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旁的寨民,突然自動了讓開了一條路,我走在最前面,高婆婆和呂婷等人緊跟在我後面。
馬連城發現了臺下的異常,等到看到高雅和高婆婆,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沫子,哈哈大笑道:“高奶奶,小雅堂妹,你們終於想通了,肯從洞裡出來了,小雅妹子,我一直喜歡像你這樣的小冷美人,越是高冷我就越想去征服,正好,這裡有個賤人想謀害親夫,已經被我懲罰了,種們就着這喜慶氣氛,咱們成親如何?啊,你還帶來一個美女,好好,不虧是我的好堂妹,這麼爲我着想,那我就一併收了吧”
馬連城抓住鞭梢,在空中揮了幾揮,顯得十分得意。
我心中無名火氣,加上在山洞中受的憋曲,這時候一併爆發了出來,指着馬連城吼道:“放你孃的狗屁,鬼才要與你成親,你的祖爺爺祖奶奶們來是要取你的狗命的……”
高婆婆趕緊地後面追加一句道:“我們今天回來,是爲在爭蠱王之位,與諸位鄉鄰無關,敬請諒解!”
原來,在黑苗間有個規矩,比方說在好鬥的民族中,你一個人,對方人多,你指着某人說道:老子要和你單挑,其它人是不能幫忙的,這是規矩,如果那人不敢應戰,就是認慫,所以沒有人會那樣做,而如果不說這句話,你就有可能被所有人揍得連你媽都不認識你!
高婆婆說明要挑蠱王之位,衆寨民就沒有要維護蠱王的尊嚴而戰鬥的義務了,這時候問題推到了馬連城的身上,應戰不應戰,就成爲他一個人的事了。
馬連城哈哈大笑,皮鞭指着我們道:“你們,就你們?你們是不是大半夜的睡迷糊了,還沒有醒來吧!小子,我問你,你憑什麼?”
我冷哼一聲道:“你管你老子我憑什麼呢!”
馬連城被氣笑了,拍着手掌說道:“好,你有種,即然如此,那就別怪我心狠手毒了!”
說着手指頭在絲線上彈了幾彈,那九世蠱飛快地竄進了他的嘴裡。八生九世蠱與三生九世蠱有很大的不一樣,它似乎已經長出了翅膀,雖然它現在看起來不會飛,但是如果到了九生九世蠱,它肯定就能飛了。
而且,它給人的氣息很不一樣,連我這個沒有本命蠱的人也被它鎮懾的心裡發寒,高雅說高婆婆都是臉色大變,臺下有些人憶經暈了過去。
我看了看身後有些站立不穩的高婆婆和高雅說道:“等到他吐出九世蠱,你們們就行動!”
高婆婆勉力點了點頭。
我呵呵一笑道:“我倒想看看你有多厲害!”
馬連城戲謔地看了我一會兒,搖頭嘆息道:“真是太可惜了!”說着張開嘴,一片枯木緩緩地向我飄了過來。
我不閃不避,靜待那枯木飛到我的面門,就在它要鑽進我嘴裡的同時,我張嘴咬了下去,卡卡幾聲,上下牙齒撞到了一起,媽的,本來想咬住它的,這傢伙還是太快了,就在我上下顎咬合的時候,它已以竄進了我的身體裡。
馬連城看着九世蠱消失在我的嘴裡,臉上的笑容更歡快了,彷彿已經看到我倒在地上,就此死去,這時候,場上場下一片安靜,連高婆婆和高雅都忘了動作。
我一聲大吼:“高婆婆……”
高婆婆這才清醒過來,和高雅一前一後地向着馬連城撲了過去。馬連城一抖絲線,示意九世蠱出來應敵。
我揪住絲線,扯拉之下,將絲線扯斷了。馬連城再念咒語,催逼着九世蠱趕快出來,可是這時候我的身體就像是一個囚籠,困住了八生九世蠱。
馬連城一時間手忙腳,一邊分心召喚九命蠱,一邊用蠱術對抗高婆婆和高雅,我最後眼是看向呂婷的,她回頭憂傷地看了我一眼,衝向了木柱,割斷了綁着秦英的繩子,秦英此時就像是一癱稀泥一樣,隨着繩子的割斷,失去了依憑掉了下來,將呂婷壓在了身下。
而我,此時也像是一截木頭似的倒在了地上,我的牙齒緊閉着,這時候我還能夠感覺到九世蠱想要往外擠,但是很可惜,我緊閉的嘴讓它無法衝出去,它想要咬破我的皮肉鑽出去,但是又害怕我的血液不敢下嘴。
馬連城的召喚越來越急迫,九世蠱就在是一隻自動牙刷一樣,在我的嘴裡竄來竄去,最後又從喉嚨裡爬了下去,不一會兒,我的胃部傳來癢癢的感覺。看來,它是想從我的剛門裡出來,這是我的最後一個念頭。
緊跟着眼皮一沉,我失去了意識。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恢復了一些意識,感覺有什麼溼熱的東西在我的臉上游走着,就像是一隻怪獸的舌頭,在舔着我的臉,我下意識地緊緊抓住了它,睜開了眼來。原來,我抓住的是一條熱毛巾,爲我擦臉的竟然是高雅,我一手抓住熱毛巾,另一手,正緊緊握住她的手。
高雅喜極而泣,說道:“明澤哥哥,你醒來!”
我還有些迷糊,問道:“這是哪裡啊!”
這時候,呂婷端了一碗粥進來,正好看到這一幕,想要進來又覺得不妥,想要退出去也覺得不合適,呆呆地站在那裡。
我撒開手說道:“婷婷,快進來!”
呂婷這才端着粥進來了,高雅微紅着臉說道:“那……我出去了!”
呂婷坐在牀邊道:“張開嘴,我給你喂粥……”
我說道:“剛剛我是才醒來,下意識地就抓住身邊的人!”
呂婷“啊”了一聲,示意我張開嘴。
“你要相信我!”
呂婷忿然道:“你煩不煩啊,我讓你張開嘴!”
我看她緊繃着臉,忍住笑意的樣子,心裡知道她沒有生氣,再一看她紅腫的眼睛,這丫頭肯定私下裡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我順從了張開嘴來。
“啊,怎麼這麼燙?”
“這叫暖胃!”
“屁,燙胃還差不多,難怪我昏睡的時候總感覺胃裡火燒火燎的,原來是你在作怪啊!”
喝完了粥,魏老頭和高婆婆也趕到了,身後還跟着秦大娘的衛小月,她們推着秦英,屋子裡一下熱鬧了起來。我這才知道,我已經昏睡了三天了,其中有好幾次,出現危急的情況,最壞的一次,燒到了四十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