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一無奈的咬了咬牙,艱難的點了點頭,道:“好,咱就這樣,我就不相信你能跟我們劉家的手藝有不一樣的流程。”
當下,劉天一無奈之下,只好把電話打給了自己的父親,把情況說明。當然避免不了,劉老爺子的一頓臭罵,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偷學,侵權問題,竟然上升到驚動他的地步,讓他對這個傻兒子有些無奈。但依舊是同意了下了。
但劉天一保留了對於那劉家的鬼門十三式的事情,他並沒有跟自己父親說,他跟父親一起生活了將近三十年,他太瞭解父親的性格了,如果現在跟他說了,他肯定是不會回來,但是如果當着他面,他就會受不了別人的譏諷,會極爲衝動的跟人賭博,哪怕是生死,只要當着他面,他也敢賭。
很快,一個加長款的林肯停在了奧迪a8的旁邊,主駕駛上一個帶着白手套的司機緩緩下車,隨隨即一路小跑,打開副駕駛的門,一個年齡越有六十左右的肥胖老人穿着西服,手拿柺棍,緩緩下車。
那老人雙眼如焗,眼睛如雄鷹一般銳利,讓人心中不由得一寒。
劉天一看見自己的父親來到,急忙跑了過來。就聽劉老爺子聲音低沉道:“怎麼回事?”
劉天一一下子有了主心骨,直接指着李蘇秋,連忙叫道:“父親,就是他,就是他偷了咱們家的手藝。”
李蘇秋眉頭一皺,急忙辯解道:“我說,你小子怎麼就這麼愛誣陷人呢?一切得等比過才知道。”
劉天一剛想回話,卻是被劉老爺子拉住,眉頭緊鎖,四下打量了一下李蘇秋,根本就是個普通人,怎麼能接觸到自己家的東西,難道這小子身後有人?只是在扮豬吃虎?
劉老爺子問道:“怎麼?你就是會鬼門十三針的人?你要跟我比試?”
李蘇秋緩緩笑道:“沒錯,是我。我不僅是跟你比試,如果你要輸了,就得把劉家鬼門十三針的技巧的歸屬權歸我一人所有。你敢不敢在上面簽字?”李蘇秋晃了晃手上的合約,對着劉老爺子看了一下。
劉老爺子眉頭一皺,轉身對着劉天一冷喝道:“你怎麼沒跟我說?你答應了嗎?”
劉天一有些狡辯道:“都是這個小子太過於猖狂,父親我看過他的刺繡,跟咱們劉家的根本沒有區別,這小子分明就是偷咱家的手藝,而且非常的張狂,兒子一時間沒有忍住就……”
還未等劉天一說完,劉老爺子已經一個嘴巴子扇了過來,“啪”的一聲清脆的響聲,另劉天一滿臉漲紅的低下了頭,當衆被打,真的是太丟人了,但是劉天一似乎很害怕自己的父親,根本沒有忤逆。
劉老爺子惡狠狠的呵斥道:“簡直是胡鬧,你知道你這麼做的後果嗎?你是因爲一個小子,把咱們劉家所有人的命運都得賭上了。”
劉天一依舊低着頭,沒敢說話。
此刻,李蘇秋卻哈哈大笑道:“還是劉老爺子明白事理,知道我不是小偷,否則的話早就跟我比試了,這是害怕劉家會輸啊!”
劉天一眉頭一挑,指着李蘇秋對着劉老爺子吼叫道:“父親你看看,你看看,這小子多麼的張狂,這小子這樣,父親你還不給他一點教訓。”
劉老爺子撇眼只是瞧了劉天一一眼,劉天一緊忙閉上了嘴巴,不敢再說一句話了。
劉老爺子冷哼一聲,有些自信滿滿的樣子,對着李蘇秋道:“你確定你要跟我比?到時你要是輸了,可別怪我以大欺小,你要是跟我比,完全是自尋死路,從清朝末期開始,一直到現在,除了我們劉家的手藝,我還沒有聽過能有人能繡出這樣的刺繡,你確定好了跟我比嗎?比試了,你也就不嘴硬了,你也爲你的謊言付出代價。”
李蘇秋緩緩笑道:“我付不付出代價,這個不需要你老操心了,你說你跟不跟我比吧。”
劉老爺子眉頭一挑道:“好啊,年輕人,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你這麼年少輕狂是個錯誤。”
李蘇秋緩緩上前,欲要把手上的合約遞過去。突然趙明月眼睛紅腫,一把抓住了李蘇秋的胳膊,搖頭道:“別給他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吧,你趕緊走,永遠別來這裡了。”
李蘇秋清晰的看着趙明月的眼睛裡有着淚水在眼圈裡打轉,隨即趙明月又轉過身子,對着衆人緩緩說道:“大家請不要在難爲李蘇秋了,那塊布,不是李蘇秋繡出來了的,而是我作弊了,我是早年間機緣巧合下得的一塊佈讓李蘇秋當着衆人面表演,真的是對不起大家了。”
趙明月對着衆人深深的鞠了一躬,衆人一愣,連這李蘇秋都愣住了,這女人在胡說八道說些什麼,她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
若是往常說笑就說了,但是這次卻是給**工作,是在**項目上作弊的話,弄不好廠子都很有可能會被查封。
這個女人她瘋了嗎?李蘇秋咬着牙,心裡卻是有一股子暖流滑過。這個女人真的是總爲了別人找想,該死的,要是這樣,自己的廠子怎麼可能會開下去,遲早會被被人給吞併,真不知道這個女人在想什麼東西。
其實李蘇秋不知道的是,趙明月開這個廠子是爲了給已經死去多年的父親完成一個遺願,那就是用自己的錢親手建造一個服裝工廠。趙明月的父親,當年可是平安市,數一數二的裁縫,設計出來的衣服幾乎沒人會不喜歡,他也曾經多年爲**的機關人員,親自上門服務建造衣服。
之所以,趙明月的父親這麼拼,爲了就是在將來能掙很多很多錢,開一個屬於自己的工廠。
但沒想到,在一次突發事件,父親勞累過度,心梗而死,睡得很安詳,安詳到了地下。
那時的趙明月才七歲左右,看着父親兜裡的錢,她明白,這就是父親用自己的生命換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