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蕊兒準備獻身之際,葉浩川卻突然渾身一顫,將嘴湊到她耳邊,艱難道:“銀針,給我銀針……”
蕊兒瞬間反應過來,趕緊從戒指中,取出一塊純銀,用靈氣強行揉成銀針。
蕊兒現在的修爲,已經達到了半步化仙的層次,做到這一點,還不是手到擒來。
葉浩川右手快速搶過銀針,刺入自己的會**上。
會**是人體精氣神的通道,下接地氣,與百會穴接受的天氣相輔相成,使人清明。同時,對於調節生理,也有奇效,正是葉浩川此時最需要的。
銀針刺下,葉浩川頓時感覺腦袋清明瞭不少,那股胸中躁動,也消散了兩分。
只是這丸藥是給修士用的,藥效頗強,葉浩川想要將其完全驅散,顯然還要費一番功夫。
好在,這天西世界的煉丹水平實在不高,而且歇蕊顯然也不是專門去找煉藥師專門煉製,不然,僅憑葉浩川現在普通人的身軀,怕是在吞下丹藥的瞬間,便爆體而亡了。
“將這些女人控制住!”恢復了一絲意識的葉浩川,快速對蕊兒道。
蕊兒竟然毫不猶豫,將半步化仙的修爲放出,瞬間將所有女人擊暈。
葉浩川這才鬆了一口氣,艱難道了聲:“謝謝!”
“你也不用謝我,我只是不想欠你太多!”
蕊兒面上有些懊悔,道:“當時我真的不知道,歇蕊大人恢復之後會如此對你,不然我絕對不會……”
“這不怪你,你也是被逼無奈而已!”葉浩川勉強一笑。
蕊兒眼神瞬間一柔,再看向葉浩川時,竟然多了幾分感動。
“我該怎麼幫你?”半晌之後,蕊兒見葉浩川依舊很難受,這纔開口道。
“確實需要你幫忙將藥效祛除才行!”葉浩川攤在地上,艱難地道,“將你的靈氣,通過銀針傳入我的體內,然後聽我的指引,在我體內運行……”
“通過銀針……”蕊兒看了看銀針的位置,俏臉頓時紅得像血一般。
不過此時,顯然不是去在意這些的時候,她咬了咬銀牙,終於還是將玉手伸了下去。
會**的位置,距離某些位置實在太近,所以即便她很是小心,終究還是不小心觸碰到了。
第一次碰到男人的那個位置,蕊兒只覺心中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奇妙感覺油然而生,竟讓她有些慌神。
好在,她也是經過大風浪的人,很快將心中涌動壓住,按照葉浩川的只是,快速將靈氣灌注進去。
葉浩川體內的藥效快速散開,約莫十多分鐘之後,葉浩川終於恢復如初。
“只可惜,不知道歇蕊用的手段讓你的修爲盡失,不然……”蕊兒有些懊惱道。
“她的手段確實詭異……”
葉浩川也忍不住一嘆,又看了一眼那高大的雕像,道:“不過,我卻大概知道她用的什麼手段了。”
完全無法驅使華氣和靈氣,而丹田卻又毫無損傷,這種感覺,不正是跟當初的林青萱一樣嗎?
很顯然,他的資質以及修爲,已經完全被歇蕊剝奪,並且藏身在這八翼雕塑之中。
“你知道?那太好了,那趕緊然讓你的修爲恢復吧!”蕊兒驚喜道。
葉浩川卻搖了搖頭,道:“知道是知道,不過這天使本位,只能跟她認定的天使溝通,你我都拿之毫無辦法。”
蕊兒聞言,剛剛升起的一絲希冀,瞬間煙消霧散,不過,她還是倔強地道:“不試試,難道你甘心嗎?”
“是啊,就這樣死了,甘心嗎?”葉浩川心中也涌起同樣的疑問。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經歷了這麼多風雨,又怎麼會甘心的死去。
他快速起身,緩緩的走向那個八翼雕像。
卻在此時,歇蕊陰狠的聲音突然從殿外想起:“葉浩川,沒想到你還真有幾分本事,這麼快就將丸藥的藥效驅散了。不過你還不知道吧,雖然我不在這殿中,但是殿中的情況,卻完全在我的掌控當中。”
話未說完,歇蕊已經揮動着八條羽翼,緩緩的飛了進來。
蕊兒見狀,嚇得面無人色,瞬間癱軟在地上,她彷彿已經看到,歇蕊因爲她幫助葉浩川的緣故,將她百般折磨而死的場景。
“後悔嗎?”她在心裡默默的問着自己。
自從葉浩川被歇蕊所抓之後,她心中就一直陷入糾結的狀態。而此時,即將面臨死亡,她的心裡竟然給了自己否定的答案。
是的,有什麼好後悔的?
自從獻祭來到這個世界,她每天所做的事,就是在別人的無限痛苦中,吸取別人的靈氣資質,然後有在自己的極限痛苦中,將一切全部都獻祭出去。
不知道有多少次,她感覺自己已經完全成爲受人奴役的行屍走肉,沒有半點自由不說,還時刻擔心會被收割性命。
葉浩川救了她,她卻害了葉浩川,這讓她心中一直愧疚,如果能夠彌補這份愧疚,死了又能如何?
結束這毫無意義的生命,她不後悔!
一念及此,蕊兒已經有了幾分慷慨就義的姿態。
只可惜,歇蕊卻絲毫沒有理她,而是徑直的飛到了葉浩川的面前。
“我確實不應該讓你繼續活着的,沒有讓你痛苦,反而讓我自己心煩意亂。”
歇蕊神色怪異的唸叨着:“去他孃的不想讓你輕易死去,害人害己。現在,我就讓你,還有我自己,徹底解脫。”
說罷,歇蕊開始唸叨起一段咒語來。
不多時,那八翼天使雕像突然冒出絲絲黑線,傾注入葉浩川的身體。
葉浩川只感覺體內生機,正在被這些黑線快速吸走。
他想反抗,卻沒有半點能力,只能默默的感受着自己的身體虛弱衰老。
幾秒鐘過後,葉浩川的身體已經消瘦得皮包骨頭,像是一堆枯槁的柴火一般。
他的心臟,也在這一瞬間停止了跳動,一切生命體徵,都就此消散。
歇蕊默默的看着這一切,心中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像是失去了一件喜愛的東西一般。
“想什麼呢,他是我的仇人,對我百般折磨,弄死他,完全是應該的!”
歇蕊在心裡默唸一句,似乎便說服了自己,這纔將冰冷的目光,轉向一旁的蕊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