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有人嗎？”
老張和小許接到報案後，來到原油公司附近排查。
他們首先進入了一棟大樓，因劇烈爆炸，大樓牆體出現裂紋。
大樓的開發商早就跑沒影了，蔡氏財團也不對此事負責。
普通老百姓能買上一棟樓房，不貸款根本不可能。
通用銀行只發行貨幣，不爲生命沒保障的普通人做貸款業務。
身在蔡氏財團的內城，錢肯定從蔡氏財團的銀行貸出來的。
獨一份的業務自家說了算，利息高的離譜。
貸款買了房子的人，這輩子別想還清了。
等同於爲了一個家賣了終身，成爲蔡氏財團的奴隸。
明知是危樓，奈何經濟條件有限，沒人搬離。
大樓內靜悄悄，旁邊的左鄰右舍也都沒被敲門聲驚動。
整棟大樓，好似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老張在秩序司多年，經驗豐富。
察覺出不對，沒敢貿貿然破門而入。
“彙報財團總部，原油公司遺址附近有異常。”
見老張嚴肅，小許不敢怠慢，當即執行。
不多時，小許放心道：“沒事了，一會財團派作戰部隊過來。”
老張仍沒放鬆警惕：“走，咱們先離開這棟大樓。”
“張哥你看，那個房間門沒關。”拐過樓梯，小許指向一處。
小許初生牛犢不怕虎，擡腿便要衝進去看看。
“慢點。”老張大聲提醒，
臨近後，更是先透過門縫仔細觀察。
隱約間，地面一灘猩紅格外刺眼。
老張作爲經驗老到的秩序司工作人員，立馬知道那是什麼。
“血液，快跑，等作戰部隊來。”
老張拉着小許迅速掉頭。
定晴一看，二人肝膽俱裂。
來不及逃跑，瞬間被黑色洪流淹沒。
洪流過後，唯有地面殘留的血漬。
……
“呼叫老張，報告你們的位置。”
片刻後，財團作戰部隊開至現場。
通話器中，必然得不到迴應。
“停，老張報告的位置就是這裡。”
指揮官叫停部隊，遙望前方，疑心大起。
“奇怪，蔡陽城內沒有黑色大樓，這個是怎麼回事。”
此處正是剛剛老張進來的大樓。
原本灰濛濛的外牆，在財團你作戰部隊到來後，居然變成了黑色。
如墨汁一般，像是大樓外覆蓋一層金屬。
“指揮官您看，大樓怎麼沒有窗戶？”一位作戰隊員滿心好奇。
“拿望遠鏡來給我。”
透過望遠鏡，依稀可見大樓外牆緩緩蠕動。
指揮官面色大變，連忙命令：“開火。”
“槍械、RPG、手、雷，能用上的別留着。”
“寧可炸塌大樓也在所不惜。”
指揮官仍不放心，繼續命令：“通知財團總部派兵支援。”
“帶上重型火炮和大規模殺傷武器。”
炮火震盪，大樓牆體外脫落一層。
黑色退去，依然看不到牆體本色。
因爲脫落下來的東西沒掉落在地上。
而是嗡的一下，集體衝向作戰部隊。
細看下，密密麻麻黑壓壓一片。
拇指蓋大小的黑色甲蓋蟲子連成一片。
每隻蟲子的背後，生有人臉形狀的紋路。
……
姬仇的隊伍和李森的劇組分批出城。
姬仇是危險人物，化身的老者圖像通緝令也掛滿蔡陽城。
他目標太明顯，一個人單獨先行一步。
自從原油公司爆炸以後，城門處天天有作戰部隊出去。
就連蔡陽城的城主蔡乾，也在兩天前離開蔡陽城。
守城部隊方行放到麻木，工作上難免鬆懈。
姬仇很幸運矇混過關。
剛走出城門沒多遠，身後傳來呼喊聲。
“姥爺姥爺你等等。”龐潔玉和張露在後面大呼小叫。
“姥爺不講究，走也不提前說一聲，大清早人家還沒起牀你就跑了。”
龐潔玉氣呼呼，滿心抱怨。
姬仇一語道破：“想談化妝品的事吧？”
兩個女子小雞啄米，她們想開化妝品公司，也想自己使用。
“好吧，不過提前說好了，我沒時間打理公司，也沒啓動資金。”姬仇說的很實在。
“只有一副秘方，你們若是覺得吃虧，大可以不與我合作。”
龐潔玉矯捷一笑：“嘿嘿，我們都查清您的底細了。”
說着，女子拿出了合同塞到姬仇手裡。
“您看一下吧，化妝品公司盈利後，分紅定期打你的卡里。”
“知道您貴人事忙，其他的事不用您管，耐心收錢就行。”
姬仇相當滿意二女的做法，不吝誇讚：“謝謝，你們想的非常周到。”
既然籤合同，就需要畫押等一系列手續。
姬仇變身他人，指紋等都隨之變化。
他拉着二女來到一處無人的地方，身體蠕動。
就在二女目瞪口呆當中，一位傴僂老人變成了纖瘦少年。
少年算不上帥氣，但是耐看。
沒有驚鴻一現便讓人眼前一亮的身姿。
不過細看下去，越發被那張臉龐吸引，無法自拔。
二女癡癡傻傻呆若木雞。
姬仇羌爾一笑，大致看了下合同後，簽下大名附上手印。
姬仇已知道龐平和龐懷同出自龐家。
姬仇信任龐家，也就不再遮遮掩掩。
當即拿出了準備好的秘方，笑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龐潔玉收斂心緒，興高采烈接過合同。
“謝謝姥爺，我們送送您吧。”
姬仇搖頭：“等等其他人吧。”
“我想想啊，接下來從這個城門出來的應該是楚曼玉。”
想到這個女子，姬仇委實無語。
明明沒對她做什麼，可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那目光想吃人。
“哎，怎麼回事，城門怎麼有動靜？”
姬仇話音剛落，原本開啓一半的大門徹底敞開。
古氏財團作戰部隊魚貫而出。
他們步履匆忙，有些作戰隊員的衣服都沒穿好。
姬仇納悶，精神力外放。
感受到內城作戰部隊後方，大批內城百姓從四面八方涌來。
所有人面帶憂慮，相互推搡向前擁擠。
“作戰部隊的大爺們快點兒吧，內城死了好多人，等不及了。”
“財團真特孃的不是東西，有危險自己先跑了。”
“難怪聽說城主不在內城，他早有預知吧。”
“不等了，作戰部隊是人，我們也是人，大家一起衝過去。”
各種聲音傳入姬仇耳中。
姬仇坦然告知：“內城有危險，我要返回去，你們呢？”
“有危險還往回跑，姥爺傻了吧。”
“不，我的親人在裡面。”姬仇擲地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