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婦?”突然聽到這麼個形容詞,百里無霜臉色瞬間就變了,“我是毒婦?我會害他?雲影,你跟了你主子這麼多年,難道連我是什麼人都不知道?”
“恕我眼拙,以前還認爲你這人無論如何都不會到加害宮主的地步,但是現在……”
雲影說不下去了,只見夜辰在轉移屍毒之後突然變得搖搖欲墜,強撐着讓自己站穩,但還是不受控制的傾倒下去,雲影見狀立刻喊道:“宮主!!”
“啪——”
只見下一秒,百里無霜上前兩步將夜辰扶住,而夜辰徹底失去了意識,倒在百里無霜懷中。
雲影見狀真想跟她拼了:“你到底對我家宮主做了什麼?!”
“天地可鑑,這可是他自己要轉移屍毒的,事實上玄天宗並沒有要殺他的意思,因爲我們的交易很明白——我幫他們引夜辰過來廢了夜辰,從此以後,夜辰便是我的,永遠都是我的……”
“你瘋了吧!”雲影低吼出來,“把他毀了他就是你的了,你這是何等的自卑,何等的喪心病狂!如果宮主真的在乎你、愛你,我從來都不會反對,但是你這算什麼?你這種行爲算什麼?!”
“算什麼輪不到你來定論,現在,我要帶他回去了,回去重新開始,重新開始屬於我們的日子。”
百里無霜說着便扶起夜辰,轉身便離開,雲影剛想制止,那些玄天宗的弟子和長老便將雲影徹底的包圍住。
厲鼎見這種局勢,突然覺得很解氣,很解氣啊!
目前爲止幹掉了一個,另一個他也不會放過。
而云影就這麼看百里無霜將夜辰帶走,怒火中燒,但現在他若是跟這些弟子長老打起來,後果不堪設想。
混蛋……
真是混蛋啊!!
……
而與此同時,墮魔谷附近的一座山上,和澤涉面色鐵青的站在入口處。
身後,跟着憐墨和雪舞二人,以及這隻年幼的小白澤。
眼前,是墮魔谷入口處必須繳費進入的結界。
這個地方,和澤涉從沒來過,他對這種無聊的地方也沒有任何興趣。
倒是雪舞興奮的環顧着這裡的風景,驚歎的道:“哇塞,好美啊!”
“美?”和澤涉疑惑的問。
“是啊和澤公子,這裡到處都是粉撲撲的,好漂亮啊。”
和澤涉看不出來,他去過的地方多了,卻從沒有感受過什麼情調,也完全沒有審美意識。
罷了!
那些都不是重點了!
他現在是來這裡救鳶兒的,這麼長的時間內,他沒有一刻不去想她,只是,她就像一個被魔王擄走的公主一般,他一直加倍努力着,努力着想要打倒奪走她的惡魔,只是……
他差太多了!
他現在還處於鬥王巔峰階段,只差一個契機他就能突破至鬥皇,但是也就是這段時間,他不能受任何的打擾。
還記得上次,他明明已經要廢在夜辰手中了,但她突然的制止,讓和澤涉直到現在想起來都感到一陣心暖。
卻也不知道爲什麼,那一刻,她不過說了一句話,但也就是那一句話,讓他在腦海中不停翻來倒去的回想,想着她爲什麼這麼說,說出這話究竟是爲什麼,她當時在想什麼纔會說出這樣的話。
有時候想想,會覺得他已經瘋了。
但如果是爲她而瘋,就算瘋了也無所謂。
和澤涉想着,便不屑的將一萬兩銀票塞了進去。
這隻殭屍坑爹到這種地步,進墮魔谷都要收費,好啊,你收費啊,本公子用錢砸死你!
和澤涉心裡嘟囔着,卻見這時,結界打開了。
和澤涉低聲喝道:“她在哪裡,帶我們去。”
“嗯。”白澤心想着便迅速化身一隻白虎,朝着天淨樹的方向飛去。
和澤涉一個箭步跟了上去,憐墨和雪舞也隨之跟上。
前方,是一棵巨大的樹,樹是粉色和白色混合的,樹上的花瓣不停的落下,向着四面八方飛去,美不勝收。
當然,和澤涉是無法欣賞這種美,只是問道:“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就在前面,就是那個宮殿!”
和澤涉看見了,方纔毫無神色的眸子流露出一絲喜悅,隨即搶先一步跳了下去,徑直來到了門前。
“嘭”的一聲推開了門。
這時,天蠶白露還在守着昏迷不醒的蘇璃鳶,見一個青年男子突然闖入,着實驚愣。
“你們是什麼人?”白露驚問道。
而和澤涉纔想問:“你又是什麼人。”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想對鳶兒做什麼?
見氣氛不對勁,白澤才迅速跑了過來道:“白露姐姐別誤會,他是過來救人的。”
“嗯噠!我們是過來救人的!”雪舞雙手環胸,自信滿滿的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雪舞,全名聞人雪舞,不過我們離開聞人世家很久啦,你以後叫我雪舞就好,還有那是我的姐姐……”
雪舞介紹着,憐墨便毫不給情面的進了屋,冷聲道:“讓開,別耽誤我檢查。”
我去!
這傢伙好冷!
白露都被她詭異的氣場嚇到,立刻閃開,讓憐墨坐在牀上,一雙纖細的手直接覆上了蘇璃鳶的胸膛處,迅速感知着。
這氣息……
不錯,是永恆的長眠!
他們沒有冤枉任何人,只是……
這手法實在是太狠毒了,且不是她設下的咒,她也不確定能不能解開。
而衆人只見憐墨輕閉雙目,念動着他們聽不懂的咒語。
此刻,蘇璃鳶的精神世界內,不知怎麼回事,剛纔大風停了下來,疤面狐終於鬆了口氣,張開嘴鬆開了蘇璃鳶,讓蘇璃鳶在地上躺會兒,它也歇口氣。
尼瑪,剛纔的風真是太感人了,感人到它都要痛哭流涕了!
“嗯……”
卻也在這時,身子下方傳來了蘇璃鳶的聲音,疤面狐總算見到更感人的了!
見蘇璃鳶微微睜開了眼睛,疤面狐再也忍不住,九條尾巴一起搖擺起來。
“鳶子!鳶子你醒了!”
“剛纔是怎麼了……”蘇璃鳶隱隱約約的感覺到好大的風,但是她的身體完全動不了。
這會兒力量回歸了一些,她方纔能睜眼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