一聽提到了張均,陳焰焰滿眼都是小星星,道:“哎,作爲世家出生的女孩,要嫁就嫁這樣霸氣無雙的男人。 ”然後她掐着張均的胳膊道,“富貴哥哥,如果你能成爲張均那樣的男人,我就嫁給你。”
張均嚇了一跳,表情古怪地看着她,問:“你沒開玩笑?”
“當然沒有。”陳焰焰的樣子看上去居然很認真。
朱冰蘭對此很不屑,道:“從沒聽說過‘大師’能夠成爲首富的,焰焰你就死心吧。”
張均揉揉鼻子,不知道這三個女人知道自己就是張均的話,心裡會怎麼想?
凌晨時分,王聖來到了機場,他準備離開香港。他現在的的心情非常沉重,管千絕去跟蹤“張富貴”的事情他是知道的,沒想到就這樣死了。
不用想,管千絕的死一定和那個張富貴有關係。而且和管千絕死在一起的人,更是聖教護法之一的遊天仙。遊天仙號稱仙眼都被殺死了,那個張富貴到底有多可怕?
自從得到管千絕死亡的消息後,他連電話都不敢打,直接離開入住的酒店,跑到一個偏僻的旅館躲藏起來,直到現在才進入機場。
他現在最想做的就是離開香港這個鬼地方,然後想辦法查清張富貴到底是何來歷。
候機大廳內,王聖安靜地坐在座位上,雙眼警惕地盯着四周,他生怕張均會突然出現將他殺死。連管千絕都不是對手,他就更加不行。
“我是不是先和父親通一個電話,把這邊的事情告訴給他?”他暗道,“不行,這個人太神秘了,我總感覺他是官方的大高手,說不定已經監聽了我的電話!”
管千絕和遊天仙的死徹底震懾了王聖,他變得有些神經質起來,開始懷疑一切。
正想間,他感覺背後有人坐下,他立刻轉身,於是就看到一張笑臉,張均的笑臉。
王聖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貓,一下子躥了起來,全身的汗毛根根炸起,下意識地一拳轟向張均。
“砰!”
一隻垃圾桶被他這迅猛的一拳打扁,巨大的聲音驚動了機場保安,他們立刻衝過來喝止。
“住手!”有人大聲道。
可是在王聖的眼中,那隻垃圾桶就是張均。他一拳轟出之後,張均就被打倒在地,他不禁大喜,追過去一陣拳打腳踢。
一名機場安全人員就站在垃圾桶附近,他看到王聖狀若瘋虎地衝過來,大吃一驚,當場就把槍掏出來,喝道:“不許動!”
王聖置若罔聞,大叫一聲,仍然就朝保安衝過來,神色猙獰無比,雙眼殺機畢露。
保安被嚇住了,出於自保,他下意識地扣動扳擊。
“呯!”
子彈打中王聖的胸腔,後者的身體一下僵直,他難以置信地捂住流血不止的胸口,然後緩緩倒地。那一槍正中心臟,已經沒救了。臨死前,他的眼裡充滿了不甘和疑惑,我這是怎麼了?
幾十米外,張均將手中的報紙放下,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候機廳。
王聖死於他的催眠之下。昨晚山上修煉心盤,沒想到意外突破。現在他可以通過心盤遙控一個人的記憶,在對方的意識裡憑空創造出並不存在的人和物,使其產生幻覺。
比如剛纔王聖看到的“張富貴”就是虛幻的存在,它只存在於他的識海中。王聖卻信以爲真,把垃圾桶當成了張均,於是拼命攻擊,結果驚動保安。
在機場保安面前,他依舊沒有停止攻擊“張均”,那是因爲他的眼中根本看不到保安,只看到不存在的“張富貴”。保安受到驚嚇,結果一槍把他打死,王聖到死都不知道自個是怎麼死的。
其實早在張均擊殺遊天仙之後,他就潛入王聖居住的酒店,暗中用心盤影響了王聖的思維。這直接影響到了對方的心理,讓他不敢打電話,不敢出門,最後準備偷偷離開香港。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張均的掌握之中,並在此時此地設下死局,藉機場保安之手將之除掉。
張均不得不殺他,此人知道的事太多,是他控制雲東的重大障礙,更是敵對勢力聖教的人,他必須除掉。爲了避免被左天王追查到,他於是借保安之手殺了王聖。
以左天王的智慧,應該能看出其中有蹊蹺。可他並不擔憂,因爲等左天王調查清楚,他應該已經掌控雲東的地下勢力。
王聖和遊天仙死後,張均在香港的再無障礙。之後的一個月,他的“大師”之名越傳越廣。正如當初的設想一樣,慈善拍賣會砸出百億港元,讓許多香港的名門旺族都關注到他,希望能夠得到大師指點。
香港的百人名單上,有八十一位電話預約了見面時間。在黃月靈的建議下,張均每天抽出三個小時會見這些人,給他們指點迷津。
只要是人就有迷茫的時候,有生病的時候,張均是醫道國手,更精通廢氣之術、心理分析,甚至還能觀察一個人的氣運變化。
於是當那些富豪名流受過張均“指點”之後,無不被他“深厚的功力”所折服,成爲他的擁躉。八十一位富豪自發地向天行慈善基金捐贈了四十二億港元,他們這樣做僅僅是想得到“大師”的青睞而已。
不知不覺,張均在香港定居了兩個多月,他的名聲已然飄洋過海,在各地華人圈子裡廣爲流傳。於是各種名譽和頭銜雪片一樣飛到他的頭上。
世界易經學會名譽副會長、世界風水玄學協會理事、世界中醫協會名譽會長等等,張均對此不拒絕也不參與,繼續做他的大師,每日指點衆人。
到了第二個月結束的時候,他終於等來一位想見的人,一名五十多歲的男子,他氣質溫文爾雅,自稱“孫先生”。
孫先生身邊帶了兩位年輕的隨從,都在三十歲左右,精明幹練,張均看出他們都是化勁高手。能夠讓這樣的保鏢護衛,絕非等閒之輩。
對方進入大廳,張均起身相迎,笑道:“貴客駕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孫先生很意外,問:“張大師爲何稱我貴客?”
張均笑道:“孫先生不必掩飾身份,你雖變換了裝束,可你居廟堂之高,天下誰人不識君呢?”
孫先生一愣,而後笑了,道:“大師名不虛傳,居然一眼識破,那我也不必遮掩了。”頓時,這位孫先生氣質一變,變得深沉而悠遠,莫測高深。
張均開門見山,道:“先生有何疑難,只管開口。”
孫先生笑道:“無它,我只想知道如何才能更進一步。”
張均凝視對方,只見對方華蓋之上雖有一道紫光氤氳,可惜小如螢火,難成大器。他沉吟片刻,道:“恕我直言,先生已達人生的巔峰,難有寸進。”
孫先生嘆息一聲:“家父就曾斷言,我今生止步於此,我可總不服氣。今日聽你之言,我想問一問原因,是我時運之濟,還是能力有限?”
“孫先生行事中正平和,是一員守將。可如今正值國家蒸蒸日上之際,缺少的卻是闖將。”張均道。
孫先生默然不語,他的父親是開國元勳之一,也曾對他說過類似的話。他眼神裡流露出一絲落寞,道:“走到今天,我經歷過太多,已經沒什麼東西可以誘惑我了,我只想更上一層樓,然後能看得遠一點,多做一些事。”
“先生若不來,一生無望。先生既然來了,我自然要給先生指條明路。”張均忽道。
孫先生猛然擡頭,眸中閃爍奇光,問:“大師有辦法?”
“先生的官運已經到頭,但是可以借別人的運氣一用。”張均道,“若先生依我之言行事,我保先生十年內入閣議政。”
孫先生一驚,然後再度低首不語。良久,他點點頭:“請大師指點。”
“西江淺水,臥有真龍。”張均道,“此人年輕有爲,前途不可限量。”
孫先生連忙追問:“請先生明示,對方是什麼人?”
“我言盡於此。”張均閉上了眼,“月靈,送客。”
黃月靈笑盈盈地走來,客氣地說:“孫先生,接待時間結束了,我送您離開。”
孫先生一愣,他也沒再強留,起身對張均一禮,道:“大師,日後我再來拜謝。”
等孫先生一走,黃月靈小臉通紅地拍拍鼓鼓的胸脯兒,道:“緊張死我啦,富貴哥哥,遇到這麼大的官,你都不怕嗎?”
張均伸了伸懶腰,道:“官再大也是人,是人就有疑惑,我就是專門替人解惑的。”
陳焰焰給他續上茶水,問:“富貴哥哥,咱們在香港待兩個月了,你現在也聲名遠揚,下一步該怎麼辦?”
“退隱。”張均道。
“什麼?退隱!”三女一下子急了,好不容易纔建立名聲,怎麼就要退隱?
“富貴,你搞什麼,你現在退隱以前做的豈非都白費了?”朱冰蘭氣呼呼地質問。
張均“呵呵”一笑,他這幾個月與三女朝夕相處,雙方都非常的熟悉了,於是就開起了玩笑,道:“三位貌若天仙,天天跟你們待在一起,我哪有心情工作,每天只想看美人。既然如此,我乾脆退隱得了,以後就專心欣賞美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