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狂伸出神識探知了一下,周邊除了眼前這個不怕死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皆是識相的走開了,想必他們也是沒有膽量冒死和張狂較量。
張狂興致雀雀的看着眼前撿了三顆自己勞動成果的人,那些躲在暗處的人,皆是離開了很遠,他們知道自己敵不過張狂,但是按照比賽的規矩,怕張狂來搶奪他們的水晶球,而躲的遠遠的,去尋找他們新的目標去了。
多虧了他們有自知之明,不然張狂現在還要擔心依依的安危,現在其他的人走了,那麼他現在可以和這個人好好的玩一玩,他想要看看這個人到底是憑藉着什麼這樣有恃無恐。
張狂再次亮出了血魄刀,陡然如同幻影一般漂移到了這個正在撿水晶球的人。
“你是何人?”張狂語氣淡淡的說道。
“是一個你無需知道的人。”此人很是不配合的冷冷的回答着張狂的提問,說話的口氣還很橫、
“剛纔,你應該在這裡吧?”張狂依然語氣淡淡的詢問着,同時他知道這個人一直埋藏在周圍,並且在緊緊的盯着他剛纔的戰鬥。
既然是觀看了他戰鬥的人,張狂卻沒有從他的臉上讀出任何的恐懼和不安,反而是一臉的從容淡定,注意力一直在他剛纔要去撿,此刻卻拿在了張狂手中的水晶球。
“你很需要水晶球?”張狂不平不淡的問出了一個很白癡的問題,他當然知道此人想要水晶球,但是他卻是不知道實力這麼弱,當然是相比於之前在這裡的一羣人,爲何會有膽量站在這裡和自己搶東西?
看他精光閃爍的眼神,張狂可不認爲他是個缺根筋,或是不正常的人,這人不但正常,反而顯得很是聰明,當然他矮小的身材除外。
此男子對於張狂的這個提問,不置可否,一副我不會搭理你的樣子,男子看了看張狂手中的水晶球,自知不可能能夠從張狂的手中拿到那顆水晶球了,轉身咻的一下轉身飛走了。
張狂對着遠去的人影,眼中閃過自嘲之意,自己對着一個拿了本該是自己的東西的人,竟然讓他在自己的眼前,拿着東西逃走了,這讓他以後怎麼在圈子裡混。
想及此,張狂對着依依吩咐了一句,便對着剛纔男子離開的方向心中冷哼一聲,想要在我張狂的手上拿東西,那也要看看你夠不夠這個分量,之後便對着那個方向閃身而去。
兩人一追一逐,在夜色間好不熱鬧,張狂後面的依依當然也是跟隨着張狂追了上來。
男子的離開的速度不是很快,但是行走的路線卻是極其的特殊刁鑽,他就如同蝙蝠一般,在樹林間不停的竄上躥下,左突右擊,不走尋常的路線。
張狂一路追蹤,但是他說習得的身法,和絕技均是走直線的,雖然能夠橫移,豎移,但是長時間的這邊移移,那邊竄竄的,也是很不習慣。
並且此男子盡往樹枝多的地方走,有時累了還倒掛在樹枝之上,男子見張狂從後面追來,也不心急,只是在樹叢間不停的按照着自己的路線行走着。
爲什麼說是行走,而不是逃竄呢,因爲他一定也不擔心張狂抓住他,一路上反而優哉遊哉的飛行着,好像他是來觀看風景似的。
現在他終於知道爲什麼這個低自己兩個層次的人,能夠在見證了自己的手段之後,還不逃走,反而撿拾自己所奪的水晶球了。
因爲此人雖然修爲不高,但是修習的乃一門詭異的逃竄功法,此人行走的路線一定也不合乎常理,一般的高手想要抓住他,那是難如登天,就算是他此刻碰上歐陽長青,若是歐陽長青手中沒有着特殊的法寶或是習得特殊的功法的話,那也是很難擒拿住這個人。
所以雖然他實力雖然不高,但是有可能會是這次比賽的一匹黑馬,他的功法雖然在對戰中很是雞助,但是好在好搶東西和逃跑啊!
張狂看着在前面奔竄的人影,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因爲他所飛行的方向道路越來的越狹窄,樹枝也越來的越多,可供飛行的空間也越來的越小,越來的越刁鑽。
這些均是百來年的大樹,雖然一兩顆的劈起來的沒問題,但是此刻的這裡卻是有着成千上萬的樹木啊,難不成他要砍掉所有的碗口粗壯的樹枝麼?
感受着張狂停頓的身影,男子倒掛在了樹枝上,然後一臉戲謔的看着張狂,看他怎樣能夠過來捉拿自己。
張狂從來也沒有想過自己竟然在一個比自己實力低上這麼多的人手裡,追不上對方。
他偏偏就不信這個邪,張狂肆意的張開了自己的神識,感受着這片枝葉茂密的樹林。這片樹林的面積不大,也就千百來平米,也沒有什麼高階的妖獸,只是此處的樹枝卻是比別處更加的密集,難以讓行人通過。
張狂拿出了血魄刀,催發着刀身上的磅礴的殺機,同時在其上加註了很多的元力,使其顯得更加的兇狠和殺機滔天。
張狂用心的感受着對方一絲一毫的變化,對方沒有絲毫的恐懼之感,反而在自己的眼前獨自閉上了雙眼,獨自休憩起來,好似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見對方此中模樣,張狂心中好的心情,被橫掃了一空,好小子,竟敢在我的眼前藐視我的存在,那麼我就讓你吃不來兜着走。
張狂面對着眼前的這個搶奪者,直接提起了血魄刀,準備對着樹叢之上的男子砍伐而去。
沒想到男子的精神力也是相當的不錯,在張狂剛動手之時,便突然的睜開了眼,張狂觀察到此人睜開眼的瞬間,眼中竟然迸射出血紅色的光芒,看來這也是所練功法的奇特之處了。
縱然你身法再奇特,逃竄再過厲害,在我血魄刀的砍伐下,依然無處遁形,縱然樹林在密集,在我的砍伐之下,就算沒有路,我也能砍伐出一條路來,我張狂今天非要捉拿住你人不可。
這個張狂很是莊重的看着男子,因爲這人是第一個感不怕死的挑戰他的人。
血魄刀出,一道凌厲的刀鋒豎着林間砍伐而出,被砍伐到的樹枝皆是應聲而倒,被砍伐之處皆是一道平滑的切口,沒有一絲的碎屑。
接着張狂又是砍伐出了幾刀,樹木在張狂的刀下嘩啦啦的在整齊的切口下,不斷的往下掉,但是樹林中的樹木太過於密集,想要在短時間內砍伐出一條道路,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