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步多那女人行事果斷,她能將整個半步多拿出來當獎品,足可以見她的決心。
任由這樣一個女人糾纏,哪兒還有心思做別的事情?
帶着這九十幾個人正要往半步多趕去的時候,文王從殿內走了出來,站在這九十幾個人的面前。
這幾十人看見文王,直接呆住了,他們恐怕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地接觸文王,呆滯了好一陣之後才稀稀拉拉對着她行了禮。
“半步多的事情由文王府親自交涉,將軍府不得干涉,你們全部都回將軍府等着。”
這些人聽後爲難地看了我一眼,我聽了眉頭也一皺,這女人當着我的面,給我手下下命令,也不怕我手下拒絕她的命令?再說了,將軍府時歸武王府管的,她文王府有什麼資格干涉?
我正這麼想的時候,這些人齊聲道了聲是,然後從文王府門口撤了。
我看得一愣一愣的,這臉丟大了,瞪着文王就質問道:“我將軍府的事情,什麼時候輪到你文王府做主了?”
“有異議,你可以直接找武王商議。”文王說完便轉身進了大殿。
我咬了咬牙,跟着她進了殿內。
現階段,我跟她等級還差一些,就算當了武王,也只能跟她平起平坐。這會兒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其實到半步多並不是單純爲了討伐半步多而去的,更重要的是想找一個正當理由出去打聽一下曉曉及昭三三他們的下落。
這文王肯定是知道了些什麼,這樣一來,就相當於把我禁足在了這文王府。
越想心裡越不安,不過還是故作鎮定地問道:“你剛纔說孟長青可能還活着?有什麼依據?我親手將他打散的,當時你在場的。”
我原以爲她會拒絕回答我這個問題,但她沒有,直接說道:“孟長青爲紫微帝星,帝星確實隱匿了幾日,但近幾日紫微星又顯現了出來。”
我聽後直接吸了口涼氣,竟然能從這玩意兒中判斷?
“除了紫微帝星,另外一顆與帝星齊名的星近幾日也開始顯現出來。”她道。
“什麼星?”
“七殺!”
盧豪曾經說過,我就是七殺命格,難不成她已經從七殺星中看出了我是誰?
“七殺又是誰?”我試探性地問道,如果我已經暴露了的話,就沒必要繼續在人教中玩兒了,大不了一走了之,走不了的話,將這文王擄走要挾他們總行。
我問完後她沉默了一陣才說道:“帝星的徒弟,冥界天衍王。”
依然不能判斷出她到底知道了些什麼,又不敢多問,糾結了一陣便從文王殿離開了,沒準兒她跟我說話就是在試探我呢,還是少跟這樣的女人打交道爲好。
回屋呆到半夜,在這府中,根本什麼都不敢做,就連出去一趟,都懷疑會被人跟蹤調查,這種感覺,比坐牢還要痛苦。
當臥底這種事情,果然是要由孟長青來合適一些,早知道當初就不跟他比試了,索性輸了算了。
至半夜的時候,屋子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極爲強烈的陽氣波動,這種波動是屬於道門的。
我剛感受到就暗道一聲不好,不會是昭三三或者曉曉他們來找我報仇了吧。
忙從屋子裡出去,出門去一看,頓時大驚。
這文王府四周已經完全被符籙、法咒的力量充斥了。
剛好有一文王府的女官從我面前經過,我拉住她問道:“出什麼事情了?”
“有人闖文王府。”
果然如此,我一聽,搶先這女官往現場跑去。
等到現場時候,見文王正站在文王殿前,在她面前,全是散掉的魂魄,地上也是未燒完的符籙,空氣中還充斥着法咒的力量。
見此,我眉頭一皺,忙到文王身邊問道:“怎麼回事兒?”
“已經沒事了。”文王說完便轉身進殿。
我看了看這現場的散掉的魂魄,上前撿起了地上還沒來得及燒完的符籙,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手筆不像是昭三三或者曉曉的。
看這散掉的魂魄和剛纔的陽氣波動來看,來人並不弱,可就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被解決掉了,讓人覺得有些不太真實。
正想這事兒的時候,薛馳又從外面進來,見了我馬上說道:“咱們將軍府,又被人端了。”
“啥?”我聽後大驚。
文王也聽見了這話,我捏了捏拳頭,轉身走進文王殿直視着文王道:“我在你文王府確實安全了,但讓我看着我的卒兵代我涉險,我做不到,多謝文王這兩天的招待,我先退走,他日有機會,定邀文王來我府上做客。”
說完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轉身對薛馳說道:“走,回府。”
剛出殿門,文王聲音從背後傳來,她道:“帝星和七殺星都不簡單,你若執意要回去,我不強留你,另外,半步多礙於人教壓力纔沒與你正面衝突,你一個將軍府遠不是半步多的對手,既然你這麼關心你的卒兵,應該不會讓他們到半步多去送死。”
本來激動不已的心,在聽到她說話的聲音又莫名冷靜了下來,轉身對她說了句多謝。
或許真的是我多想了,這女人只是單純想給我提供一個避難之所。
跟薛馳一路往府中趕,回府的時候那些散魂還沒完全散去,盪漾在空氣中。
這才離開兩天,放眼看去,整個將軍府竟一個人都不剩了。
“死了多少人?”我問道。
“晚上常駐將軍府的人並不多,大多是一些打理府邸的人,前一次死了20來個,這一次10來個,因爲您不在府中,本來還活着的人也不敢呆了,全都跑了。”
在這兒感懷了一下死去的人,然後對薛馳道:“有那姑娘的下落了嗎?”
他搖搖頭道:“正在找,上次消失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我想會不會已經出了這鬼城了?”
這麼久還沒有他們的消息,也不見他們有什麼動靜,我猜測孟長青很可能已經找到了他們,不然以他們和孟長青的感情,不可能能沉住氣這麼久。
不過沒得到確切的消息之前,是不會放棄的,讓他們繼續找。
薛馳離開後,我一個人在這府中走了起來,先前我帶到文王府的那四個人這會兒也已經回來了。
他們剛回來,文王府那邊突然又傳來了一陣猛烈的道術波動。
道術波動之後,便見無數烏雲往那邊壓了過去,烏雲匯聚之後,直接變成雷電劈了下去。
“引雷咒!”這是茅山的引雷咒,難不成有人以爲我還在文王府,又對文王府出手了?
足足九道電閃雷鳴之後,那邊沉寂了下來,但緊接着便是更加猛烈的回擊的波動傳來。
“文王府回擊了。”我閉眼感受着身體周圍氣流的流動,得出了這結論。
文王府僅僅回擊了一下,之後便沒了聲響。
我忙起身出門,府外卒兵正在集結,這些卒兵雖然不屬於我,但我還是隨即挑了幾個出來,讓他們去通知孟將軍府的卒兵集結。
正通知他們的時候,見陳昭以極快的速度趕過來,見了我道:“你已經回來了啊?文王府出了變故,馬上集結所有人趕過去!”
陳昭剛說這話,一陣極強的煞氣波動從文王府傳過來,即便我們站在這麼遠的地方,還是很明顯感受到了這煞氣的強烈。
這麼強烈的煞氣,我只見過一次……就是那次在南華觀時,那個將孟偉業帶走的那個人教中人。
那人是我見過除了我和穆武之外,唯一一個擁有如此濃郁的煞氣的人。也是我認爲唯一可以和孟長青對抗的人。
“這是誰?”我忙問道。
“武王,武王出手了。”陳昭感受到了之後,滿臉崇敬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