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教主不要着急,聽我言來!這薛安來歷不明,但實力確實不容小覷,這次挾屠滅天照諸神之威,讓我等屈服,雖然是癡心妄想,但也不可輕敵!”
“再加上現在太陰神族投靠了他,更讓他的氣焰爲之囂張起來!所以我覺得,現如今我們最好的辦法就是先給他一個下馬威!”
“下馬威?什麼下馬威?”兇霄一愣。
“很簡單,他當時不是說十天之後讓我等前去詛咒之城表示臣服麼?那我們就先按兵不動!等到十天之期,詛咒之城除了太陰神族外,無有一人前去投奔,到時候我看這個薛安還如何囂張!”
一旁的白圖擊掌讚歎道:“大善!齊族長所言正是我之意思!他薛安雖然強橫無匹,但在我等累世經營的豪族面前亦不過是無本之木無源之水罷了!哪怕他真是一條過江強龍,面對這孤立無援的境地,也得徒呼奈何!”
兇霄低頭思索了片刻,這才轉怒爲喜,咧嘴笑道:“聽起來倒是不錯!”
齊四象呵呵一笑,“那就先晾他幾天,等十天之期一到,他就明白自己到底有多少分量了,到時候士氣大跌之下,可能不用咱們動手,他這詛咒之城就不攻自破了呢!”
“甚好!那到時候我等便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瓜分天照神域這塊大蛋糕了呢!”兇霄哈哈大笑起來。
齊四象和白圖互相對視一眼,也不禁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至於天火神軒之中的其他豪族,則全都低下了頭,表示出了自己的敬畏和臣服。
現如今兩族一教顯然已經結成了同盟,在這等龐然大物面前,沒有人不敢表示敬畏。
這也是兇霄敢如此肆無忌憚,大放厥詞的原因。
終於,這次四方寰宇的豪族聚會,在天火神族,古劍神族,以及五通神教三大勢力的主導之下,變成了一次勢力的大整合。
所有的豪族被強行聯合到了一起,而主事者,便是齊四象,白圖,兇霄三人。
一時間,整個四方寰宇沸騰起來。
很快,這個消息也傳進了天照神域,尤其是傳進了詛咒之城的地盤。
這下,得聞消息的人不禁全都爲之色變。
四方寰宇所有豪族聯合一處,其目的不問自明,肯定是爲了對付詛咒之城,對付薛安而來。
而這樣的龐然大物,甚至比之前的天照諸神還要強橫。
這下,很多本來對薛安很是看好的人,在此刻也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畢竟,在衆人看來,這個薛安即便再怎麼厲害,也只有一個人。
而他所面對的,可是無數的強者豪族啊!
而太陰神族的投奔,一時間也成爲了很多人茶餘飯後的笑談。
幾乎所有人都認爲太陰神族這一步棋走錯了,這次的詛咒之城必輸無疑。
而作爲做出這一決定的鐘安安,自然也被很多人冠以不成熟,甚至是幼稚的名頭。
甚至有些人認爲她純粹是想着謀奪太陰神族的族長之位才這麼做,因此也是間接害死慕孤清的兇手。
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言甚囂塵上,讓局勢變得越發的紛亂。
可出乎所有人意料,作爲事件當事人之一的詛咒之城,在此刻卻忽然沉默了。
就好像外界的這些紛亂沒有對其產生任何影響一樣。
可越是如此,便越是讓很多人認爲這是詛咒之城或者薛安已經怕了的表現。
這種想法甚至波及到了詛咒之城中的很多人。
可即便是這樣,薛安依然沒有露面。
這下,連太陰神族之中的幾位長老都有些坐不住了。
“族長大人!現在外面風言風語,您看是不是要出面解釋一下?”一名長老問道。
鍾安安搖了搖頭,“不必,對於很多人而言,他們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你不管解釋什麼,他們都聽不進去的!讓他們說去吧,反正事實不以任何人的話語而改變!”
“可是……。”這名長老頓了頓,然後有些遲疑的看向窗外的城主府。
“族長大人,雖然我知道這句話不該說,可現如今的態勢您也看到了,天火神族等衆豪族聯合一處,聲勢極爲浩大!”
“當然,我並沒有質疑您以及這位薛先生的意思,可不管他再如何強大,也不過是一個人而已,如何能應對的了這麼多人?到時候萬一事情有變,咱們太陰神族……。”
鍾安安忽然冷聲道:“好了,不要再說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你們來此,就是想問這次到底能不能勝,如果失敗了怎麼辦,對麼?”
“族長恕罪!”幾名長老慌忙躬身道。
“我不怪你們,畢竟你們也是爲了太陰神族好!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現在已經沒有其他的路可以選了,從我們走出太陰池那一刻起,我們就再也無法回頭!”
幾名長老聞言全都默然,因爲她們知道,鍾安安說的是對的。
這時,鍾安安冷冷一笑,“可你們覺得,若是我們沒有走,而是應天火詔令而去,那我們現在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境況呢?”
“成爲那些強者的玩物,肆意凌辱?乃至被當成私人財產隨意處置?”
這話讓太陰長老們的面色都變得極爲難看。
“別的我不敢說,但我敢保證一點,那時候我們的境況肯定要比現在悽慘萬倍!因爲現在的我們,即便失敗,至少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
說着,鍾安安站起身來,看着窗外的城主府,淡淡道:“既然這條路是我們自己選的,那即便是跪着,也得走下去!你們,可明白?”
幾名太陰長老面現羞赫之色,然後深深低頭,“明白!”
此刻,鍾安安的背影在她們眼中變得十分的高大。
就在這時,只聽有人撫掌讚歎道:“說的不錯,自己選的路,即便是跪着也要走下去!”
隨着話音,就見薛安緩步走入房中,含笑看着衆人。
“見過大人!”鍾安安以及在場的衆位長老全都躬身施禮。
薛安擺了擺手,“好了!不用如此多禮了,我只是恰巧路過這裡,聽到鍾姑娘的話後,實在忍不住,這才讚歎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