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羅公主嘻嘻地笑道:“元寶,你還和前世一樣好哄喲!”
元寶不露聲色地瞅着修羅公主,心下暗道:這個修羅公主十分難纏,我若是真幫她解除了體內的符咒,她肯定會扯着我不放。我必須回神界和仙界,還要去救獨冥娘娘,怎麼能被束縛在這裡?我只須她師父幫我解了體內毒素,我就趁機溜走!
但元寶沒有把底牌亮出來,而是假意老實地跟着修羅公主去了後山。
修羅公主的師父雖然戴着面紗,卻沒有隱藏她有些花白的頭髮。元寶見到她的時候,她正盤腿坐在一塊巨石上,雙目緊閉,雙手枕在腿上,似乎在結一個印訣。
修羅公主老遠就衝着她師父興奮地大喊起來:“師父,你快醒醒!我體內的符咒能解開了!”
戴面紗的女子緩緩地睜開眼睛,淡道:“圓源,難道外面來了高人?”
元寶這才知道小公主的小名叫圓源。
小公主笑道:“師父,你這次算錯了,外面沒有高人!”
小公主的師父有些詫異道:“圓源,既然沒有高人,那你爲何說體內的符咒能解開了?”
小公主轉頭指着元寶,歡喜地笑道:“師父,元寶能幫我把符咒解開?”
“他?”
小公主的師父立刻嗤了聲,很有些輕視道:“你說獨冥大王吧?他這次轉世回來,功力大打折扣,況且他前世絞盡腦汁也解不開你體內的符咒!圓源,你被他騙了吧?”
小公主得意地笑道:“師父,你知道往我體內打製符咒的老頭是誰嗎?”
“是誰?”
“他就是元寶的師父?”
面紗女子赫然起身,驚訝道:“那個罕見的符咒大師是獨冥大王的師父?”
問着這話時,她直視着元寶,眼裡漸漸地流露出一絲敬畏之色。
小公主面有得色地點着頭道:“師父,一定想不到吧?”
“哼!我的確想不到位”
面紗女子突然輕晃了下身子,瞬間移到了元寶跟前,擡起手掌,“砰”的一聲,便把元寶震飛了出去!
她嘴裡同時又大喝了聲:“原來這是個陰謀!”
元寶一時不備,頓時被打得口吐鮮血,差得昏倒過去!
小公主急道:“師傅,你無故打他做什麼?”
元寶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咬牙切齒地瞪着面紗女子,心裡大罵:這個賊婆娘,你爲何打老子?
面紗女子冷笑道:“我打你算是給你面子!獨冥大王,你貴爲修羅界大王,卻勾結神界中人來暗害公主!你可知罪?”
元寶騰身跳起,抹了把嘴角的鮮血,冷笑道:“這修羅界有規定不能拜神界中人爲師嗎?”
面紗女子怔了下,冷道:“沒有。但是,你拜的師父傷害了小公主,害得陛下無心理政,才弄成了今日這樣的結局!這一切自然因你而起!獨冥大王!我希望你能將功折罪,儘快把你師父找來,幫圓源解了體內的符咒,我可放你一馬,否則,你就等着毒發身亡吧!”
元寶惱怒道:“我師父做的事情又沒對我說過,你怎能因此治我的罪?”
面紗女子目光一寒,擡手突然一指,又點到了元寶的眉心,只聽得“哧”的一聲輕響,元寶立刻有種被火燒着了的感覺,整個身體裡面“轟”地響了下,臉上頓時變得通紅,手掌竟也跟着紅了起來,汗珠“啪啪”地從額頭上滴落下來!
元寶只覺得自己的身體彷彿快要爆炸了,頓時着急,很想運功抵抗,但是,剛一運功,體內卻又傳來刀絞般的痛疼!
砰!
元寶只覺得千鈞壓頂,整個人一下就跪了下去!
修羅公主大急,伸手便想去扶元寶,面紗女子冷不防低聲喝道:“圓源,你別過去!他已經被我的陰陽五穀火點燃了!從現在起,他會一直燃下去!”
修羅公主慌了神,急道:“師父,你別這樣,元寶是無辜的!”
“哼,他無辜嗎?很好,那你叫他趕快把他師父找來,我就放了他!”
修羅公主幾乎沒有細想,趕緊望着元寶,大聲叫道:“元寶,你趕快叫你師父來吧,我師父的陰陽五穀火十分厲害,別說你現在受了重傷、中了巨毒,就算你的身體完好無損,以你現在這樣的境界,你也抵抗不了的!”
元寶“涮”的一聲喚出天煞魔刀,費力地撐在了地上,艱難地從地上強行支撐着站了起來!
“小,小公主,我,我也不知道師父他,他老人家在哪裡……哇!”
元寶話未說完,張嘴噴出一道黑色的血箭!
修羅公主頓時要哭了,“卟嗵”一聲便跪在了面紗女子的身前,大聲哀求道:“師父,你先放過元寶,這修羅界和神界之間的羅天通道早就封閉了,他師父就算得到了消息,也難以過來啊……”
面紗女子冷道:“住嘴!圓源,你不瞭解獨冥大王的師父,他十分厲害,羅天通道豈能難得了他?當年我見過他師父一面,他對着一顆星球揮了下手,那星球立刻縮到了泥丸大小,張嘴便吃!”
元寶心下驚愕,我師父有這麼強悍嗎?
修羅公主也有些不信,連聲問:“師父,你是不是看錯了,元寶的師父要是真有這麼厲害,又怎能眼睜睜地看着元寶被鎮天神君捉走!”
“圓源,這你就有所不知了,他師父當年並不喜歡他當這個大王,力勸之下,也沒有阻止他,所以,他師父一怒之下,就拂袖而去,從此不再和他來往!”
元寶頓時反應過來,她口中所說的自己師父,好像不是那個教自己畫符的師父,而是獨冥大王的師父!想到此,元寶便假裝生氣,故意板起來詐道:“你既然知道我師父厲害,那你還敢害我,難道你不怕我師父找你報仇嗎?”
面紗女子冷笑道:“你師父和你性情大不一樣,他恩怨分明,決不會幫你害人……咦,奇怪,奇怪!”
她話才說到一半,突然又連聲驚愕起來,修羅公主忍不住問:“師父,你奇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