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壯說:“我這人有個毛病,那方面特別的強……”我一時沒聽明白,後來懂了,原來他說的是性慾。我問你連女朋友都沒處過幾個,怎麼知道的。潘壯說:“兩年多前我還在莊河老家,處過一個女朋友,長得不好看,身材也很普通。我總想和她分,可又暫時找不到新的,也就湊合了。處了有半年多,還是她先提出分手的,原因是受不了。因爲我每天都得和她做那事,有時候一天要兩三次,她實在頂不住,就跑了。”
一聽這話,我不禁問:“那你身體能抗得住嗎?”
“我這人是天生的,一天不做那事就渾身難受,是沒女朋友的時候就得用手解決。有次我被車撞到,腰和胳膊都受傷了,在醫院打石膏和夾板半個月,不能亂動。我也有半個月沒那個,後來我眼珠子通紅,臉發燒,連喘氣都像牛似的。護士問我怎麼了,給我量體溫也正常,我不好意思說,她還非要問,我就告訴她我那方面太強,半個月沒那個受不了。護士居然跑去告訴護士長說我耍流氓,你說我冤不冤?”潘壯回答。
我哈哈大笑,說他太誇張了,潘壯賭咒發誓,說他要是撒謊就出門被車撞死,我這纔信了。暗想,老天爺是公平的,沒給潘壯英俊、富有和才華,就給了他超強的性功能。但老天父也是殘忍的,像潘壯這類人,找女友比找死都困難,讓他有這麼強的性功能,不是要他命嗎?
關閉電腦,我給老謝發短信,讓他幫找找那種能增加異性緣和旺桃花的正陰牌,不要入靈的,也不要邪牌。因爲之前那個夜店女朱小姐就是請了邪牌色拍嬰,最後落得被男人活活玩死的下場,雖然潘壯和我非親非故,但畢竟也算王嬌的朋友,不能讓他太倒黴。
第二天上午,收到幾張彩信圖片,其中有一條人緣鳥的佛牌,另一條是個長方形的小牌子,正面裝着黑乎乎的東西,還嵌有兩根金屬符管,背面印着中年男人站立的法相,左右圍着好幾個女人。配的文字說那條人緣鳥是阿贊Nangya製作並加持的,他手裡有兩條存貨。因爲阿贊Nangya是大家的朋友,他也不賺錢,以成本價給我。另外那個是多妻坤平貓油膏,能強效增異性緣,由某白衣阿贊製作。
以前我只知道人緣油膏,也就是屍油,但貓油也有用嗎?我發短信問,老謝回答,這不是普通的貓,而是死在月圓夜、處於發情期的公貓。這種貓屍體內聚有靈性,煉出來的屍油效果極佳,再配上招財符管,能招偏財。而背面的多妻坤平法相,說明這塊佛牌的主要功能是旺桃花,用特殊的人緣法門加持,能讓男人大幅增加異性緣。
真是活到老學到老,我再三確認這是白衣阿讚的牌之後,就把圖片和文字通過QQ發給了潘壯。他對泰國佛牌一竅不通,聽說那貓油膏是用死貓的屍體烤出來的油製成,嚇得打字都不會了,問我:“大大哥,這東西也能戴?太嚇人了吧?不是說佛牌是泰國寺廟裡的和尚做出來的嗎?和尚有這麼殘忍?”
“泰國佛牌的特點就是用這些陰料來達到目的,不然你隨便從寺廟請條正牌,就想每天都能泡到妞,那中國人還不把腦袋削尖了全跑去泰國。陰牌效果好,但它入的確實是陰料,很多人害怕,也不敢,所以戴陰牌的人也少,否則這社會就得亂套。”我告訴潘壯。
聽我這麼翻譯,潘壯就明白多了,又問什麼叫多妻坤平。我告訴他,坤平是泰國古代的一名將軍,性慾強,每晚都要和多個女人同時過夜,就算明天要出征打仗,今晚也得照舊。
潘壯回覆:“哈哈,這個對我胃口,我這人就是生錯了時間,要是放在幾百年前,搞不好我也是個什麼將軍呢,也能夜夜笙歌!”
我心想,就算在古代,你也不可能是將軍,最多是個採花賊。
在問過價錢之後,潘壯考慮再三,決定試試那個多妻坤平的貓油膏。他問我,能不能在瀋陽*,順便他也去瀋陽見見王嬌。我說我還在泰國,一時半會回不去,只能郵寄,而且要先付錢,可以淘寶。潘壯說這沒問題,王嬌的表哥他肯定相信,但又提出一個要求,讓我寄到王嬌的地址,他再去瀋陽取貨。爲了能和王嬌見面,他也是夠拼的,我只好答應,但要讓他先徵得我表妹的同意才行。
下午,王嬌給我發QQ消息,說潘壯這人到底怎麼了,非要把佛牌寄給她,然後他大老遠從大連到瀋陽取。我說:“還不是爲了能見你一面,不過爲了賺這份錢,你就忍了吧,他也不敢把你怎麼樣,見就見。”
王嬌說:“真煩他,要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纔不見呢。”她給我留了瀋陽打工那座酒店的地址。
等潘壯湊錢用了一個星期,直接給我匯的款,說是朝他爸媽和舅舅借的。我讓老謝發貨到瀋陽王嬌所在的酒店,幾天後,潘壯給我發了張QQ圖片,是他和王嬌在某小飯店的合影,潘壯把多妻坤平掛在脖子上,手裡拿着牌身,嘴都快咧到耳根了,王嬌臉上帶着勉強的笑,顯然恨不得把他踢出去。
錢貨兩清,這塊佛牌老謝兩千給我的,我賣潘壯四千,給王嬌的銀行卡里匯去八百塊。她特別高興,嚴格來講,這算是她自己從佛牌生意上掘的第一桶“鐵”了。
我在QQ上告訴潘壯,那張紙上印的心咒是獨立的,晚上在家裡無人的時候連續念三遍,以後就每天戴在脖子上。但爲了保險起見,最好別露外面,藏在衣服裡,除非天太熱要光膀子,潘壯連連答應。
自從王嬌拿到了提成,她更來勁了,開始成天四處宣傳泰國佛牌,把自己的QQ空間從相冊到日誌全改成佛牌知識,當然,基本都是轉載我的。開始我覺得她有些不務正業,後來又一想,什麼叫正業?在酒店當服務員,給人端盤子也不見得是什麼正業,要是她真能成爲我的下游商,那也是件好事,我以前不也是個窮打工的嗎。
幾天後,潘壯在QQ上問我:“田哥,昨晚做了個夢,夢到我在一個什麼宮殿裡,好幾個脫光的女人在牀上圍着伺候我,那個舒服啊。你上次對我說戴佛牌會和供奉者有感應,有時會做奇怪的夢,這個算不算?”
“應該不算,也許是你剛請了多妻坤平的佛牌,所以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回答。
潘壯說:“可這夢太真實,早晨醒來居然發現自己跑馬了。”
我笑着打字給他:“每個正常男人都跑過馬。”潘壯說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上高中以後就沒再跑過馬,雖然我這人好色,也經常*,但從來不做性夢,所以覺得奇怪。聽他這麼說,我覺得還真是和佛牌的感應。
潘壯說:“聽人說跑馬比*的害處大,所以我有些沒底。”我告訴他,這種在夢中和佛牌的感應,一般只有很少的幾次,甚至只有一次,所以你不用擔心,這倒說明佛牌已經開始和你有溝通,這種情況下,佛牌都會有效果。
聽了我的話,潘壯十分高興。果然,接下來的十幾天,潘壯發QQ信息給我,反映說再也沒做過性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