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頭顱被周言一筆洞穿,然而血九卻是並沒有直接身死,只見他雙目死死地盯着周言,眼中滿是不甘心的神色。
血九右手之上所形成的那道殷紅色血爪,距離周言竟然僅僅只有三寸左右的距離。
倘若是周言在慢上一絲,恐怕就是血九的焚血鬼爪先行落在周言的身上了。
好在驚蟄指法不僅僅是剛猛無比,同時還蘊含着極爲迅疾的速度,使得周言比血九要快上了一絲,
否則的話,周言的後果必然不堪設想,他十之八九會直接和血九同歸於盡在這座殘破的寺廟裡面。
幾息時間過去以後,血九右手之上所縈繞的那重血腥火焰,方纔呲的一聲消散而去。
而血九本人亦是帶着那濃濃地不敢之色,最終轟然一聲栽倒在了地面之上。
望着那眉心被洞穿了一個焦黑窟窿,已然死的不能再死的血九,周言不禁長長的送了一口氣。
通玄定意境界的強者搏命一擊絕非是那麼好抵擋的,如果不是周言佔了血九實力十不存一的大便宜,他恐怕早就被血九一爪撕成血霧了。
然而即便如此,周言還是將他全身上下的精氣神聚集到了最爲巔峰的狀態,憑藉他現如今手上威能最爲強橫恐怖的武道招式,最終才勉強先了血九一步,將血九斬殺在了當場。
雖然周言眼下的狀態並不怎麼好,精氣神盡數遭受了巨大的消耗,不過他卻是並未就此休息。
只見周言緩緩提起手上那杆鋒寒凌厲的狀元筆,踉踉蹌蹌地朝着昏迷在地面之上,不省人事的陰九銘和陰九樓以及陰九重他們三人走了過去。
他們三人各個都是周天境界的武道高手,哪怕他們三人現在正處在走火入魔的狀態當中,然而周言也不敢保證他們三人不會清醒過來。
如果不抓緊時間解決了他們三個能夠威脅到周言的武道強者,周言的心中實在是難以安定下來啊!
手腕輕輕一顫,周言當即便運起手中的狀元筆,逐一挑在陰九銘和陰九樓以及陰九重他們三人喉嚨處。
緊接着,他右手猛地向下一劃,更是連番在他們三人的心口要害上戳了一筆。
直到保證他們三人絕對不可能再活的過來以後,周言方纔將那杆已經被他擦拭乾淨的狀元筆,緩緩地重新藏匿到了袖口裡面,盤膝坐到了地面之上開始彌補起了他那巨大的消耗。
然而即便如此,周言卻是仍舊保留着一絲警惕,注意着那些栽倒在地面之上的噬血魔宗普通弟子,防止他們逃走或者偷襲。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周言爲了保險起見而做的準備罷了,噬血魔宗那些普通弟子的武道修爲遠遠無法與周言相比擬,他們幾乎全部都被周言打成了重傷垂死的狀態。
有些實力低微的噬血魔宗弟子,甚至已經因爲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當場就徹底的沒有聲息了,他們又怎麼可能再去給周言造成麻煩?
當然,無論是什麼樣的情況,小心謹慎一些還是十分必要的。
時間就在周言的靜坐當中緩緩過去了,轉眼間天色已然泛起了一抹魚肚白色。
如同平常那般完成了每日的必修功課以後,周言便開始着手處理起了那些噬血魔宗的弟子來。
這些噬血魔宗的弟子本就是周言此行的目的之一,他自然不可能心慈手軟地放過這些噬血魔宗的弟子。
隨腳一踢,周言當即便將地面上的一柄長刀帶到了手心裡面。
緊接着,只見周言橫刀一抹,立時間便將那十餘名噬血魔宗弟子的首級當場給削了下來。
直到這做殘破大殿裡面再無任何一個活着的敵人以後,周言方纔開始清點起他這一戰的收穫來。
淌着滿地的血水奔走在所有噬血魔宗之人的屍體旁邊,沒用多長時間,周言便將一切能夠搜刮的物品,全部都給搜過了個一乾二淨。
這些噬血魔宗之人乃是一路上從中州之地逃到這琅琊郡蘭陵城的,他們身上的丹藥等資源到是早就已經徹底消耗一空了。
然而這些噬血魔宗之人隨身所攜帶的赤金票、黃金票等金錢到是不少,周言竟然足足搜過到了價值一千多兩赤金的票據。
不過這也僅僅只是小頭罷了,大頭還要數那噬血魔宗長老血九隨身所攜帶的物品。
血九的身上到是並沒有任何一張金票,但是他的儲物袋裡面竟然存在這兩枚赤金塊。
其中一枚約莫有九十兩左右重的赤金塊,正是血九之前送給周言,但是周言並沒有收下的那一枚赤金塊。
至於另外一枚赤金塊的重量就有些駭人聽聞了,以周言的估計來說,那枚赤金塊最起碼也有八百兩的重量。
赤金不僅僅是江湖武林當中所流傳的一種貨幣,它同樣還是煉製神兵利器的一種珍稀材料。
哪怕是重量相等,但是散碎赤金的價格確實遠遠不如一塊完整的赤金,因爲散碎的赤金根本無法用來作爲煉製兵刃的材料。
所以這種渾然一體的赤金塊,其價值肯定要比那些僅僅只是一張紙的赤金票要更爲昂貴。
除了這兩枚赤金塊以外,血九的儲物袋裡面還有一些典籍和玉簡,大多數都是噬血魔宗裡面流傳的武道功法。
雖然頗有一些獨到之處,但是卻也算不上是多麼的珍貴。
不過其中一枚血紅色傳功玉簡裡面所記載的功法,卻是立刻就吸引起了周言的注意力。
那部武道功法名爲焚血亂神魔瞳,乃是前多年以前幽冥魔教煉血堂的不傳武道功法之一,修煉至大成境界,可一眼焚盡對手體內的血液,亦可以一眼迷惑對手的心神。
血九生前對周言所施展的那一道亂血魔瞳,便是這焚血亂神魔瞳當中的基礎部分。
然而即便如此,處在身受重傷狀態之下的血九憑藉着這半吊子亂血魔瞳,竟然都差點引發周言身軀血液的暴動,可想而知這焚血亂神魔瞳的威能又是何其恐怖!
心下沒有絲毫的猶豫,周言當即便將那枚血紅色的玉簡揣到了他自己的儲物袋裡面,鄭重其事地貼身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