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孃親,這不是我們回家的路呀,我們這是要去哪裡啊”啓元似乎發現了什麼。
“啓元啊,現在離太陽下山還有一陣子,正好我們去看看那一畝荒地,今晚回去就好好規劃規劃,怎麼樣啊。”
“好吧,那就等孃親到了在叫醒我吧。”躺在印染懷裡的啓元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
走在泥濘的路上,印染不免有些疲憊,可爲了今後的日子,眼前的這些累又算什麼呢,直到她看見眼前這塊陡峭的山路,差點讓她就此放棄,可咬咬牙,也就硬着頭皮走了上去。誰也不知道,這口口聲聲說的一畝荒田竟是在這座小山林上,準確來說,是在山頂上,許是很久沒人上山,通往山頂的道路已經無跡可尋,只是這一路上大大小小的樹木和許多花草都是印染從沒見過的,看來這座小山林說不準是塊寶地,只是印染不知道的是,這座小山林不僅有許多珍貴的藥材跟菌類,還會偶爾有猛獸出沒。
“呼!終於到了!”
“孃親,我們到了嗎?”啓元一聽到印染的聲音就揉開了眼睛。
“估計是這兒了,我看這山體周邊也挺堅固的,平時颳風下雨也不定能有滑坡,只要在山體周邊近兩米處做界限砌牆做圍欄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這上下山,估計是要費點心思了。”
“孃親,這山上這麼大一塊兒地都是我們的嗎?這裡好大呀!我們是不是可以建很大很大的房子啊!”
“傻小子,靠近西側這一塊呢是我們家的,靠近東側那一塊還挺大的,估計是沒人認領,等過幾天我們去問問官府看能不能也一併買下來,大不了每年多交點稅就是了。”
“唉...”啓元又搖了搖頭。
“嘿你這娃娃怎麼又搖頭晃腦的!”
“孃親又開始做白日夢咯!平時在山洞裡我們天天就採果子喝溪水的,啓元到現在都沒見過一貫錢長什麼樣呢,母親怕不是忘了,我們可是一文錢都沒有呢,哦不對,除了孃親找到的一文錢,我們沒有更多的錢了!”
印染突然愣住了“是啊,我還拿自己是什麼大公司的老闆呢?這都穿越了!這都穿越穿到農家,穿到山洞了,別說一文錢,估計一粒米我都沒有!怎麼把這事兒忘了,看來,還是要先賺到錢才行,後天去鎮裡,種植地換成居民地需要一分地支付一百文錢,用去一畝地的一般,需要支付五百文錢,再加上東側那幾塊地,目測有西側的三倍之大,怎麼也有個三畝多,如果買下來還指不定花多少錢呢,這大致算來,沒有個幾十兩估計是夠嗆了,早知道剛纔嫁妝也一併要回來了,唉...”
此時的印染已經認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她只想着怎麼讓自己和啓元過得更舒服,怎麼讓自己發家致富,可完全忘了,這前提可是:得有錢!此時的她多希望天上能掉幾兩下來。
“元兒,天色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印染心思深沉的走在回去的路上,這上山容易下山難的滋味這次可是讓她體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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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的路。
“咦?孃親,這裡有兩個閃閃發光的石頭誒,啓元可以帶回去嘛!呀!這裡也有,這裡也有!孃親你看!我找到五個綠色的石頭呢!”
“嚯!好傢伙!我的孩兒啊!你可真是神助攻啊!這不就是玉石嘛!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來!你都是哪裡找的?”
“就是這裡呀!孃親你看,就是在這些石頭堆裡,格外顯眼呢!”
“還真是天無絕人之路,啓元,孃親跟你換怎麼樣?你把這五顆石頭給孃親,孃親後天給你買五個糖葫蘆!”
“哇!真的嗎!可是糖葫蘆長什麼樣啊,啓元都沒吃過呢!”
“傻孩子,後天孃親就帶你去鎮上開開眼界。”
“那好吧,我的就是孃親的,孃親的就是我的,給你!”
啓元遞過手中的五顆小玉石,樂呵呵的看着印染。
經過一段路,他們也終於回到了山洞裡,這會天色也早已暗了下來,娘倆吃了點小魚乾,便早早入睡了,誰也不知道,在這陌生的環境,明天又會是怎樣的一個奇遇。
“孃親孃親,你快醒醒,孃親你快醒醒啊,有個穿着很奇怪的人躺在洞外,啓元害怕!”
許是昨晚來回路程遙遠,印染拖着沉重的身體緩緩睜開眼睛,混森的痠痛讓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馬上就要一命嗚呼了。
“啓元,你說門外有個什麼?”
“孃親,啓元一早就聽到洞外有奇怪的聲音,於是就起身去看了看,發現有個穿着奇怪服飾的人躺在洞外,還有,還有...”
“哎呀,還有什麼呀,你快急死我了。”
“地上好像還有血跡!”
“什麼!”
她聽到血跡兩個字,立馬起身走向洞外,映入她眼簾的是一位穿着類似西域服飾的男子,身邊還有一些大大小小的包,她還沒來的及反應,躺在地上的人就發出一句“救我!”便又倒了下去。
荒郊野嶺的,印染也不會醫術,甚至連草藥她都認不全,這可真是把她難爲壞了,可要被人看見來歷不明的人就這麼躺在血泊上,還是在她山洞外,任誰看了都會起疑心,印染二話不說便硬是把這位來歷不明的人拖進了山洞。
“孃親,他好像發燒了,你看,他背上還有傷口。”
此時最處事不驚的似乎應該是啓元,雖說在現代她什麼名場面都經歷過,可面對這麼大的傷口,面對這樣一個活生生的將死之人,她還是第一次遇見。
印染突然想起來,前幾天在抓魚的時候,似乎在河邊碰見過薄荷葉跟薊草,薄荷葉能降溫,薊草可以止血,這可都是之前學過的最基本的知識,她立馬跑到河邊摘了寫薄荷葉跟薊草,搗成沫敷在頭上跟傷口上,現在她也只能希望會出現一些奇蹟了,畢竟印染之前也不是專業學醫的。
一個上午過去了,這位男子依舊沒有什麼動靜,直到晚上,才稍微出現一些退燒的情況。印染安頓好啓元,便坐在男子身邊睡了過去,直到第二天清晨睡醒,她才發現,昨晚救下的男子早已不在,只留下一袋種子。
“這個種子是?怎麼會有這麼奇怪的人啊,人家明明救了你一命,你不說以身相許也就算了,連點銀子都沒留,就留了一袋破種子,真小氣!”
“孃親,時辰不早了,今日我們說好要去鎮裡的,估計村長早就在等我們了,我們快去吧!”
“哎呀!怎麼把這事忘了,快走快走,不然又得錯過一次免費的坐車機會了!”說完,娘倆便說走就走。
一顆大樹後面。
“唉...早知道就留一袋銀子了,可惜了我這西域培育出來的種子,在他們大唐還僅此一份呢!”昨日被救下的男子罵罵咧咧的嘀咕着便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