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雄站了起來,身披大氅的他宛如一座巍峨大山,讓人心生畏懼,他平靜道:“風兒身邊的丫鬟,小妾個個都忠心耿耿,既然是她們傳來的消息多半錯不了,出去遊歷一年多了也的確該回來了,上次聽他身邊的那個丫鬟說,風兒已經突破到了搬山境,已經是一位高手了,嗯,不錯,修爲倒是沒有落下半分,看這樣子也不是去外面鬼混,你回去傳話,讓他今日回家一趟,我有事情尋他。”
“是,老爺。”下人應了聲,隨後又小心翼翼道:“老爺,春娘還說了這會兒少爺正在休息。”
休息?
白世雄看着外面烈日高照,嘴角不由一抽,忍不住喝罵道:“荒唐。”
“世雄,少年風流嘛,算不得什麼,還是過兩日再讓白風回府也不晚。”一旁板着臉的白岐山,難得的爲白風說了一句好話。
白世雄揮了揮手道:“去按我剛纔說的話傳給他、”
等下人離開,他又道:“岐山,年少風流不錯,可是也正是因爲風兒年少,心性未定,他身邊的幾個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兩個青樓頭牌,須知女人最消磨男人志氣,對了,風兒既然回來了岐山麻煩你發個訊,讓白家的那幾個年輕弟子都回來,有些事情比較緊急的事情也要開始來處理了。”
“說的也是。”白岐山臉色頓時凝重了起來,眼下白家的確有幾個難題需要解決,之前不敢輕舉妄動,就是想等白風回來,畢竟現在的白風在白家不但有了舉足輕重的地位,而且實力也應該是最強的,有他在很多事情都會容易的多。
時至午時,看着時候也差不多了,春娘方纔來到閣樓的之上輕輕的敲響了房門。
不過屋內卻無人應聲。
“少爺在麼?”春娘輕聲喚道。
“哦,春娘啊,門沒關自己進來吧。”白風那懶散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春娘飛快整理了一下秀髮,臉帶笑意的推門而入,她這剛一進來便瞧見這滿地散落着的衣物,飛快的瞥了一眼卻瞧見男人趴在牀榻之上酣睡着,縱然是是陽光已經照到了牀頭也沒有想要起來的意思。
而在一旁,彩兒妹子靠在旁邊,她秀髮凌亂,紅暈未退,狼狽至極,不過此刻卻是已經昏睡了過去。
最可憐的要屬巧巧了,那嬌小的身子整個被男人壓在身下,只露出了一個腦袋,也不怕把這小丫頭給壓壞了。
“少爺,該起來了,老爺這會兒正找你呢。”春娘整理了一下屋子,然後湊過去俯身嬌聲道,眼中帶着萬般柔情之色。
白風微微睜開眼睛:“父親怎麼知道我回來了,我昨天可沒有去白府。”
春娘頓時做賊心虛道:“是奴婢派人去通報的,府上還有一些事情需要少爺去處理呢。”
“有什麼事情等明天再說。”白風又閉起了眼睛,繼續賴牀。
好不容易回來一趟,這歇個一兩天不算過分吧,再說了,也不看看昨晚彩兒和巧巧那如飢似渴的樣子,怎麼說也得多陪她們一天。
“可是奴婢怕到時候老爺會派人來催,再說了,彩兒妹子和巧巧妹子已經經不起折騰了,要不晚上再回來吧。”春娘嬌聲細語道。
白風緩緩的起了身,身旁驚醒了身邊的愛妾,他坐到牀榻邊伸了個懶腰道:“什麼時候春娘你變的這麼婆婆媽媽了,莫不是昨晚聽牆角憋了一肚子火,現在發作了?”
他一邊調笑道,一邊用錦被將一旁那兩位如寶玉一般精雕細琢的美人遮蓋到,不讓春光外泄。
春娘支支吾吾道:“奴才沒有,奴昨晚睡得很踏實。”不過眼睛卻偷偷的往男人身下瞄去,看看男人到底是不是滿足了。
“睡得踏實怎麼知道我回來了,瞎扯,不過你也說的對,不能忘了正事,而且彩兒和巧巧也需要休息,走,陪我洗個澡,然後回白家一趟。”白風說道。
自己果然是勞累的命,剛剛和彩兒,巧巧溫存完又得擺平這個心思不正的婢女,還得去處理府上事情。
很快,澡堂那巨大的水池之內,春娘樂滋滋的跪坐在男人身後爲男人擦背,捏肩。
白風打了個哈欠。
“少爺,累了麼?”春娘嫵媚的眸子微微眨了眨,似乎透漏出了幾分笑意。
“笑話,我怎麼會累,我可是修煉了天罡不滅鬥戰法的男人,那怕是廝殺十天十夜也不會累。”白風說道:“倒是你這婢女,忍忍就不行了,急着催我起來。”
“奴又沒有爭寵的意思。”春娘頗爲委屈道。
白風說道:“我不信。”
春娘嘴脣動了動,卻是沒有再反駁了,她幽幽道:“誰叫昨晚少爺回來了也不喚奴婢一聲,奴婢還以爲自己做錯什麼了呢,而且奴婢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若是奴婢真要爭寵的話昨晚奴婢就跑進屋子去了,不過少爺您是主子,奴婢只是一個下人而已,有什麼做錯的地方少爺儘管打罵便是,奴又不會怨少爺。”
白風瞪了她一眼:“上次偷跑出去的事情還沒有找你算賬呢。”
春娘毫不畏懼的說道:“彩兒妹子已經罰過奴婢了,並且也原諒了這事情,另外奴婢也保證以後不會再犯了。”
“還敢聽你這樣一說自己還有理了。”白風說道。
春娘此刻卻又一改態度,伏在男人的背後,嬌聲說道:“我的大少爺,奴錯了還不行麼。”
白風一臉古怪的看着她,這女人的想法有些古怪啊,前腳還理直氣壯的樣子,後腳就認錯求饒,自己跟不上這女人的思維了。
“好了,好了,不說這事情了,容我想想白府的事情。”他昨晚之前還理清楚了頭緒,這一晚上過去好像都忘記了。
“少爺!”春娘見此,急忙腰肢一擺,豐腴的身子毫無保留的往男人身上貼去,鑽入男人懷中。
白風不爲所動只是隨手摟着她的軟腰,這女人抱怨了一下之後也恢復了往日的乖順,畢竟春娘也不是不知好歹的女人,只是女人嘛,總是會有一些小性子,自己也犯不着在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上斤斤計較。
“請問,大少爺在府上麼?”然而片刻之後,院門外卻響起了一個恭敬的聲音。
懷中的春娘忙道:“是之前奴婢派遣出去的下人。”
“什麼事?”白風聲音蘊含勁氣,直接傳了出去。
園子外的下人喊道:“老爺有事找大少爺,還請大少爺回府一趟。”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白風說道:“看來連洗澡的功夫都沒有,真不知道父親急着喚我有什麼事,春娘,更衣。”
春娘頓時滿是遺憾,好不容易有機會和男人膩在一起卻別打攪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得匆匆伺候男人洗完澡。
“少爺,今日早些回來吧,奴等着少爺。”
正欲離開的白風看見春娘那一副幽怨的樣子輕輕一笑:“放心,我人在金吾城,能跑哪去。”
“追風!”
他勁氣一運,低喝道。
片刻之後,武院之內的一處廢棄的林園之中,一頭巨大的青風狼疾奔而來。
這是跟隨了他有些年頭的坐騎了,一直忠心耿耿,所以白風到了搬山境之後也沒有想着換過,依然是讓它效力,不過他也不是沒有代替的妖獸,武院之內還有已經成長的差不多了的紫雲虎,論成長性,紫雲虎可是高過青風狼無數倍,日後有機會成爲顯化境級別妖獸的可能。
當然,青風狼也不是沒有機會,只是機會小而已,需要許多機緣才能辦到。
騎着青風狼,一路之上風馳電逝,不到片刻之內便已經來到了白府的大門之前。
“開門。”
白家數丈高的大門前居然有兩位神力境級別的武者護衛,頗有一種鳥槍換炮的感覺。
“是大少爺回來了,打開府門。”一聲通報,府門離開打開。
白風奔掠而走,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白家的大堂前。
翻身下騎,他大步走了進去:“風兒,見過父親。”
大堂之內,白世雄和幾位白家掌事之人已經入座,似乎就等着白風到來。
“不錯,歷練了一年多變的更加穩重了,不過行事還是和以前那般荒唐,女人什麼時候去玩不成,非要現在,白府可有一大堆的事情需要與你商量,你可別以爲自己還是以前那個不管族內事物的大少爺,你可知道你現在在白家的地位可不低,許多事情甚至你出面比爲父出面都要強。”白世雄先是一讚,隨後卻又冷着臉訓斥了一句。
白風自然不會和父親對着來,拱手道:“父親教訓的極是,風兒知道了。”
“入座。”白世雄示意了一下道。
“不知道父親急着喚孩兒來所謂何事。”白風剛一坐下就開口問道,這符合白府那雷厲風行的行事風格。
白世雄直接開門見山道:“主要是三件事,第一件事是武院有點麻煩了,你可知道白家武院每年免費培養弟子,耗費巨大,前兩年有你帶來的那筆丹藥支撐倒也無所謂,眼下武院卻面臨着入不敷出的局勢,這樣下去的話勢必要減少弟子的培養,可是白家的勢力已經在往外鋪開了,這武者的數量只能多,不能少。”
“爲父和幾位管事都商議了一下,想出了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就是減緩武者修煉的時間,外放出去儘快通過各種手段賺取丹藥,另外一種就是用武力奪下幾座城池,如此便能大大緩解我們白家的消耗,甚至都能爲白家增加收入,不知道風兒你的想法如何?”
“白家這種勢力介乎於門派和家族之間,勢力鋪的太大弊端太多,我們白家不需要太多的城池,但是父親的顧慮也是有道理的,沒有足夠數量的城池我們支撐不了弟子的消耗。”白風說道:“不知道眼下白家和武院的弟子加起來有多少。”
“有潛力的弟子若是林林總總加起來的話有三百,其中被淘汰的弟子有兩百,爲了節省資源白家去年的時候制定了更加嚴厲的淘汰規矩,進武院難,出武院更難,不過縱然是被淘汰的弟子還是有一定培養價值的,日後成爲神力境武者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這點人數遠遠不夠,每個地方都要用人。”白世雄張口就道,顯然對白家的情況瞭如指掌
白風卻是搖頭道:“父親你卻是錯了,武者的數量對我們白家而言已經夠了,實則是用人的方式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