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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你的……”
少女雙手抱在胸前,貼近武植,滿臉欣喜。
“偶像……”
說着她從身後拿出一本薄薄的中日互譯版《武植詞選》,吃力道:“你的詞我…每一首都…會背,都非常…喜歡!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見到你……”
說完少女抿着嘴瞪着水汪汪色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武植。
“原來是我的粉絲啊……”
武植聽明白了少女的話,不禁會心一笑。
“所以你知道我住在這個房間,就提前躲到了櫃子裡,爲的就是見我?”
武植緩緩蹲在少女身邊。
“嗯…”
少女羞澀的點了點頭。
“那麼,你現在見到我了,然後呢?”
武植看着身姿曼妙,肌膚勝雪,宛如芙蓉出碧波的少女,笑容裡帶着一絲微妙。
“然後……”
少女愣了愣,她顯然沒考慮這些。
“不如我給你籤個名吧?”
“簽名?”
少女略一思量,便反應了過來,旋即欣喜的把詞選展開到武植面前:“好啊好啊,思裡媽塞!”
“在這裡怎麼幫你簽名,隨我到書案吧。”武植站起身,對少女溫柔的伸出了手:“你替我磨墨好不好?”
“好…”
少女俏臉一紅,輕輕的把纖細小手放到武植手心,然後微微用力站了起來。
“對了,你叫什麼名字?”
握着少女溫柔的小手,武植一陣春心蕩漾,可他還是儘量保持文人風度。
“我叫心春……”
“心春,好美的名字!”
武植微笑着,心說少女如此清純可人,就算叫“春心”也不落俗套。
拉着心春到書案坐下,心春便熟練的找來硯臺開始跪着爲武植磨墨了,武植見她不施粉黛,又如此乖巧,頓時心生喜歡。
“心春,你是這家人嗎?”
武植一邊拿筆蘸墨,一邊隨意和心春聊了起來,籤個名很快就好,長夜漫漫,他可不希望如此可人兒太快離去。
“我是這家的女兒……”
心春輕啓粉脣,一邊細細磨墨,一邊微微冊頭,偷看了武植一眼。
“哦?你叫鈴木心春,是鈴木信長的女兒?”
武植有些意外,他雖然注意到心春纖手如玉般滑嫩,不似做過活計的,但沒想到她竟然是信長君的女兒。
“嗯。”心春點點頭,旋即低頭道:“我是家中小女兒,因母親是妾室身份,所以並沒有機會來拜見大人您,也沒資格上最尊貴的妝容……”
“哈~”
見心春居然因爲沒有上那種“鬼妝容”而自卑的側過頭,武植也不禁樂了起來。
聽武植失笑,心春以爲武植是在取笑她,頭埋的更低了。
武植輕輕的放下筆,然後伸手輕勾心春柔軟的下巴,讓她擡起頭看着自己。
“心春,你知道嗎?在我們大宋,不施粉黛的女子纔是最美的!何況你本就很美……”
其實女子哪有不化妝的?大宋的女子也會施以胭脂水粉,畫眉染脣,只是不會像日本女子化的那麼濃罷了。
武植這麼說,純粹是按照他自己的口味,他就喜歡清純的,素顏的,是以他喜歡家中三位不是出席正式場合從不化妝的三位娘子,他更愛一直清純如水的小靈兒。
當然,她們四個本就天生麗質難自棄,也無須化甚麼妝。
“真的嗎?”
心春神采奕奕的望着武植。
“真的,所以方纔你父親帶了那麼多化妝的富戶小姐來全都被我趕走了!你剛剛也應該聽到了吧?”武植緩緩放下心春的下巴,然後悠然道:“可是我卻很喜歡和心春你待在一起啊~”
心春欣喜的看了武植一眼,然後便害羞的用雙手握着墨研,繼續幫武植磨墨了。
“那裡面有我姐姐,父親說我沒有資格伺候大人……所以我才偷着躲進櫃子裡的。”
心春小聲說完,滿臉通紅。
“有資格,有資格……”
武植老臉微紅,說起來他倒要謝謝信長君沒有選中心春,否則化上那樣的妝容,武植豈能識得心春的美來,八成也會被武植一併轟出去。
在詞選上籤好了名字,心春雙手捧起來,如獲至寶的小心吹乾了墨跡。
燈光朦朧,心春臉頰上也蒙上了一層柔和的黃色微光,十分迷人。
武植一時有些癡醉,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而心春則小心的把詞選放到一邊,然後雙手交疊在大腿上依舊跪坐在武植身邊,不說話,也不離去。
“心春…”
“哈依!”
半響,武植輕喚了心春一聲,心春則脫口應了句日語,可見她心中也十分緊張的。
氣氛十分曖昧,武植很想拉美人入懷,但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但這大晚上的,好容易有如此尤-物送上門來,還難得讓武植很喜歡,他又決計不會當甚麼坐懷不亂柳下惠的。
“坐懷?嗯,對!”
突然武植眼睛亮了亮,然後擺出一副淡定神態對心春問道:“心春,你既然會說漢話,那會不會寫大宋文字?”
“誒?”
心春擡起頭,看着武植道:“漢話是我從小從父親那裡聽來的,但是大宋文字……卻識的不多,勉強能把詞選上的認完。”
“這樣啊~”
武植微妙一笑,然後倒:“不若我來教你寫漢字如何?”
“真的嗎?”
心春欣喜的看着武植,武植髮現心春真是個特別容易開心的女生。
“真的,你且過來……”
說着,武植身子往後挪了挪,示意心春來自己懷裡……
學寫字嘛,自然要手把手教……
心春一臉驚羞,卻還是帶着幾分喜色,乖巧的挪動柔軟的腰肢,最後跪臥到了武植懷裡。
美人在懷,如蘭似麝,氣若幽蘭,武植哪裡還有心思教她寫字,直接反手將心春整個人橫抱在了懷裡,溫柔的凝視着她。
武植居高臨下,心春渾身酥軟,像小貓一樣縮在武植懷裡,呆呆的看着武植。
“心春,你願意伺候大人嗎?”
“哈依~”
“那我們一起去泡溫泉,好嗎?”
“哈依~”
“真乖!”
勾了勾心春那翹挺的鼻子,武植輕鬆的抱起心春,就往溫泉池走去了。
通往溫泉池的路上,綠色的輕紗裙,白色的褻衣,柔軟的披帛和寬大的袍子各自散落在地上,如一朵朵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