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徐子墨回道。
“大秦不願意，大不了換一個王。
天庭若是不乖，那就換一個天帝，不礙事的。”
聽到徐子墨這話，玉青城被氣的全身發抖。
他手指着徐子墨，嘴脣乾裂，“大逆不道，你這是大逆不道啊。”
“蠢貨，”徐子墨冷笑一聲。
懶得理他，而是將目光看在姜沉魚的身上。
“我要殺的人你敢保，那就付出些代價吧。”
“我承認，有些小看你了，”姜沉魚說道。
“但這大秦還不是你能妨礙的地方。”
姜沉魚的周身，一股莫名的氣勢籠罩而出，扶搖直上。
這氣勢很特殊，幽藍色的光芒中，有淡淡的星光落下，彷彿智者的思想般。
“上天之意，要有雷。”
姜沉魚目光莊嚴，聲音虔誠中帶着一些清脆，不知不覺間，竟然讓人能夠信服。
而且不僅僅是讓人信服，彷彿她的話能讓整個世界都信服。
下一刻，天地間果真降下一道雷霆，朝徐子墨劈了過去。
只聽“轟”的一聲。
這道雷霆並沒有劈向徐子墨，而是落在一旁的椅子上。
警告之意很明顯了。
“你現在離開長安，我既往不咎，”姜沉魚說道。
“言出法隨？”徐子墨饒有興趣。
這種攻擊方式他還是第一次見。
所謂言出法隨，便是改變一些規則，讓整個天地都因爲她的話而實現一些東西。
這種方法說難也不難，簡單倒也不簡單。
主要是看你能改變到什麼程度。
“你繼續，我倒想試試你這雷霆的威力，”徐子墨饒有興趣的說道。
“出去打如何？”姜沉魚問道。
“免得破壞這長安城的建築。”
“不需要，在我面前，你的言出法隨未必有用，”徐子墨回道。
“這非言出法隨，而是上天之意，”姜沉魚回道。
“天之力浩瀚無垠，人之力不可抗衡，順天而行，便可承載天地意志。”
姜沉魚的話說的也很明白。
並非是她的語音改變天地，而是天地代表她罷了。
“上天之意，也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行，”徐子墨說道。
“你以爲你是誰，大言不慚，”姜沉魚冷哼一聲。
她向來敬重上天，聽到徐子墨如此出言不遜，也有些慍怒。
“怎麼，你不信？”徐子墨擡頭看着蒼穹，淡淡說道。
“我要這上天沉默，不降任何異象。
你大可以試試。”
姜沉魚冷笑一聲，顯然不相信徐子墨的話。
“上天之意，萬雷轟頂。”
她一聲輕喝，彷彿如同指引的明燈般。
然而話音落下，天空卻是一片平靜，根本沒有雷霆落下。
姜沉魚臉色一變。
“上天之意，要有風。”
她又是大喝一聲，卻依舊沒有異象。
“上天之意，萬雷轟頂。”
一旁，徐子墨的聲音響起。
他的聲音霸道又決然，這一刻，無數雷霆密密麻麻從虛空中劈了下來。
“你做了什麼？”姜沉魚平生第一次驚駭道。
“我說了，天地之間我主宰，”徐子墨大手一揮，從天而降的萬道雷霆盡數劈了下來。
“走，”姜沉魚心亂如麻，分不清爲何自己的指引會失效。
連戰的心思都沒有，抓住玉青城就要離開。
徐子墨作爲這個世界的主宰，他的一言一行都可以影響這個世界。
與其說是上天之意，倒不如徐子墨之意更準確些。
春來我不先開口，哪個蟲兒敢作聲。
………
“他可走不了，”徐子墨輕笑道。
玉青城冒犯了他，又怎麼可能活着從這離開呢。
雷霆如影隨形般，姜沉魚逃到哪，那雷霆便劈到哪。
“去皇宮，天庭的長老在那裡，”玉青城提醒道。
姜沉魚微微皺眉，一掌落下，將妙玉坊頭頂的屋頂給劈來。
想要踏空而起，朝皇城逃去。
“你若是一意孤行想要保他，那就與我一起陪葬吧。”
徐子墨冷哼一聲。
他對姜沉魚原本還挺感興趣的，想研究研究。
但若是不知好歹，那就另當別論了。
虛空彷彿暴怒般，雷霆從天而降，強大的力量摧枯拉朽。
萬雷轟頂，已經不是簡單的多少雷霆了，還是雷海浩瀚，一發不可收拾。
“轟隆隆，轟隆隆。”
那雷海炸裂虛空，將半個長安城都籠罩其中。
黑色的雷霆夾雜着紫色，腐朽中帶着毀滅。
姜沉魚四處的逃路基本都被封死了。
她無奈，只能站在原地，看着玉青城。
“抱歉了。”
“不要，不要丟下我，”玉青城拼命搖着頭。
“我會如實告訴天庭的人，我盡力了，”姜沉魚回道。
她將玉青城的身影放下，雷霆這才漸漸退散。
“我記住你了，”姜沉魚回頭，看了徐子墨一眼。
“妖族還有你這號人物，以前倒是聞所未聞。”
話音落下，姜沉魚便遁入虛空離開了。
原地，唯有雷霆爆炸，玉青城的慘叫聲響起。
………
徐子墨又喝了一口茶，熱氣騰騰。
他看着舞臺上的歌姬，笑道：“繼續唱，繼續跳啊。”
妙玉坊的負責人早就來了，可惜剛剛大戰，她根本沒有說話的機會。
如今聽到徐子墨的話，那負責人連忙使了使眼色。
舞臺上，再次載歌載舞起來。
氣氛又熱鬧了起來。
這場表演一直持續了一個時辰，徐子墨沒有走，這些人也不敢停。
直到一個時辰後，徐奎來了。
“陛下想見見你，”徐奎神情古怪的看着徐子墨，似乎有許多話想問。
最後卻都沉默了。
“不見，”徐子墨擺擺手。
“是關於妖族的事情，”徐奎回道。
“大秦不行，我不打算跟大秦合作了，”徐子墨繼續擺擺手。
“你還有選擇嘛，”徐奎說道。
“你殺了仙使，目前天庭震怒，若不是陛下給你壓着，只怕現在天庭的人已經殺過來了。”
“一個仙使罷了，又不是天帝，”徐子墨不可置否的搖了搖頭。
“難道你覺得在絕對的利益面前，一條命要更重要嗎？”
聽到這話，徐奎沉默了少許。
最終說道：“陛下已經答應與妖族合作了，此番見你便是告訴你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