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下來的這個男子氣質儒雅,面容慈祥,好似那學校的教書先生。聽到他的問話,一直笑嘻嘻的李秉恩正了正臉色道:“爸,這就是年後和我們在白頭山相遇的樸俊和樸敏。這頭黑熊就是樸俊和妹妹一起殺的。”
聽到這眼前之人就是和自己女兒一起經歷生死的人,男子看看樸俊臉上那被黑熊舔舐所留下的細小疤痕,微笑着道:“鄙人李翰林,兩位客人好。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是一表人才。”
樸俊聽見自己心儀之人的父親這樣誇獎自己,不禁心跳微微加快,他急忙帶着樸敏鞠躬行禮道:“伯父謬讚了,沒有文秀那一致命一刀的話,我現在已經死在白頭山了。”
李翰林聽到這話哈哈大笑:“哈哈,事情經過我已經聽說了。你們二人都是好樣的,以後你在半島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就找秉恩,在半島沒多少事情是我們李氏辦不到的。”
樸俊又急忙點頭稱是,感謝李翰林的慷慨。
李翰林又道:“文秀和秉恩帶你們朋友再逛逛,一會和我到門口迎客。”
李文秀兄妹二人應下,李文秀父親就走開不知道去哪裡了。
李文秀和李秉恩又帶着樸敏兄妹在屋裡逛了逛,介紹一下整個別墅的歷史。別墅的前身是半島帝國皇室的避暑之地,在皇室被推翻的戰爭中毀爲一旦。在半島國的推翻皇室後的重建過程中,他們的爺爺將現在這些能看到的地方都買過來,修了自己的老宅,作爲家族的根據之地。
老宅喚作憶苦庭院,用於驚醒後世子孫不要貪圖享樂,忘了老一輩的艱苦奮鬥。
初始之時家裡只有山頂這一別墅,後來隨着家裡聲音規模的擴大,經常在家裡組織各種宴會,爲了招待來參加宴會之人,纔在山上又修建了山間的那些別墅,從而形成現在規模龐大的別墅羣。
逛了不久,李文秀就安排二人到已休息室休息,自己和哥哥出去陪父親迎接客人了。
樸俊坐在休息室內盯着窗外的景色陷入沉思之中,他自己從沒想過李文秀的家的條件是如此優越,以至於和現在的自己對比顯示出巨大的差異,只是看看李文秀的祖宅之地就可以想象李家的財力和權勢。樸俊不知道自己的行爲會不會像飛蛾撲火一般最後只是自取滅亡。
樸敏坐在自己哥哥身邊,她敏銳地感覺到了自己哥哥異樣,她抓住自己哥哥的手道:“哥,沒事的,別多想。文秀姐,不會是那種勢力的人。”
樸俊輕輕的點點頭,然後用力揉揉自己的臉龐,臉上擠出笑容道:“嗯,我現在和她也只是普通朋友,我想這麼多沒用。”
兄妹二人又在屋子內說了會話,然後就有侍者敲門進來說晚宴快開始了。兄妹二人跟隨着侍者來宴會廳內,此時大廳內已經有客人聚在一起聊天。已經在場的客人有30多人和巨大的宴會廳比起來就顯得有點單薄。
在宴會廳前側的表演臺上,一支交響樂的樂團開始演奏輕快的歌曲。樸俊帶着樸敏繞着宴會廳兩旁的餐桌開始挑選自己喜歡的食物。剛吃了沒一會,李文秀就挽着自己父親的手臂出現在宴會廳前方。
音樂漸漸停歇下來,李翰林手持話筒,高興地說道:“感謝各位親朋好友蒞臨小女的生日宴會……”隨着李翰林的開場白結束,宴會正式開始,音樂響起,李翰林在李文秀的陪伴下開始在人羣中走動。
李秉恩不知從何處冒了出來,站在兄妹二人身邊問道:“怎麼樣,菜還合口味吧。”
樸敏開心的點點頭道:“好吃,非常好吃。”
李秉恩聽到樸敏稱讚道:“這都是家裡的廚師做的,以後常來,我讓廚師給你做。”
樸敏塞滿食物的嘴說不出話來,只能忙不迭地直點頭。
李秉恩靠近樸俊,小心的用書指了指正在和李文秀父女說話的一個年輕男子道:“看到那人沒。”
樸俊理所當然地點點頭。
李秉恩小聲的說:“那是半島南式長子,南雀飛,這小子從小就是文秀的跟屁蟲。長大了,就一天到晚叫喚着要娶文秀做老婆。”
樸俊轉頭看看李秉恩,假裝不明白他的意思。
李秉恩笑笑道:“別揣着明白裝糊塗,我知道你對文秀有意思,我也知道文秀對你的也有意思,所以我才告訴你這些事。我們家家業大,有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在煩人。我希望文秀能跳出去,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
李秉恩停頓一下,從旁邊侍者的手中拿過一杯酒灌下去,臉色漸漸變得嚴肅:“現在家裡有些老王八蛋很屬意這個南雀飛,認爲對雙方家族都是很好的促進作用。但我不管這麼多,只要文秀幸福就好,文秀已經明確表示不會嫁給這個跟屁蟲。但是我父親很糾結,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啥想法。所以你務必要幫助文秀跳出這個旋渦。”
樸俊盯着李秉恩的眼睛,想知道這話裡的真假玄機。
李秉恩也是盯着樸俊道:“加油,如果最終你能讓我妹妹跟你走,我會幫你的。”
樸俊思索許久不知道怎麼回答,只能道:“只要文秀願意,我會拼命的。”
李秉恩欣慰的拍拍樸俊的肩膀道:“那加油了,兄弟,我們文秀可不是輕易能搞定的。”
樸俊正要答話,就見那個南雀飛和李文秀父女停止談話,轉身向自己走來。南雀飛樣貌普通,乍一看絕對不會是那種眼前一亮的類型,但是有一點極其特殊,那就是耐看,而且越看越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南雀飛來到樸俊面前正視樸俊,然後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南雀飛。你就是和文秀姐一起殺熊的樸俊吧?”
樸俊心中倍感差異,他不知道南雀飛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定住心神握住對方的右手道:“是的,我就是樸俊。”
南雀飛露出燦爛的笑容道:“那我們以後就是競爭對手咯?”
樸俊看看遠處看向自己的李文秀,然後對着南雀飛搖搖頭道:“說對手不妥當,應該是你來追趕我纔對。”
樸俊感覺到南雀飛手上力道猛得重了一下,隨即有恢復常態道:“那我們就走着瞧,我們後面的路還長着呢。”南雀飛說完又和李秉恩說了幾句閒話,才告辭離去。
李秉恩撞了樸俊肩膀一下:“南雀飛這人你怎麼看?”
樸俊想了想道:“第一次見面說不好,但感覺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旁邊的樸敏插嘴說:“哪有那麼玄乎,就是個驕傲的粘人精。”
聽見樸敏的評價,李秉恩不禁笑了出來,還真是第一次聽人這樣評價南雀飛,他贊同道:“對,就是個粘人精。”
三人就這樣在宴會廳內說說笑笑,驚得旁邊不知底細的人都奇怪,這是哪家的公子千金與李閥的長子打得如此火熱。忽然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來到樸俊面前道:“你就是樸俊。”年輕人身後跟着一臉無奈和些許歉意地南雀飛。
李秉恩看着眼前的人道:“張哲柳,你想幹嘛,給你們飛哥出頭?皇帝不急太監急。”
張哲柳笑笑道:“聽說樸俊哥一槍就中了黑熊的菊花,想來槍法極好,所以我想和樸俊哥比試比試,算是給文秀姐暖暖場。若是槍法自認不行,那其他的本領也是可以試試。”
李秉恩湊近樸俊低聲道:“這傢伙在特種部隊都是神槍手,別答應他。”
樸俊點點頭,然後開口說:“我槍法一般,那次殺熊純粹是碰運氣。但我自認手腳上的功夫還算可以!可以一起交流交流。”
張哲柳眉頭一皺,拳腳功夫一直都是自己的弱項,現在不知道對方的底細很容易陰溝裡面翻船,可是話已出口可不能隨便收回來。但緊接着他心裡一尋思自己在怎麼差也是特種部隊出生,一般人都比不了,於是他開口道:“可以啊,咱們練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