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闊自然也是跟着一起來了,畢竟除了他其他人可不知道什麼巨大災禍的事情。跟着來的幾位尊者和他們的弟子其實並不清楚他們來這邊到底是幹嘛的。
就他們這位新殿主想要解決這靈尊山的妖族?說句實話,這幫妖族至於嗎?他們得多大的面子才能讓殿主帶着他們兩位尊者來剿滅它們?
而且爲什麼要處理這幫妖族,根本犯不着啊,這靈尊山又不是什麼風水寶地,這些妖族也沒幹什麼事非要他們雲殿來出手解決吧。
雖然奇怪,但是此時倒是沒人選擇違背這位新上任的殿主的命令。畢竟新官上任三把火,這位新殿主估計正準備找人殺雞儆猴一下呢。
目前在這邊的幾乎就是雲殿現在能拿得出來的全部戰力了。當然尊者其實不止他們兩人,除了之前戰死的幾個之外,其實還有幾位尊者。只不過現在這幾位都受了傷,目前還在閉關養傷。
而打傷他們的人,正是眼前的陸行。這不是前幾天這幾位要和陸行爭這個殿主的位置嗎。最後自然就是大大出手。
雖然最後陸行也收了不小的傷,但是他不僅沒事,甚至還因爲這次的傷勢得到了一份機緣,傷勢迅速修復不說,而且沒有留下任何病根,甚至實力還有些提升。
但是其他的幾位和他戰鬥的尊者就沒那麼好的氣運了,人家受傷那就是真的受傷了,現在還在閉關養傷呢。至少也得幾個月之類的才能養好吧。
總之目前的情況,這兩尊者看着陸行的行爲都覺得有些莫名其妙,爲什麼如此興師動衆?現在又讓張天闊看看,看什麼?
其實也不用陸行開口,張天闊已經早就開始看起來了。而現在的他,又被眼前的場景給驚呆了。
因爲此時在張天闊的眼中,這站滿幾乎整個山頭的妖族的頭頂上現在都明晃晃的掛這一個“危”字,只能說這樣的場面,何等的熟悉。
這不得不讓他聯想到沒多久之前在鳴丘城看到的那個場面,於是張天闊的腦中第一次有了這樣的概念,那就是……這次的這件事,是不是也和林頓有關係?
是的他們現在還不清楚這件事確實就是林頓安排的,他只是感覺到了巨大的危機,並不知道危機的來源,這不是來調查的嘛。
而現在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熟悉的場面,讓他瞬間想到了林頓。畢竟他對林頓其實也有些陰影,這人是真的令人畏懼。
“一斷真人、一斷真人!”陸行喊了張天闊兩聲,他對張天闊還算客氣,即便對方現在算是他的手下,依舊喊對方真人,這情況倒是還挺少見的。不過他本身出生北川,自然也是聽過一斷真人的名號的,對對方也算是有些敬佩。
“哦。”張天闊回過神,然後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上靈尊,對着陸行說道:“殿主,這災厄的源頭,應該並不是這些妖族。他們可能只是這次災厄的犧牲品。”
“不是它們……”陸行聞言點點頭,他自然還是相信張天闊的話的。
“什麼災厄?”上靈尊倒是聽到了兩人的對話,此時開口問道。它隱約的感覺到這件事好像和它們有些關係,特別是對方說的“犧牲品”,是不是在暗示它們會出事。
陸行思考了一下,決定和上靈尊說一說目前的情況。現在災厄的源頭還不清楚,可能需要這傢伙的配合,畢竟這邊可是人家的地界。他們並不是來滅了這靈尊山的,打起來他現在肯定是不怕的,但是沒有任何的好處,又不能解決災厄問題,浪費時間精力。
只是他這邊剛想要開口,只聽到此時旁邊的張天闊突然指着前方地面一處位置喊道:“誰在哪兒!”
在場所有人看向張天闊指的方向,但是那邊是一座小屋。就連上靈尊也不知道這小屋是幹嘛的,畢竟它雖然是這地方的領主,但是誰能清楚每個山裡的建築的用處啊。
“在那裡?”這邊的陸行倒是明白了什麼,對着張天闊問道。
“對。”張天闊非常的肯定,因爲他能感覺到,那地方現在就在散發出恐怖的災厄氣息,這感覺相當的強烈。
這和之前林頓那次顯然是不一樣的。之前那次雖然張天闊能感覺到所有人面臨的危機,但是因爲算不到林頓,完全不知道這一切危機的源頭在哪裡。
但是這次來的並不是林頓,很顯然,張天闊這卜算能力發揮了最大的作用。因爲此時他指着的位置,就是楚成文和天麗兩人躲藏的位置。
“糟糕,這老頭不簡單。”楚成文一直都在看着天上的情況,當然也看到張天闊指的位置。沒聽到對話,但是也清楚他們應該是被發現了。
只是還沒等他反應,天上的陸行已經出手。隨手一揮,突然一道劍氣朝着小屋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砰”的一聲,這邊的小屋直接被一分爲二,朝着兩邊炸開。不過陸行的攻擊顯然只是想要摧毀小屋,看看裡面躲藏着的到底是什麼人,所以並沒有用多少力氣。
果然很快,隨着小屋的倒塌,兩個人影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而看清楚兩人的臉之後,不管是上靈尊這邊還是陸行這邊,都有人發出驚呼。
“是你倆?”上靈尊身後的那個身材壯碩的大妖指着二人說道,看到旁邊的上靈尊看像它,它馬上解釋道,“上靈尊大人,他倆就是之前入侵我禁地的那兩個修士。”
“是你們?”對面陸行這邊發出驚呼的則是吳安瑤,因爲他們不僅認出了兩人,還被對方出現在這裡的情況給驚到了,因爲……這男人不是應該死了嗎?
旁邊的陸行雖然沒發出驚呼,但是也是滿腦子的疑問。這楚成文就是他親手斬殺的,他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雖然最後他的屍身被旁邊的這女修士搶走了,但是當時人已經死透了,他百分百的肯定。
所以眼前的兩人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事顯然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