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黃天還是其他皇朝的皇主，對於提供給邊境軍都沒有任何意見。
皇朝還可以解釋爲忌憚邊境軍爆發的勢力，但黃天呢？
黃天擁有他給的玉符，真的想要對付邊境軍的話，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並且黃天和之前的皇朝不同，邊境軍自己會準備購買大量的糧草，但也有很大一部分是皇朝給的，說句不好聽的，這些糧草全部都是皇朝從百姓手中剝削，皇朝根本不在乎。
皇朝不在乎，但黃天能不在乎嗎？
要知道，這個世界可沒有國與國之間的爭鋒。
將糧草給明面上看起來沒有任何防禦用處的邊境軍，基本上就是等於浪費糧食，可黃天依舊打算給。
並且在王升詢問的時候，還沒有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這種幾乎可以說是改變了性格，不管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王升想到了曾經記憶修改事件。
兩件事情不同，但有相似之處。
這兩撥人是極爲重要的。
觀星谷他很瞭解，他身邊都還有一個觀星谷的月，正在突破大宗師的境界。
現在邊境軍的統帥這裡，他自然要探一下底細。
那個世界，僅僅是可以弄出一個超越破格級的姜雲，就不是邊境軍可以對付的。
“觀星谷，不止這個國家有？”
“你說的外來之敵，指的是其他世界的來人？”
“外來之敵？”王升忍不住打斷了屠鴻的話。
屠鴻瞬間露出震驚的表情：“前輩，您也知道這件事情？”
觀星谷發源地的那位谷主，恐怕是推算到妖族第一人“終”是對抗外來之人的希望。
外來之敵，是邊境軍內部一直傳承下來的內容，除了統帥，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
少頃，他纔開口說道：“前輩，爲什麼每個皇朝都會給糧草其實我也不清楚，這是曾經建立邊境軍的先輩流傳下來的，說是每個皇朝必定會給邊境軍糧草支援，不用擔心這一點。”
說完之後，幾位軍主都有些不能接受。
但就結果而言，他們的判斷是正確的。
曾經他也是這樣想的，可想到自己繼承統帥位置時看到的東西，他的信心就嚴重不足。
屠鴻回想了一會兒，繼續說道：“事實上很早以前，我也不清楚邊境軍到底在防備什麼，甚至加入邊境軍也主要是因爲邊境軍不僅不用打仗，還可以吃飽飯。
他們從小就是在邊境軍內成長，受到的教育都是爲了保護萬千生靈，都磨刀霍霍想要針對那些敵人。
“邊境軍繼任統帥，都會面對那些敵人，伱們不知道強大……而且保留火種也僅僅是最後的手段，萬一可以贏，倒是不必如此……”
這個世界，哪怕是終成功，也很難對付另外一個世界。
“也就是說，是觀星谷讓創建邊境軍……有觀星谷的遺留資料嗎？”
“前輩，您先說吧！”
“建立邊境軍的先輩，似乎從一開始就不認爲我們可以贏，進行轉變也是爲了更好留存火種……”
那麼建立邊境軍的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另外的世界我也知道，建立邊境軍的人，是怎麼認爲僅僅靠着邊境軍就可以對抗另外的世界？”
屠鴻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沒有詢問的資格。
屠鴻說這句話的時候，旁邊的幾位軍主也豎起了耳朵。
這個世界，似乎所有人都有問題。
外來之敵，是他想的那一個外來之敵嗎？
“最初建立者人員很複雜，已經難以追溯，據說甚至還有靈族的參與，但轉變爲邊境軍的人倒是還有記載，甚至邊境軍與那個勢力的人還有聯繫。
可現在統帥卻說，邊境軍從建立開始就是爲了輸。
觀星谷？
王升是真的有些意外。
“前輩，實話和您說吧，轉變爲邊境軍後，我們的任務就變了，不再是真正的防備，而是保留火種，分佈在每一個皇朝，必要的時候保護一部分的人藏起來。”
他也沒有想到這位前輩會對觀星谷感興趣。
邊境軍實力不弱，但連他都防不住，怎麼可能防住另外世界的強者。
對了前輩您這個國度應該也有，就是一個名爲觀星谷的勢力，當然，您這個國度的邊境軍和觀星谷曾經發生過大事，斷了聯繫。”
“算是吧！”王升點了點頭。
事實上他也很驚訝，他想過邊境軍很多的可能，但確實沒有想到邊境軍防備的人，竟然是其他世界的敵人。
似乎給邊境軍糧草是刻在骨子裡面的事情，但他檢查過黃天，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不過觀星谷的神奇他也算是見識。
“前輩，事實上這個問題也是我想要給您說的，邊境軍建立的目的。”
“流傳下來的說法？”王升皺了皺眉頭，知道想要搞清楚，恐怕有些麻煩了，恐怕需將邊境軍的底細搞清楚纔會知道。
屠鴻說話的時候也很無奈。
落後數千年的差距，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追上的。
“最初建立你們這個組織的人是誰，讓你們轉變爲皇朝邊境軍的人又是誰？”
“是的，觀星谷其實和邊境軍是一樣的，每個皇朝都有，當然，觀星谷很是特殊，除了總部，其他地方的聯繫都不是很深，斷了的話，也不會可以聯絡回來，可惜觀星谷的發源地因爲妖族作亂，已經被滅了。”
邊境軍說的是在防備，但其實真正的任務卻並非如此。
這件事情他現在都沒有弄清楚，一直都在疑惑。
“統帥，邊境軍不是爲了保護嗎？”
邊境軍的建立者，不僅在很早之前就知道外來之敵，甚至擁有這麼強的預見性。
直到後面成了邊境軍的高層，我才明白邊境軍面對的是什麼——外來的之敵，一羣極爲恐怖的敵人……”
屠鴻搖頭：“觀星谷發源地的谷主在妖族進攻的時候，並沒有撤退，似乎是發現了什麼，根據傳回來的消息，說是看谷主看到了唯一的希望，坦然赴死。”
妖族第一人終是因爲遇到了那個世界的人，獲得一部分的記憶，所以才得知的。
“有，不過並非資料，觀星谷傳承特殊，所有的信息都是被記憶，觀星谷主還是留下了傳承，只不過這一次沒有過來。”
不過即便如此，這些軍主依舊難以接受，臉色不好。
“你們邊境軍建立的底細，還有每個皇朝都給你們糧草的原因？”王升也沒有客氣，直接將自己的問題問了出來。
從一個開始，邊境軍就是爲了逃。
“保留火種，就不是保護了嗎？”
而屠鴻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問一些問題，所以他是想要交代一些事情。
當然，這是他的猜測，也沒有辦法隨意判斷。
於是他沒有過多的糾結，而是說道：“那麼另外一個問題呢？”
大周的觀星谷主直接發現了突破限制的辦法。
王升沒有說話，但內心也是思緒萬分。
雖然現在看來，觀星谷主肯定沒有完全破除，但也足夠厲害。
“觀星谷趨利避害，怎麼那麼容易被滅？”
可惜，氣運皇朝的存在，短時間突破，沒有任何辦法。
事實上他們這些軍主也知道自己的在防備敵人，但到底是什麼敵人卻一概不知。
雖然有些滅自己的志氣。
王升倒是猜出了一些什麼。
“……”屠鴻再次沉默，“根據邊境軍的傳承，邊境軍最初建立是在很早以前，甚至在皇朝之前，據說那個時候建立的人都很有信心，並且也不叫邊境軍，但後面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的變故，才逐漸讓邊境軍轉變成爲這個樣子。”
屠鴻聽到問題之後，沉默了一會兒，也不知是不是在思考。
“能讓他過來否？”
“應該可以。”觀星谷不問世事，但也不會無視強者。
“既然如此，幫我安排一下，與那位觀星谷的傳人見一面……”
早在數千年前，另外的世界就開始佈局，同時這個世界也在應對。
真的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