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這頭被鎮壓的金翅大鵬如何,但是這一次白風得承認自己得到了金翅大鵬的指點和幫助,還受了他的恩惠,肉身蛻變成功,潛力大增,如今再想着怎麼殺死這頭金翅大鵬鳥來卻是有些不妥了,至少在金翅大鵬鳥沒有做出什麼危害的事情來不應該恩將仇報。
只是這也怪不得白風,實在是這頭金翅大鵬鳥的實力太強了,不得不警惕對待,要是一不小心被這頭金翅大鵬鳥給脫困了,然後到處發狂,那他可就成了罪人。
以這絕世兇妖的實力,白風就算是有心阻止也無能爲力。
所以不得不未雨綢繆一番。
“聽這頭大鵬鳥這麼一說,我靠着陰陽鏡殺死他的可能便沒有了,而且斬天神劍也不能徹底的殺死它,最多也就是給它帶來一些傷勢而已,再進一步便是不可能的......既然如此那我也就沒有必要做無意義的事情了,免得激怒了這頭金翅大鵬以後記恨上我。”
“到時候非但不是爲白家解決麻煩,而是帶來麻煩。”
想到這裡,白風決定還是暫不對金翅大鵬鳥出手了,反正距離這頭絕世兇妖脫困還是有一段時間的,自己不用急於一時,日後說不定能有機會突破到大能級別和這頭金翅大鵬抗衡呢?
真到了那一步也就無所謂金翅大鵬鳥脫不脫困了。
只要自己實力夠強,而已制約它,這頭金翅大鵬鳥就不敢輕舉妄動。
想到這裡,白風便收起了陰陽鏡,打消了弄死它的想法,現在對他而言這個任務的難度太大了,得不償失。
“很好,看來你小子已經明白了過來,打消了對付本神鳥的想法,這是一個聰明的做法,你以後會知道的。”金翅大鵬鳥似乎很滿意白風的這種行爲,難得稱讚了一句。
白風說道:“我只是不確定自己真的可以對付的了你而已,萬一你說的是真的,那我豈不是要死在自己手上,這個險不值得冒,不過我記得你之前答應過我,只要我爲你解決了那些天下第一武寺的武僧你就告訴我那個秘密,關於我上一世的秘密。”
他擁有兩世記憶一直以爲是老天垂簾讓自己有從頭再來的機會,可是很早接觸到這金翅大鵬的時候他知道這一切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其中似乎蘊藏着一個巨大的秘密。
這一點他很想知道,也有必要弄清楚。
“本神鳥說出的話當然會做到,你的秘密本神鳥是瞭如指掌,不過在說出關於你的秘密之前首先要說的是你的身份......”金翅大鵬鳥說道。
“我的身份?我能有什麼身份,我自然是金吾城白家的大少爺,這一點就是我的身份,難不成我的身份也有了問題?”白風問道。
金翅大鵬說道:“當然有問題,本神鳥指的不是你世俗的身份,而是你本來的身份,你爲什麼會誕生在白家,爲什麼會有兩世記憶,這一切都和這有關。”
“哦,那你說說我到底是什麼身份,沒有想到我白風還有一層連自己都不知道的身份,這倒是讓我有些好奇起來,你可別隨便編個故事來糊弄我,你說的是真是假我都能分辨的出來。”白風說道,同時也有些期待起來。
或許今日就是解開自己爲什麼會有兩世記憶的好時機。
金翅大鵬聲音停頓了許久,似乎是陷入了沉默之中:“其實你是本神鳥創造出來的,若是按照你們武者觀念來說,你應該是本神鳥的兒子,而本神鳥是你的父親,嗯,沒錯,本神鳥纔是你親爹。”
兒子?親爹?
白風嘴角狠狠一抽,毫不猶豫的取出了斬天神劍,怒道:“金翅大鵬鳥你這是想要找砍麼?”
一旁的商夫人也愣了一下,旋即捂嘴輕笑。
沒想到這頭金翅大鵬居然知道戲弄白風,這還真是然人感到意外,難怪男人這聽着就要把劍砍人,換做是任何人只怕都受不了這般的戲弄。
金翅大鵬鳥嘆了一聲,彷彿像是一個回憶舊事的老者:“先別急着生氣,這事情還得本神鳥從八百年前開始說起。”
“好,我就聽你說下去,若是不說出點所以然的話我這斬天神劍定然朝你落下,殺不死你,了要毀你肉身,讓你過的沒這麼舒服。”
金翅大鵬鳥繼續說道:“八百年前,本神鳥已經被武聖僧鎮壓了一百多年了,那時候的我脾氣還很暴躁,整日想着要把那個老禿驢吃掉,以泄被鎮壓之仇敵,不過那個老禿驢似乎真的下定決心要永遠鎮壓本神鳥,便和本神鳥一直僵持不下。”
“時間久了,本神鳥心中的怒火平息了下來,於是閒着無聊便和武聖僧經常鬥嘴,也不知道是聊到什麼地方了,本神鳥突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和武聖僧打了個賭。”
“一個什麼賭?”
金翅大鵬說道:“賭一個擁有一世記憶的人是今後能夠一飛沖天,還是半路夭折,賭此人是生是死,是向善還是向惡,若是本神鳥贏了那老禿驢就放本神鳥自由,並且心甘情願的讓本神鳥吃掉,若是本神鳥輸了......武聖僧讓本神鳥不準罵人。”
“嗯?”白風臉色一變,這不是指的自己麼,自己就是擁有了一世記憶。
而且難以置信的是這金翅大鵬和武聖僧的賭注居然如此的不公平。
金翅大鵬贏了武聖僧就要死,反而武聖僧贏了卻僅僅只是讓金翅大鵬不說髒話,這根本就不公平。
可是看着樣子,似乎武聖僧當時同意了。
“本神鳥和武聖僧兩人各自退讓一步,心神合一,掌控附近一番天地,而金吾城正好納入了本神鳥和武聖僧的掌控之中,於是本神鳥和武聖僧開始推演這座城池之內所有人的命運,然後掌控他們的命運。”
“七百年前,武聖僧和本神鳥選中了當時金吾城內的一個小乞丐,武聖僧賭小乞丐行善,本神鳥賭這個小乞丐行惡,於是第一次賭約開始了,那是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那個小乞丐捲縮在一間破舊的茅屋裡,快要凍死。”
“本神鳥先行動手,將一塊金子丟在破屋裡,並且引導這個小乞丐發現,事情當時很順利,小乞丐撿到了金子,然後興奮的拿着金子跑出去買吃的。”
白風目光微動:“你這是在幫那個小乞丐?”
金翅大鵬嘿嘿一笑:“小乞丐因爲跑的太急,摔了一跤,金子掉落到了一個快凍死的老乞丐身邊,老乞丐見到金子自然心生貪念,毫不猶豫的將金子撿走了,你說這個時候小乞丐看到了會怎麼做?”
“搶回來。”商夫人忍不住說道。
“本神鳥也是這樣想的,很快,小乞丐和老乞丐打了起來,而且還把那個老乞丐給打死了,爲了一點點錢財,這個小乞丐殺人了。”
“既然如此那你爲什麼輸了。”白風問道。
金翅大鵬賭的是惡,武聖僧賭的是善,小乞丐被金翅大鵬算計,見到金子衝昏了頭腦,動手殺人,已是行惡,按道理是金翅大鵬贏了,可是到現在位置金翅大鵬都沒有脫困,顯然是金翅大鵬輸了。
金翅大鵬說道:“本神鳥輸了是因爲小乞丐毆打老乞丐的時候牆被雪壓塌了,而在關鍵時候老乞丐居然選擇保護這個小乞丐不被砸死,這個小乞丐似乎得到了感化,後來竟成爲了金吾城內有名的善人,當時本神鳥很不服氣,那個老乞丐明明都快死了,武聖僧那禿驢利用了人的護犢之情,所以才贏了這一局。”
“不過輸就是輸了,本神鳥決定不說髒話,這點本神鳥還是可以輕鬆做到的,賭注並不嚴重。”
“於是本神鳥在六百年前和武聖僧進行了第二次賭鬥,這一次還是賭人向善,向惡,這一次本神鳥若是贏了還是吃了武聖僧,若是武聖僧贏了,他卻只要求被神鳥不準把吃人,殺人的事情掛在嘴邊說。”
“這麼簡單的事情本神鳥當然同意了,於是第二次賭鬥開始了。”
“結果還是你輸了。”白風說道。
金翅大鵬聲音有些尷尬:“是的,本神鳥又輸了,那一次賭的是一個殺豬漢,這個殺豬漢每日都會帶着兩個五歲兒子往返城鎮之間,早出晚歸,那一天晚上本神鳥讓這晚歸的殺豬漢遇到了兩條青狼,嘿,他帶着帶着兩個兒子想要逃過兩條餓狼的追殺根本不可能,最好的辦法就是丟棄一個兒子。”
“你可真夠狠的玩弄平民的性命。”白風說道。
“可是本神鳥還是輸了,那殺豬漢沒有丟下兒子活命而是拿起屠刀和那兩條青狼拼了,最後和青狼同歸於盡。”
“本神鳥雖然又輸了,可是當時的本神鳥卻並不死心,便繼續要和武聖僧賭,很快,五百年前的第三次賭約又開始了.......那一次本神鳥還是輸了。”
“四百年前第四次賭約,三百年前第五次賭約,兩百年前第六次賭約.......直到十年前最後一次賭約,本神鳥已經輸了整整八次,在第九次的時候本神鳥改變了賭鬥的方式,而是由本神鳥和武聖僧兩人各取一股神魂之力,創造出一個人。”
白風驚道:“不會是我吧?”
“嘿,本神鳥取了惡念,武聖僧取了善念,融爲一體之後再將這新生的力量丟進了推演出的世界之中,讓此人在虛幻的世界之中成長起來,不過本神鳥偷偷的試了壞,用自己的意志干擾了一下此人的成長。”
“幻境之中這個人經歷了難以想象的磨難,家破人亡,妻離子散,最後慘死仇敵之手,本神鳥要讓此人充滿無盡的怒火和怨氣,這樣一來本神鳥贏的機會就很大了。”
“於是賭鬥開始了。”
“重活一世的人,知道自己的經歷的一切,本神鳥和武聖僧各自引導,看看此人是向善還是向惡,因爲此人有過一世的記憶,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想要干預會很難,而這就是本神鳥的目的所在,帶着無盡怒火和怨氣的人一旦知曉未來,你覺得是本神鳥贏的機會大,還是武聖僧贏的機會大?”金翅大鵬鳥怪笑道。
“可惜這第九次賭鬥還在進行,並沒有分出勝負,武聖僧就已經離開了。”
“說到這裡,你應該知道自己的是誰了吧,爲什麼會多出一世的記憶。金翅大鵬說道:“你那世的記憶是虛假的,是本神鳥和武聖僧爲了你儘快成長起來所創造出來的記憶,又因爲本神鳥和武聖僧推演了太多人的命運,縱然是虛假的記憶之中發生的事情,卻十有八九能夠和現實的世界吻合。”
“不過這記憶僅限於三川郡,因爲本神鳥的神目只能看到這麼遠,超過了三川郡,剩下的記憶就會相當模糊,這是本神鳥有意爲之的,畢竟不能讓那人發現自己記憶是假的。”
“現在你明白了這一切的來臨前吧,你的誕生是因爲本神鳥和武聖僧的一次賭約開始的,你不存在真正的過去,只有一個被推演出來的虛假記憶,所以你記憶之中的未來是不存在的,儘管很多地方的確是真實的,但那都是本神鳥和武聖僧推演的結果。”
白風聽到這裡,覺得很是荒謬,自己的記憶居然是這頭金翅大鵬鳥還有武聖僧灌注進來的,是一份根本不存在的記憶。
他並沒有重生,也沒有經歷悲慘的一切,而是在是十六歲那年得到了一份推演結果。
那結果之中未來的很多事情都呈現在了眼前。
所以白風后面才能做到先知先覺,才能搶佔先機。
商夫人也是吃驚不已,她沒有想到白風還有如此複雜的過去,當真是難以置信,在白風的背後居然有這麼兩個可怕的人物在操控着,就如八百年前的那個小乞丐一樣,所存在的意義僅僅只是一場賭局的開始。
一旦賭局結束,這存在的意義也就失去了。
不知道結果還好,要是知道了的話定然是無法接受的,至少換做是她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
“白風~!”商夫人怕白風受到打擊很大,忍不住喚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