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說完,神色有些糾結地看着林峰與趙日天,欲言又止。
趙日天當即喝道:“既然你知道,那就快快說出來。”
“我......我說可以,可是......”
紅姐支支吾吾地說道。
“可是什麼?”
“要是我告訴你們了,你們能不忘說外說嘛,還有還有......能不能放過我,我老孃真的年事已高,我不想讓老孃白髮人送黑髮人......嗚嗚嗚。”
紅姐說着說着又哭泣了起來,極爲委屈。
“哼!”
趙日天瞄了一眼林峰,現在可是表現的大好機會,一定要趁機討好,抱住這根大腿,於是冷哼道:“放過你?你有沒有想過就因爲你的話,已經害的林先生的女人和弟子深陷陷阱了?就這麼放過你,豈不是便宜你了?”
“影沉,將她關進大牢,聽從林先生髮落!”
“是!”
影沉應聲後便一把抓起地上的紅姐,朝着門外走去。
紅姐一步三回頭地哭喊着:“趙城主,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會是這樣啊,您就原諒我吧,趙城主......趙城主,我還知道......我還有話說......我知道吳陽他們隱藏在哪!”
聞言,趙日天與林峰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就知道這個女人沒那麼好對付。
“等一下。”
趙日天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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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通。
影沉冷哼一聲,直接將紅姐丟到了趙日天與林峰面前。
摔倒在地的紅姐,此時已是雙眼無神,一副絕望的表情。
“吳陽在哪?”
趙日天冷聲道。
“他在城東的一個廢棄練武場......”
紅姐說完,瞬間癱倒在地。
她怎麼也沒想到,只因自己的一時貪念,就促成了這般大夥,於是那妝容已花的面容上盡是懇求之色,看向趙日天,抽泣道:“趙城主,這回我知道的,我都說了,您能放過嗎?”
“休想......”
趙日天話沒說完,林峰直接打斷了他的話,淡然道:“可以,不過日後若是在犯下此錯,我會連你的老孃一起殺了。”
所有人在聽到林峰的這句話後,皆是愕然的看向林峰。
通過剛纔的手段,完全可以看出林峰是一個睚眥必報的人。
怎麼現在突然轉性了?
紅姐在聽到這話後,先是看了林峰一眼,隨後便將目光投向趙日天,畢竟紅姐並不知道這人是何許人也,在她的內心裡趙日天的超然地位早已根深蒂固,所以在她看來,如果趙日天不說話,那麼她就不會放心。
可是接下里的話,頓時讓紅姐一驚。
只聽到趙日天說道:“還不快謝謝林先生,愣着幹嘛呢?”
“哦。”
紅姐聽到這話是既欣喜又愕然,連忙對着林峰磕頭:“多謝林先生,多謝林先生,林先生的大恩大德小女子無以爲報......”
磕了幾個頭之後,紅姐微微擡頭看向林峰,這時才注意到面前的人,好像是在哪見過。
突然,紅姐瞪大了眼睛,張着嘴巴,驚歎道:“是是是......是你?”
“沒錯,好好珍惜你的餘生吧,如果不是看在你又老孃需要照顧,今日......你必死。”
林峰說完,便轉身朝着屋內走去。
其實,林峰的想法正是他所說的。
完全是看在紅姐有老孃需要照顧,這才免了他的一死。
因爲此時此刻的林峰迴想起了前世,每天不厭其煩喊自己起牀,督促自己學習,讓自己洗澡的母親了。
有親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
趙日天看林峰離開,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後對着影沉使了個眼色,低沉道:“將她先關起來,等將吳陽緝拿後,被他抓起來的人安然無事後,再放了他。”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影沉抱拳應聲,旋即拎着紅姐離去。
......
距離城東廢棄練武場不遠處的一座小宅院內點着微弱的蠟燭。
透過窗戶的光影,能夠看出此時有兩個人正坐在那裡有說有笑,共進晚餐。
“阿鼎,來喝一杯~”
一位身穿花裙,腰肢招展,年輕美貌的女子,手裡拿着小酒杯,翹着小拇指,一雙桃花眼裡盡是迷離之色,扭動着身子,朝着對面頭已斑白的男人走去,依偎在男人的懷裡,嬌滴滴地說了句。
“唔唔.....滋溜,好,好,哈哈哈。”
頭髮斑白的男人被這女人餵了一口酒後,一隻手不停地在這個女人的身上摸索着,臉上盡是享受之色,大笑道。
“哪裡好了~”
這個花裙女人依偎在男人懷裡,故作可憐地委屈道。
頭髮斑白的男子伸出手颳了下花裙女子的鼻頭,大笑道:“哪都好,小花你哪都好,哈哈。”
“你淨騙人家,我哪裡好,還能好過那個老女人了?”
小花嘟着嘴,有些不高興。
“唉~”
男人攥着小花的玉手,入手如無骨般柔軟,一邊享受着,一邊安慰道:“怎麼說,她也是我的原配夫人嘛,你別急,過段時間我就跟夫人說說,把你娶進門哈。”
“哼~”
“算了吧,這句話我都聽了快三年了,也沒見着你把我娶進你們樑家。”
小花將被男子握在手裡的手抽了出來,對着男子嬌滴滴的翻了個白眼,嘟着嘴說道:“還有呀,你別以爲今天你來我這裡是爲了什麼,不就是後天你的壽辰麼,放心吧,我是不回去鬧的,不過......”
說完,小花那對桃花眼靈動的一轉,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男子,將一雙小手攤開,伸到了男子面前。
“哦!”
男子瞬間懂了,旋即從空間戒指裡拿出了一個錦盒,笑嘻嘻地放在了小花的手裡,說道:“這次可有驚喜哦。”
小花的眼睛頓時一亮,連忙接過錦盒,跑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一臉期待地打開錦盒。
打開錦盒的瞬間,突然一道金燦燦的光芒射了出來。
盡是金銀珠寶,細軟精壁!
小花愛不釋手地欣賞了好一會兒,纔將這一盒寶貝放了起來,然後就故作頭暈,蔥白的玉指揉着額頭,迷糊道:“哎呦,阿鼎,不知怎麼,我突然頭好暈呢。”
男子一看,這還不明白麼,這一晚爲了就是這個節目,頓時口水都要流出來,旋即手忙腳亂地推掉外袍,急迫地說道:“小花,怎麼了,快,快到牀上休息一下。”
男子一把摟住了小花。
小花偷笑了一下,指着男子的鼻子,佯怒警告道:“你個壞蛋,先說好哦,今天可不許欺負我~”
“好好好,不欺負不欺負,我保證不欺負。”
男子急迫地看着壞了的小花,苦着臉說道。
“咯咯。”
小花掩嘴一笑,好似命令地說道:“那就快快扶我上牀吧。”
“得嘞!”
男子一把將小花抱起,興奮地徑直朝着那張掛着粉紅紗幕的牀榻走去。
哐當!
突然一道破門聲響起。
“樑大鼎,你真是讓我好找啊!”
“不過,家裡有那麼一頭母老虎,居然還敢在外面養小蜜?”
噗通。
男子身軀徒然一震,懷裡的小花瞬間掉地,發出一聲尖叫。
沒錯。
這個頭髮斑白,面無血色的男子,正是聚仙樓和水雲間的東家——樑大鼎!
破門而入的人正是大淼城的城主,趙日天。
趙日天面帶一絲壞笑,眼神古怪地盯着這個背對着的他的男人,輕笑道:“怎麼了,我們的樑大家主,好像很吃驚嘛。”
“呦,做了這麼一桌子好菜呀,怎麼想着喊我這個老朋友呢?”
趙日天目光一掃,發現了一旁的桌子上盡是山珍海味,隨後走了過去,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菜,又滋溜地抿了一口酒,笑嘻嘻地盯着杵在那裡的樑大鼎。
“來吧,我們一起喝兩杯?”
樑大鼎聞言,聽出了這人是誰,於是鬆了一口氣,僵直地轉過身子,臉上掛着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容,看向了坐在那裡的趙日天,說道:“趙城主......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如果此時林峰在的話,不用事前知道,只是看着人的臉,就一定會看出來此人是誰。
因爲這個頭髮斑白,看上去四五十歲的男子,與林峰之前過的樑冰,簡直是太像了。
不對,是樑冰跟這個頭髮斑白的人太像了。
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
絕對不用做親子鑑定的那種。
趙日天似笑非笑地看着衣衫襤褸的樑大鼎,說道:“大淼城都要翻天了,你個老小子居然還有心情在這搞風花雪夜,真不愧是水雲間的東家啊。”
“額......呵呵呵.......我家那頭母老虎您也不是不知道,腰粗腿短大屁股圓臉,脖子以下就都是水缸了,這......這.......男人嘛,呵呵呵。”
樑大鼎尷尬地笑着。
“放心的你的事,我是不會亂說的。”
趙日天神色一凝,看着樑大鼎說道:“不過,有些事情我要問你,你必須跟我如實回答,否則,恐怕我都幫不上你......”
見狀,樑大鼎頓時心情一沉。
他能夠想到,這晚了,趙日天能夠出現在這裡,絕非偶然。
更何況,知道此地的人除了他和小花,就只有兩人知道。
而這兩人對他來說都是極爲重要的人。
於是,樑大鼎臉上的尷尬一掃而淨,換來的是無比的凝重,沉吟道:“趙城主,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麼?”
......
城東廢棄練武場倉庫。
“大哥,這女人說寶貝沒有在他身上,怎麼辦?”
一位一身黑袍的大漢對着坐在那裡喝酒的吳陽說道。
“沒有?”
吳陽冷眼看向夢靈兒,邪笑道:“我看這個小娘們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吳良,你知道這個小娘們剛纔在水雲間被喊出多少靈石?”
“多少?”
大漢吳良問道。
吳陽沉喝道:“一百五十萬!”
“什麼?”
“這麼多?”
“是哪個地主家的傻兒子,居然花這麼多錢拍下一個妓女?”
吳良大驚。
吳陽端起酒碗,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咧嘴笑道:“是誰拍下的,你不用管,不過據我猜測,這個人應該也是知道精靈族的事情,也是覬覦着那寶貝,這才捨得花了麼多錢,不過,我看那小子是個禿子,想必應該是個佛門弟子,如果是這樣的話......嘿嘿。”
“佛門弟子?”
吳良有些沒懂,詫異道:“佛門弟子怎麼會拿出那麼多靈石?他們不都該是一身清風的嘛?”
“哼哼,那隻不過是普通弟子,凡是有一定級別的和尚,他們的收入可不定呢,畢竟世俗中可是有不少信徒會經常往寺廟中送緣的,而且數目還小......不過,我剛纔的意思可不是這個......”
吳陽一雙眸子裡盡是貪婪之色,毫不掩飾地盯着被捆綁在角落裡的夢靈兒。
“不是這個意思?”
吳良更懵了,可是當他看到大哥的表情後,在注意到大哥目光所落的地方,頓時好像想到了什麼,張大嘴巴說道:“大哥,你的意思該不會是說,這個女人還是個......雛?”
“沒錯,要是那小子真的是佛門中人,這種概率還是很大的,所以......”
吳陽站起來,一臉邪笑地朝着夢靈兒走去,猥瑣道:“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如果這個女人身上真的沒有那寶貝,那就她的身體,同樣是寶貝,桀桀。”
“大哥,我......”
吳良站在吳陽身後,欲言又止,面色難看。
“嗯?”
吳陽轉頭,看到吳良的表情後,瞬間罵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放心吧,放着這個女人也活不了了,待大哥我爽完之後,讓你們每個人都樂呵樂呵。”
“啊,多謝大哥!”
吳良一聽,頓時就樂出了花,單身好幾十年,今天終於要破處啦!
另外其他的樑家衛聞言,也皆是面帶喜色。
因爲,這個夢靈兒實在是太美了。
無論是樣貌,還是身材,肌膚,每個地方几乎都找不到任何瑕疵。
最重要的是,夢靈兒還是精靈族。
異族的美女,對於這羣人族的漢子來說,無疑是新鮮感十足!
頓時,這羣人的眼睛裡皆是放着綠光,直勾勾地盯着夢靈兒,幻想着待會的畫面。
“嗚嗚嗚。”
被堵住嘴,封住修爲,困住雙手雙腳的夢靈兒聽到他們的話,那雙金眸裡頓時閃動着驚慌與仇恨,身體不斷的扭動,想要掙開束縛。
可是......
正是夢靈兒發出聲響,將吳陽的目光吸引了去。
“桀桀。”
“這是迫不及待了麼?”
吳陽摸着下巴,故作思考,邪笑道:“讓我想想,你說,你是不告訴我寶貝在哪,然後我把你給睡了,還是你告訴我寶貝在哪,我再把你睡了呢?”
“說實話,老子這輩子還真的沒有嘗過異族女人是什麼滋味呢。”
說着,吳陽便一臉壞笑地朝着夢靈兒緩緩走去。
就在這時——
砰!
突然一道黑影從人羣中衝了出來,直接將吳陽撞到在地。
吳陽被撞到身體痠痛,但卻也沒有傷及要害,旋即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着將自己撞到之人。
“媽的。”
“是誰?”
只見一個身材魁梧如小山般的男子站在面前,他一身的爆炸性肌肉極具視覺衝擊力,但是,那條花褲衩子卻讓人感到很詼諧......
“相碰我師孃,先過我這關!”
沒錯,此人正是被一同抓來的蕭海是也。
吳陽看着面前這個肌肉猛男,下意識地先後挪了一步,怒視着一旁的無良,大罵道:“吳良!你個廢物,不是讓你將他們的修爲都封住嗎?怎麼漏掉一個,還他媽衝出來了!”
吳陽一聽,頓時縮了下脖子,膽怯地對着吳陽說道:“大哥,這個人沒有丹田,我以爲他就是普通人,所以就......”
“嗯?”
“沒有丹田?”
吳陽眉頭一挑,旋即緊繃的神經也就鬆懈了下來,邪笑道:“你個廢物,也敢在本首領面前撒野?看來你小子是真的嫌自己命長了啊。
不過,不得不說,你這一身肌肉,倒是沒有白練,沒想到今日能將繩索掙開。”
“哼,少說廢話,有本事你碰我師孃一下試試!”
蕭海冷眼盯着吳陽,暴喝道。
其實,蕭海早就掙脫了束縛,只不過是一直在暗中觀察,想要趁機逃跑的。
可是,看到這個名叫吳陽的傢伙,居然對師父的女人起了歹心,他身爲林峰座下唯一的弟子,怎能棄師孃而不顧?
先不說師父他老人家能不能饒過自己,就是自己也過不去心裡那道坎啊。
所以,就在剛纔蕭海趁着吳陽的注意力都在夢靈兒身上時,他便突然發難。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無法將吳陽擊殺,但沒想到這個傢伙如此機敏,看其樣子只是受到了輕傷,根本沒有傷害到他的要害。
看來對方真的很強,至少要比自己強很多。
“哦?”
吳陽聽到蕭海的話,那雙猥瑣的眼睛裡頓時失去了色彩,咂舌道:“這個女人是你師孃麼,嘖嘖嘖,可惜了,我還以爲是個雛兒呢。”
“大哥,不是雛兒更好,玩起來更給勁!”
“哈哈哈哈。”
這時,不是誰樑家衛中的誰突然喊了一句,惹得衆多樑家衛鬨然大笑。
聽到自己兄弟們的話,吳陽也從失落中緩過神來,點了點頭,覺得兄弟說的很對,於是邪笑道:“我兄弟說的沒錯,這樣確實更能施展的開......”
“不過,我更喜歡給別人戴帽子,哈哈!”
“哈哈哈!”
樑家衛聞言,頓時鬨堂大笑。
“找死!”
蕭海聞言,頓時勃然大怒,腳下一跺,直接將地上的青石板震裂,一個躍身,直奔吳陽而去。
身後被束縛住的夢靈兒拼命地掙扎,金色眸子裡盡是擔憂之色,嘴裡由於塞着布頭,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好像是在告訴蕭海小心。
蕭海的出現確實讓她感到十分意外。
雖然知道這個愣頭青是林峰的徒弟,但讓她沒有想到是,蕭海竟然在這種關鍵時刻衝出來保護自己,不由得讓她心頭一暖。
可是,更讓她想不到是,林峰的這個弟子竟然沒有丹田!
沒有丹田那意味着什麼,用修士的話來說,無疑就是廢物!
隨手就可以捏死的一隻螞蟻!
夢靈兒擔心蕭海安慰的同時,心裡也在咒罵林峰,一個無法修煉的弟子,你帶出來幹嘛啊。
找虐嗎?
然而——
砰!
一聲悶響響起。
只見剛纔衝出去的蕭海站在剛纔吳陽站立的位置,而吳陽的身形卻消失在了原地!
“嗚?”
夢靈兒瞪着她那雙金色的美目,頓時愣在了那裡,不知所措。
“嗚嗚嗚?”
夢靈兒轉動着金色眸子,精緻無暇的小臉上頓時涌上一抹震驚。
因爲她看到了吳陽一聲灰塵地從破木箱子堆中爬了起來!
吳陽站起身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一臉陰狠地盯着蕭海,冷聲道:“體修?”
蕭海沒有迴應,剛纔這一擊純粹是對方大意了,這才被自己擊中,但是接下來如果對方調動靈力,使用元嬰境的修爲來對抗自己,那麼結果就只有一個了。
那就是自己被無情吊打......
所以,蕭海不準備給吳陽任何喘息的機會,再次朝着吳陽攻去。
他心裡想着,反正都是打不過,能佔點便宜,也不戳。
但是。
剛纔大意被偷襲的吳陽,根本沒有給蕭海任何機會,旋即周身靈氣波動涌動,一股強悍的氣勢瞬間迸發,目光鎖定着蕭海,赫然出拳,大喝一聲!
“金剛拳!”
剎那間。
一個與人一般大的金色拳頭虛影,金光大現,順着吳陽出拳的地方直接轟出,帶着一股駭人力量波動,直接轟在了蕭海的身上。
轟!
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響響起。
蕭海瞬間一口鮮血噴出,身體不斷地倒飛出去,直接撞碎了牆壁,落到了外面廢棄的練武場上。
蕭海感覺到體內的五臟六腑彷彿已經移位了,感到腹中一陣的翻江倒海,‘噗’的一聲又是一口鮮血噴出,甚至還帶出了些許內臟的碎塊。
“可惡。”
蕭海捂着胸口,意識有些恍惚,咬着牙齦說道。
這是他出村以來,第一次受到如此重的傷,上次與六子對戰的時候,也沒有這麼慘。
真沒想到這個吳陽出手竟然如此狠辣。
但是,內心的那股執念,再次地支撐着他站了起來。
蕭海有些踉蹌地朝着破舊的倉庫走來,同時那低沉沙啞地嗓子,沉喝道:“休要動我師孃!”
倉庫內的吳陽聞言,先是一愣,沒想到這傢伙在受到自己全力一擊後還沒有死,旋即陰狠地對着旁邊的吳良說道:“老二,去將那小子殺了,他已是強弩之末!”
吳良咧嘴一笑,陰狠道:“大哥,你就瞧好吧,我保證讓他痛不欲生之後再死!”
吳陽看着吳良出去後,目光也變得陰狠起來,就彷彿是山中的野獸看到了獵物一般,嘴角露出一抹駭人的邪笑,盯着夢靈兒說道:“我現在火很大......”
“嗚嗚嗚!”
夢靈兒拼了命的晃着自己的腦袋,金色眸子盡是惶恐之色,完美的身子不斷地向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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