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好轉。 而陸安也沒有繼續,他下了牀後向店家要了一大桶熱水,然後便從頭到腳清洗了個透,頓時便把幾天的疲憊掃掉。 一股清爽之意遍佈全身。 洗漱完畢後,陸安換了一套婉兒早就準備好的衣衫,不過穿的時候陸安有些猶豫,因爲婉兒給他準備的是他以前常穿的白衫。 他看了一眼血漬遍佈的黑色長衫,搖了搖頭,無奈的將白衫穿上。 站在鏡子面前,陸安竟覺得自己好些陌生,逍遙陵一行,他恢復了前世的記憶,知道自己原來是重生之人,可是這事即使是到現在也讓陸安有些無從適應。 他是陸安,可是現在感覺自己身體裡像是多了一個人似的,這種感覺非常奇怪。 而他覺得自己陌生的原因不只是這一點,過去的一年裡他在靈府做事,與其說做事不如說殺人,那時候他身着黑衣,一臉冷酷,而前世記憶恢復之後,陸安又像是變了一個人。 雖然穿上了以前的白衫,但是他再也不是一年前的陸安。 時間無法逆流,一切都回不到從前。 既然如此,那便順着時間的腳步向前走吧! 調整好心態的陸安對着鏡子裡的自己微微聳了聳肩,然後走出房門,朝着婉兒的房間走去。 婉兒的房間內,光線有些暗,她站在窗前,心思也不知道飄去了哪裡,就連陸安走進房門時,她都沒有察覺,直到陸安伸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她才反應過來。 看着眼前那張溫和而又熟悉的臉龐,婉兒輕聲的笑了一下。 “公子,你和以前有些不一樣”婉兒看着陸安說到。 陸安臉上的笑容一凝,他沒想到婉兒開口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他自然是變了,無論是從修爲血脈以及記憶、身份都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但是現在陸安還不能把自己的秘密告訴婉兒。 他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婉兒是他最親近的人,按理說陸安應該告訴他,不過陸安下意識裡告訴自己時機還未成熟,更何況告訴了她,她會相信嗎? 大陸之上流傳過有一種讓人重生的力量,但是流言終究是流言,從來沒有得到證實,
誰人不想長生,不想長存於世?如果真的存在那種力量,那麼歷代強者肯定都會想盡辦法讓自己重生,再次遊歷這個五彩繽紛的世界。 不過,陸安現在卻相信,而且依照他現在的判斷,他重生的原因應該和荒蕪碑有關。 “哪裡不一樣?”陸安沉默了片刻,故意裝作不懂的問道。 婉兒掩嘴笑了一下,道:“公子還是穿這身衣服好看些” 陸安一楞,他以爲婉兒說的是那些方面的事,但是他沒想到婉兒所說的不一樣是這個意思。 “身份變了,自然會跟以前有些不同”陸安轉頭看着窗外的黑夜說到。 婉兒陷入沉思,她現在已經不是靈府的靈女了,陸安也不再是那個可以呼風喚雨,擡嘴間變得結束別人性命的仇公子了,他二人現在只有一個身份,逃命者。 雖然他們不知道靈府爲何會這麼做,但是他二人都知道這一切還沒有結束。 婉兒擡眼間目光和陸安相遇,二人眼波流轉,雖然嘴上不說,但是他們都知道此時對方心裡在想什麼,陸安雖然有些凌亂的猜測,但是他又不知該如何解釋。 最起碼,他現在想通了一些以前的事。 特別是知道靈府是魔族餘孽的勢力外,有些事便能說通了。 十七年前的那場大戰中,焱皇幾人利用荒蕪碑將魔皇鎮壓在臨元界,當時陸安也在場,而且他當時也加入了那場戰鬥,而就在他差點喪命之時,荒蕪碑進入了他的體內。 在陸安看來,是荒蕪碑救了他並讓他獲得了重生,但是他不知道荒蕪碑並不是讓他重生的主要原因,他能夠獲得重生是因爲一個人。 在那場大戰中,魔族大敗,魔皇被封印,而荒蕪碑不知去向,而後的十幾年裡魔族在靈府這個神秘勢力的掩飾下開始尋找荒蕪碑,就是爲了能夠把魔皇解救出來。 或許便是這個原因,陸家纔會覆滅。 但這個猜測成立的話,那麼一年前靈府之主就應該知道荒蕪碑在自己體內,可如果是這樣,他爲何還會讓自己活下來? 想到這裡,又覺得有些不對勁,於是陸安否定了這樣的猜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