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您又來了……。”
一位五十多歲穿着破舊衣服的男子諂媚走上前來,不過還沒到近處就被一個青年伸手攔下。
“我說李傻子,你們都談沒談好?”
那中年人擺了擺手示意放對方過來。
“王總,我把您的意見都告訴給了大家,不過現在意見還沒有統一,不知道能否寬限幾天?”
這個被稱爲李傻子的人絲毫不生氣,只是點頭哈腰着說着。
“什麼?還他嘛的不同意?我告訴你們,這破地方我出五百塊錢一平米收就已經是照顧你們了,再嘰嘰歪歪,哼,連五百塊都沒有。”
這胖子眼睛一瞪大聲吼道。
“是,是,五百塊是不低了………不過王總,我們已經得知了一些消息,說未來的高速公路就穿過我們這片地區,到時候補償費用肯定是比五百塊高的………我們都是窮人,老的老殘的殘,五百塊錢的補償至多每個人就得到萬八千塊錢,這些錢怎麼夠活呀,您看,是不是再給我們漲一些………。”
“啪……!”
還沒等他說完胖子一巴掌就扇在他臉上,周圍那些打手呼啦上來伸手將那李傻子摁住。
“嘛的,李傻子我看你是給臉不要臉,五百塊還嫌少,我告訴你,今天我來就是要幫你們搬家的,看到了嗎?我的這些兄弟會幫你們………,都上去,把這幫窮鬼都給我趕出了來,然後給這片爛地給我平了………!”
胖子大吼一聲,身後的衆人呼啦一下就衝了上去,一個個手裡拎着木棒鐵棍。
不遠外的武小天明白了這羣人的目的,原來是這裡要修建高速公路,正好佔用這片棚戶區,國家對於這方面的補償自然不會差,每平米少則數千元多則數萬,這一片地方起碼數千平米,至少能得到數百萬的鉅款。
這個胖子顯然是想事先買下這裡,到時候就能獨自獲得鉅額補償款,不過他對這些住戶開出的價格實在是有點低,明顯是要以勢壓人,現在對方不同意,直接就開始動手了。
這些人各拿棍棒就向棚戶區內衝去,同時那些住戶也不約而同的涌了出來,雙方怒目相對劍拔弩張。
“那是………?”
突然,一個人吸引了武小天的目光,是一個年紀大約五十左右歲的男子,一身破舊衣服,滿臉的皺紋顯得蒼老異常,他哆哆嗦嗦地站在人羣之中看着那些打手露出一絲恐懼之色。
“血脈的呼喚………。”
武小天這才明白了那冥冥之中的呼喚到底是什麼,那個貧苦異常的男子竟然是自己的父親。
瞬間武小天小時候的記憶完全恢復,甚至是剛剛出生時父母抱着他的一幕都浮現在了眼前。
他兩歲被幾個人販子拐賣到南方某個鄉村成爲了別人的兒子,不過一年後機緣巧合之下到了神之手組織,這個組織在國內都有一些勢力,專門在民間找尋一些流浪拐賣兒童進行訓練。
然後四歲的時候就被送到了那遙遠的西伯利亞訓練營裡接受殘酷的訓練。
這一切都是來源於這裡,這個棚戶區就是武小天誕生的地方。
“嘛的,都給我打,我倒要看看誰敢攔我………!”
那胖子一聲大吼,手下的打手舉起手中的武器對着那些貧苦人都打了下去,這窮人哪裡是這些打手的對手,一個個被打的嗷嗷大叫,抱着腦袋四處躲藏。
武小天的父親也嚇得驚慌失色,但他的腿有殘疾,跑的不快,眼看着一個木棒就要落在了頭上。
“砰………。”
那個打手憑空飛了出去,足足飛了十幾米遠狠狠地落在裡地上,胸骨完全折斷,連哼都沒哼一聲就氣絕身亡。
“怎麼回事?”
所有人都是一愣。
“都回去吧,這些人你們不能動。”
武小天緩緩走到自己父親的面前,蹲下來將對方扶起。
“你……你是誰?”
對方嚇得瑟瑟發抖不知所措。
“你不認識我?”
武小天看着對方臉色無喜無悲,即使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沒有什麼喜怒哀樂,他如今已經非人,感情也漸漸地消逝,血脈呼喚是自己的因果,絕不是自己的牽掛。
“我認識你……?”
對方一愣,仔細的看着武小天。
二十一年前你是不是丟了一個孩子,我就是那個孩子,你是我的父親。
武小天直接說道。
“孩子……?啊!你是我的兒子……對,沒錯!你的樣子跟你母親一模一樣,兒子呀!你終於回來了………。”
對方扶着武小天老淚縱橫哭了出來。
此刻那胖子才反應了過來,而那些打手有些手足無措,相互看了看立刻跑到被武小天打倒的那人跟前。
“不好了老大,黑皮死了………。”
一個打手臉色大變高聲喊道。
“什麼?死了……?”
胖子臉色一變,來到那人跟前,看到這外號“黑皮”的人胸骨都已經坍塌下去,真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好呀,竟敢當街殺人,給我打死他………。”
胖子臉色鐵青一聲大吼,身後衆人面色猙獰地撲向了武小天。
“誰敢動我兒子………!”
剛纔還膽小怯弱的父親猛地站起身來,血脈的力量是無窮的,即使這個青年剛剛出現,他還有很多事情都沒明白,可是此刻他已經認定了對方是自己的兒子,那自己就要保護他,就是自己死了也不能讓兒子受到傷害。
“血脈………。”
這一刻武小天心有所感,靈魂有都微微地顫動,已經幾乎就要消失的感情再次涌上心頭。
天道並非無情,而是多情,因果也不都是羈絆,同樣也有動力。
武小天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成爲金剛不壞之後他的感情越來越淡,當他的感情真正消失之時,那就化爲化爲天道的一部分,這是他的一個劫難,是天道對他的懲罰,但是此刻,父親的舉動讓他重新恢復了感情,也因此躲過了這個大劫。
不過此刻那幫打手已經衝到了進去,父親那瘦弱的身軀已經堅定的擋在他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