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林根寶不解。
王梓軒嚴肅道:“鬼門十三針在古代就是禁針,所以很多中醫會也不用,因爲涉及因果,有傷天和,非大福運大功德者不可輕用,施術者易遭天譴,五弊三缺、損陽壽、絕子孫,甚至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林根寶心中凜然,難以置信的追問道:“爲什麼?”
王梓軒深深看了林根寶一眼,手託四神紋鏡,掐訣誦咒,唸唸有詞後才道:“因爲霸道!”
“霸道?”
“沒錯,這是修行界的隱秘,普通術士都不知曉。”
“上古時期,域外天魔降臨,附上人身,致使生靈塗炭,有術士悲天憫人,創出鬼門針法,不管什麼東西,只要附身搞鬼,皆可殺傷!”
“後來道家藥王孫思邈,見人間妖鬼橫行肆虐,又悲天憫人,將這鬼門針法傳到人間,造福黎民百姓!”
林根寶好奇道:“師兄,這域外天魔是什麼?”
王梓軒微微一笑:“沒見過,有說是神仙,有說是魔鬼,甚至有說是外星人的!”
“外星人?外星人能附身?”根本有些蒙圈。
“很多東西都能附身,你修行高了你都可以附身。”
“師兄,鬼門針法那麼厲害啊?”
“何止是厲害,簡直是霸道,神、佛、仙、靈、妖、魔、鬼、怪,只要附身,鬼門十三針就可以殺傷!弱一點的直接魂飛魄散!”
“所以鬼門針法一出,鬼神皆驚,誰也不敢肆虐人間,譬如神打那種上身之術,你念誦針法口訣,尋常便會破之!”
林根寶聽得目光閃爍。
王梓軒看他一眼,凝重道:“但有得有失,普通人就可以誅殺鬼神啊!彷彿頑童手裡的一把槍,總有人會貪心好奇,闖出禍事來。”
“所以施展這鬼門針法的人,仙佛忌憚,神憎鬼厭,福運功德不夠的人隨意濫用,連做鬼做畜生懊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麼狠?!”林根寶嚥了一口唾沫。
王梓軒語重心長的道:“裝B是要付出代價的,根寶,你記住,這世間越強大的神通法術,副作用就越大,這鬼門十三針便是一把雙刃劍,所以我不希望你去學!”
林根寶鄭重點頭,徹底息了和方大師學習鬼門十三針的念頭,師兄肯定不會害自己,他又道:“師兄,那遇到中邪有沒有簡單的方法?”
王梓軒微微一笑:“根寶,沒事要琢磨,明白鬼怪妖物喜歡什麼,討厭什麼,很容易對付它們,譬如將一條中邪者穿過的內褲,套在他的頭上。”
“妖鬼這些有靈氣的東西最喜歡潔淨,污穢的東西會損害他們的修行,內褲套頭上,污穢之氣會使它們躲避不敢靠近,不用打打殺殺就解決了問題。”
“師兄,方大師他不是這麼說的,他說人鬼應該互不干涉,既然鬼物敢附身害人,就一定要趕盡殺絕,以免日後再次爲禍!”
“他真這麼講?!”王梓軒皺眉。
林根寶繼續道:“聽於師兄講,方大師前天就用鬼門十三針殺了一隻鬼物,他說方大師向來嫉惡如仇,對附上人身的邪物向來寧殺錯,無放過!”
王梓軒臉色難看,他與方大師合開“九龍風水堂”,這老小子死腦筋,造成的殺孽豈不是也落到他頭上一份?
他擡眼凝神望氣,看自己頭上代表福運的雲團,果然在一絲絲流逝散去,與飄來的業障之力相互抵消,但凜然正氣卻多了一些,可謂有得有失。
……
王梓軒將右面的一家也買了下來,做“風水九龍堂”辦公地方。
方大師正在坐堂,張大師家屬張太正在這裡等消息,見王梓軒進來,笑着起身要去給王梓軒倒茶:“老弟,那個降頭師除去了?你再不回來,我要去找你了。”
張太也忙起身,先一步方大師,去爲王梓軒泡茶,她雖然已經收到消息,但王梓軒親口印證才能放心。
王梓軒坐下來,微笑點頭:“哪用老哥你出手,區區邪魔,我們合力才擺平,豈不是落我們九龍風水堂的面子?”
方大師點頭,他也這麼認爲。
張太將茶水端來,追問道:“王大師,那魔頭徹底除去了?”
王梓軒敲了兩下桌案示謝,轉而凝重道:“那降頭師狡詐陰險,在高街精神病院佈下‘陰煞迷魂陣’和‘孽火陣’,還在樓里布下‘附骨蛆’等各種惡毒降術陷阱。”
方大師與張太面面相覷,面色都凝重起來,難怪張大師都着了道。
只聽王梓軒又道:“我好不容易打進去,將那降頭師擊殺,沒想他竟然使詐,用替身僞裝假死,實際上在突破飛頭降,結果還真被他成功,大成了飛頭降!”
“啊!?”方大師臉色微變,張太不禁掩嘴驚呼出來。
王梓軒轉而安撫道:“張太無需擔心,雖然險之又險,但如今他已被我剷除,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張太登時滿臉喜色:“真是太好了,王大師,今天是否空閒,我在怡東安排了酒宴!”
她極力主張剷除那名降頭師,有爲張大師報仇的原因,何嘗也是擔心對方害她孤兒寡母,衆人聞聽降頭師授首,心裡都是暗出一口長氣。
方大師心中凜然,飛頭降大成還被王梓軒解決,可見王梓軒的本事,自己的選擇果然沒算錯,王梓軒是福運昌隆之人。
他之所以接近王梓軒,還有一個原因,便是想要知道王梓軒爲何修行如此快速,想得到他的修煉秘訣。
王梓軒笑着擺手:“張太不必客氣,今天乏了,改日再說吧,張大師的三位弟子怎麼沒見和你一同過來?”
張太臉色轉而黯然:“他們在找工作,先夫去了,家裡的風水鋪也經營不下去了。”
“張師太何不帶他們加盟九龍風水堂,我們一起經營,應得的薪水不會少他們,張大師生前與我亦師亦友,教了我一些東西,我也可以代爲教授他們,以後也好繼承張大師的衣鉢。”
方大師在旁咳嗽一聲,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