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打完電話,非常輕鬆,不但不覺得處境危險,還在密室之中玩了起來,探索裡面的環境。不得不說,這個密室比外面那些小密室好太多了,刺激神秘又沒什麼危險,在這裡,能夠體驗到不同的情節。
這一玩起來,便忘記了時辰,一直到肚子咕咕叫的時候,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家長和警察並沒有前來迎救,反倒是又有一些人被關了進來。
這個時候,衆人才有些慌亂,難不成警察和家長也都被抓起來了嗎?有人趕忙掏出來電話,卻發現手機沒有信號了,頭頂上卻傳來了叫賣聲。
“手機充電器,五百塊錢一天,手機信號器,五百塊錢一天。”
尼瑪啊,聽到這裡,一羣人破口大罵,你真的將我們當成賺錢的工具了?不買,還是不買!
遊樂場裡面一切照常,前來遊玩的人更加多了。餐廳裡面,更是人滿爲患。今晚的晚餐全部免費,食材和廚師都是最頂級的,是一場盛宴。只有楊墨依舊躺在吊牀上閉目養神。
“話說,你是不是該放人了?夜晚已經到來。”楊墨對着一旁的五毒先生說道。
宮晨翔臉色都變了,這一整天對於他來說是一場煎熬。所有到這裡來玩的人,都知道他們兩個關係不正常。名聲啊,就這麼被毀掉了。
“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我要他明天,甚至以後都要主動陪我玩,而不是我實施強制手段,這樣子很累的。並且,我脾氣不好,看到他這樣,總想打人!”五毒先生說道。
“這個我幫不了你。”楊墨想都不想便拒絕。
“那我使用我的人情,這一次你沒得說了吧?”五毒先生亮出來自己的殺手鐗。
楊墨睜開眼睛,很不解的看着五毒先生,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愛情?人情都用出來了。
不過,楊墨還是沒有答應,氣的五毒先生怒氣衝衝的離開,並且表示明天要狠狠折磨宮晨翔。
“你和他之前認識嗎?”楊墨忍不住詢問。
“我哪裡認識這樣的瘋子。”宮晨翔嘆息一聲。
“那他爲什麼這麼糾纏你?他看起來像是隨性而爲,可我總覺得他是帶着目的性的。”楊墨說道。
兩個人分析了一番,也都沒分析出來個所以然來,便各自睡覺去了。
清晨,楊墨起牀後,便得到了玄澤探聽到的消息。他們猜測的沒有錯,人的確是陳江殺的。陳江之所以會下殺手,是因爲嶽林懷的孩子是張威的,而嶽林要和陳江離婚。無法挽回嶽林的心之後,陳江便下了殺手。
“去將這個消息告訴嶽瑤董事長吧。”
楊墨拿着報告,來到了密室,找到嶽瑤。
所有囚徒都在怒視着楊墨,這些人很倔強,一晚上愣是沒有喝一點水,吃一點東西。他們在用身體無聲抗爭。
“楊墨,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們倆,想要讓我們屈服,絕不可能。這一次金融風暴,你們白星集團一定會滅亡。”
一天沒有吃東西,嶽瑤的臉色都變得蠟黃。
“別太高估自己,我從來都沒有想過要策反你們,你們兩個人還不夠資格。我今天來,是想要要告訴你們警察調查出來的結果,這裡面有陳江的口供。對了,警察那邊還準備做DNA血脈檢測。至於信不信,你們自己決定。”
楊墨將報告丟了進去,他只負責傳遞消息,至於信還是不信,不管他的事情。
沒過多久,嶽瑤便抓着張威嘶吼起來,隨後更是一個人躲在角落之中嚎啕大哭。她隻身到這裡來,便是要給自己的姐姐討一個說法,她被關在這裡一整夜,可是她身邊有張威陪伴着自己,她便很滿足,充滿了力量。可現在才發現,自己被兩個最親近的人所背叛。
她所作的一切,都顯得那麼沒有意義。
楊墨又看向了那些網友:“你們知道不知道自己都做了些什麼?你們知道不知道你們一直被人當作笑話一樣看待,當作傻瓜一樣利用,你們以爲你們是在維護正義嗎?錯,你們是邪惡的幫兇,你們纔是世界上最噁心的人。頂着個大腦袋,可是你們的腦袋裡面都裝了什麼?”
嶽瑤站出來,爲楊墨證實,這一切都是張威的陰謀,是張威在利用他們。一羣人臉上掛不住,這個真相讓他們接受不了。相比於被欺騙,他們更加接受不了自己是一個傻瓜,一個蠢貨的事實。
不知道是誰先動手,一拳頭輪在了張威的臉上。隨後,所有人一擁而上,對張威拳打腳踢。
“你們這一羣垃圾,都給我住手。我告訴你們,我姐夫是趙家的掌門人,回頭我讓我姐夫滅了你們。”張威破口大罵。
奈何,這些人忍受了一晚上的折磨,此刻只想要發泄,沒有人去聽從張威的話。
楊墨就在一旁看着,足足過去了幾分鐘的時間,瘋狂的人羣才停止下來。光線太暗,看不清張威此刻的樣子,想來一定很悽慘。
“楊先生,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向你道歉。”那個戴着眼鏡的女學生,恭恭敬敬的對着楊墨道歉。
其他人陸續開口道歉。
“我接受你們的道歉。”楊墨說道。
說完,楊墨轉身離去,並且吩咐胡楊,給每個人一瓶礦泉水。
“楊先生,你這是何意?難道你還不放過我們嗎?”有人詢問。
就算給水,那不是應該放了他們出去,一個個送到他們的手上嗎?爲什麼是順着天窗丟下來呢?
楊墨冷笑不已:“爲什麼要放了你們?”
衆人一愣,說道:“我們知道錯了,也道歉了啊。”
他們都已經道歉了,難道不應該放了他們嗎?
“諸位,請問道歉有用嗎?你們道歉了,你們的贖罪了嗎?是不是我現在下去,輪動你們是十個大耳光子,然後再對你們道歉,這件事情便算了呢?”楊墨用看笑話的眼光看着一羣人。
還是那句很古老的話,如果道歉有用,要法律作什麼?在他楊墨這裡,道歉永遠都是解決不了事情。自古以來,道歉只是一個儀式,所有道歉的背後,都要付出同等的代價。
衆人不敢相信地看着楊墨,他們以爲道歉了,便可以離開。
“我們可以在網絡上爲你澄清!”女學生愣了一下說道。
“開玩笑,我只需要一個電話,便可以在網絡上抹除這件事情的所有痕跡,需要你們來澄清嗎?”楊墨嘆息的說道:“姑娘,還有你們所有人,你們的思路錯了。做錯了事情,不僅僅是彌補便可以的,還需要承擔罪責,付出代價。”
一番話,將一羣人砸蒙了,他們此刻才明白,原來他們是要承擔罪責的。
人羣一片騷動,這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楊先生,你是要濫用私刑嗎?你沒有這個權力。就算我們有錯,也輪不到你來審判我們。”女學生緊咬牙關說道。
和前一秒的懺悔不同,她又變成了女鬥士,要爲她自己,爲所有人爭取利益。她要用她的學識,用法律的武器來捍衛自己的自由。
然而,她看到的是楊墨輕蔑的眼神,在這個眼神中,她看不到自己,就好像是煙塵一樣,不配在那雙眼睛之中,擁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