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惱火了,怒道:“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啊,現在你們可是在我的手裡,我將你們搓圓了,拍扁了放火裡烤還是放冰霜裡凍起來可是由得我,因此你們還是實話實說的好!”
等了一會兒,見仍舊沒有聲音,我有些惱火了,在水底打了一個響指,五彩異火就在我手心裡燃燒了起來,五彩異火即然能夠稱得上異火二字,自然不懼水,在水底也能夠如常燃燒,就算這裡是萬米海底。
我移動手指,五彩異火就被移動封魂罐的底部,很快地,我就聽到了封魂罐中傳來的慘叫聲,有魄魂頂不住了,嚎叫道:“我說,我說,求求你,不要再烤了!”
我晃了晃手,滅了五彩異火,就聽魂罐裡有聲音說道:“……巨靈獸死後,我們就清醒了過來,誰也不願意一直呆在這裡啊,因此,我們開始想辦法出去,想了很多的辦法,但是沒有一個能夠行得通的,隨着時間的推移,我們的魂體變得越來越弱,因此……”
“因此怎麼了?”
那魂魄猶豫了一下說道:“其中一隻魂魄,爲了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就開始吞食魂魄,然後就引發了顱骨內的魂體相食的慘況,我們是唯一剩下來的……”
幽山劍主有些顫抖地問道:“那你是說沒有在你們當中的,就是已經被吃掉了?”
我看了幽山劍主一眼,她似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我想她心昊明鏡似的,她的一半魂體逃了出去,也即是說,她留在巨靈獸顱骨之中的魂體是最弱的。
最弱的,當然也最容易被吞食了。
魂罐裡有聲音說道:“你是幽山劍主吧?你的魂魄是一第一個被吞食掉的,不過,吞食你魂魄的那傢伙也被分而食之了。
那張巨大的臉上表情十分沮喪,這對於她來說打擊太大了,就像原本一個了無希望的人看到了希望,然後爲了希望拼盡全力地去努力,最後希望破滅。
還不如希望從來沒有出現過呢!
我鑽出了顱骨,向着伍姑娘招手道:“出來吧!”
伍姑娘鑽了出來,我猶豫了一下,對幽山劍主道:“出來吧,那裡面的味道,可不怎麼樣……”
幽山劍主躊躇食久,從顱骨裡鑽了出來,我們鑽出了巨靈獸的身體,伍姑娘和幽山劍主都有些茫然,一個整個身軀是一張大臉,一個跟本沒臉,擁有這樣兩個同伴,我感覺自己已然成了全世界最完全的人了。
這時候,我意外地發現,我的船不知道何時已經沉入到了海底,我向伍姑娘和幽山劍主打了個招呼,往船所在的方向遊了過去,從在甲板上的鐵樁上,看着一人一臉慢慢地遊近。
看伍姑娘時,只看她曼妙的身姿和大發腿,自動忽略了她的臉,至於幽山劍主,那一張大大的臉皮是如此的醒目,我意外地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一絲憂傷,不過,鑑於她的形象,那憂傷的神情看起來十分地古怪。
二女很快地游到了船上,她們在海底見到的不是粗糙的石頭就是動物的屍骨,這時候,看到這來自人間的工藝品,感到驚奇不已,圍着油輪轉了好幾圈。
我向她們說道:“都過來吧,我有話要說!”
兩人都飄了過來。
我對幽山劍主說道:“幽山劍主,將臉皮還給伍姑娘吧,你占人東西那麼久了,也該歸還了!”
幽山劍主連連後退,同時亮出了寶劍來,喝道:“憑什麼,這不可能……”
我忿然後道:“你這人也是霸道,你將伍姑娘禁於海溝,又奪去人家臉皮,我只是代人討要所得之物,你怎麼還推三阻四的?”
幽山劍主慨然道:“除非你幫我找回我的魂魄,不然的話,我寧死不從!”
看她那樣子,就像是剛剛被洗腦成功的革命小將一樣,我頗爲無語,我這時候或對她動粗,搞不好她還真會玉碎,我想了想說道:“這樣吧,咱們也許可以找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幽山劍主說道:“反正,我不會恢復章魚身的,除非你能改變這一切,不然的話,一切免談!”
我說道:“我可以送你去投胎……做爲條件,你將臉還給伍姑娘,如何?”
幽山劍主連聲說道:“沒有可能,我魂體不全,就算投胎也只能投畜生道,不幹!”
我皺起眉頭道:“你現如今只剩下一魂三魄,投三世畜生道是難免的,但是投的是什麼可有說道,如果投的是龜,那可是千百年一結,而如果投的是豬,兩年三世,還有,我可以用九生九世蠱將你的力量儲存起來,等到你重生爲人,立即就會獲得你現在的修爲,你覺得如何?”
幽山劍主聽來似乎頗爲心動,說道:“這是真的嗎?”
我說道:“千真萬確!”
上了一次當,幽山劍主哪裡還會輕易信我,說道:“除非你發誓言,不然的話,我是不會相信的……”
於是我賭咒發誓,完了之後讓幽山劍主將臉皮還給伍姑娘,幽山劍主這纔不情不願地將臉皮脫了下來,脫下來的臉皮與正常人的臉蛋一般無二,我接過臉皮,將之接博到伍姑娘的臉上,頓時,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就出現在我的面前,唯一不完美的就是少了一隻眼,這讓我都有點想將自己的眼睛爲她續接上,讓她變得完美。
我心裡暗罵道:這個白臣,絕對是十足的大傻X啊,這麼美的女子,不知道他當初怎麼捨得下手的,與這麼美麗的女子廝守終生,當什麼仙人呢……
千年之後,伍姑娘又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臉,看着水中自己的臉,眼眶頓時泛紅了,從另一隻空眼眶裡,數條清道夫遊了出來,如今伍姑娘終於有了自己的眼睛,不再須要清道夫代目了。
伍姑娘捧起手裡的清道夫,依依不捨,那清道夫似也對伍姑娘有深深情誼,盤桓在伍姑娘的手掌心裡,遲遲不去。
伍姑娘抹了抹眼睛,問我有沒有容器,我取出一隻小瓶遞給她,伍姑娘接過小瓶,手指微動,那些清道夫像是能夠領會她的意思,遊進了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