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手坐在一旁磕着瓜子,瓜子皮已經落了一地。
這瓜子,真好磕!
醫手樂呵呵的。
白髮一進門就看見這一幕,不用想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張帆的情債,他冷冷地看着張帆。
張帆被這一眼看得一個激靈,見白髮要走,忙說。
“白髮,你有什麼事嗎?”
張帆懇求的眼神,期冀白髮能救救他,幫幫他,幫他脫離苦海。
這裡實在是不能呆了。
白髮幫幫我!
張帆在心裡道。
也許是張帆無比期盼的眼神,讓白髮憐憫了一瞬。
“張帆,宿州找你。”
白髮冷冷的聲音,張帆聽在耳中,只覺無比悅耳。
“宿州找我?我這就去。”
張帆立馬回道。
醫手放下手中的瓜子,這戲是看不成了,哈哈,今天真是有意思。
張帆出了小樓,留下一屋子的女人。
見正主走了,再爭論也沒什麼意思。
宋綿氣呼呼地走了。
花枝洋子上樓回到房間。
白欣蓉跟着花香兒她們走了。
儲靈沒有去的地方,停在原地,眼淚從臉上滑落。
也許,張帆不需要她。
她是森林公園的主人,喜歡她的人從公園門口排到門尾。
既然張帆不需要她,儲靈用手拂過眼淚,轉身離開。
地板上餘下點點水珠,證明有人在這裡停留過。
張帆走出小樓,擡頭看向天空。
這樣離開也不知道是對是錯。
也許等再次回來,就能有一個決定了吧。
門口有士兵接引張帆,他們領着張帆來到宿州的住處。
宿州的住處不大,是一座低矮的小屋,陳設簡樸。
“張英雄,你來了。”
宿州問候道。
“張英雄?這是什麼稱呼?宿先生不用客氣,還是叫我原來的名字,張帆。”
張帆冷汗,勸宿州叫他的名字。
“張帆先生不用客氣,你爲雲州市做了那麼大的貢獻,當得起一聲英雄。”
“我從白髮先生,和醫手先生得到了事情的全部始末。”
“張帆先生,可以稱得上是拯救人類的英雄!”
宿州恭維道,他是真心的,能夠以一人之力,滅掉吞天魔株,絕對是拯救全人類的英雄。
“客氣,我身爲人類,自然不能眼看着吞天魔株要肆虐雲州而不顧。”
“張帆先生,真是我輩楷模。”
“宿先生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見張帆猜出了他的來意,宿州也不驚訝。
能殺掉吞天魔株的強者,怎麼着也不會是個蠢人。
“好,那我就直說了。在此之前,我要問一個問題。張帆先生,請問您是身體變異者嗎?”
宿州問,他的語氣溫和小心。畢竟是問隱私,怕觸碰到張帆的什麼禁忌。畢竟以張帆現在的戰力,如果據他所推測,應該是全人類的頂峰。
宿州居然這麼問他,是打探他的實力,還是想要他去做什麼事?
張帆在心裡默默思考。
不能把系統的事說出來,於是他點頭。反正他有身體強化的技能,跟身體變異者是一樣的。
見張帆點頭,宿州肯定了他的猜測。
“張帆先生一定是很強的身體變異者,您的實力應該是在人類的頂峰。”
宿州猜測。
張帆不可置否。
“既然如此,我也不繞彎子了。我想請張帆先生,找到解決地底黑氣的辦法。”
宿州邀請道,他也實在沒有別的辦法。
末世來臨,人類如同一盆散沙,各大末世基地建立,很多人類組織基地自持強者如雲,根本不會理會他。
雲州市還有一羣強者,在做着拯救末世的事,宿州非常欣慰。
雲州是他的老家,他也不希望自己的老家成爲一片虛無。
於是跟上級請纓來到雲州市。
他宿州也想爲這個末世,做一些事。
“爲什麼是我?”
張帆問,宿州如此鄭重地邀請他,他有些好奇這其中的原因。
“只有張帆先生纔有這個實力,能做到。並且張帆先生的人品我是信得過,我也相信張帆先生一定能做到。”
宿州堅定的認可,不禁打動了張帆。
解決地底黑氣,也是系統發佈給他的任務。
況且雲州市的這個境況其實不容樂觀,吞天魔株死了,還有其他魔株。
所有才會有源源不斷的變異者,來到雲州市,來幫助雲州市度過這場浩劫。
“好,我答應你。不過我需要具體信息,你們也要配合我,給我一定的幫助。”
張帆鄭重道。
“這是自然,張帆先生能答應真是全人類的大好事啊。”
宿州露出一絲欣喜。
唉,天下興亡,匹夫有責。
這是小學課本上說的話,現在用在這裡還挺貼切。
“我還想知道一件事,你知道這裡曾經被導彈轟炸嗎?”
張帆淡淡地問,一連三顆導彈,宿州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他背後的組織也不可能不知道。
宿州心裡一驚,張帆先生還是問了出來。
“這是其他人類極地組織做的事,我們完全不知情。要是知道他們會這麼做,我們一定會阻止的。我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人類,更不會做在一個城市不做任何救援搜索,就直接丟下導彈這種事。”
“那天我知道後,心中沉痛不已。雲州是我的家鄉,我極其痛恨那些人。”
宿州一會表情憤怒,一會又沉痛。
“那些人屬於哪個基地?”
張帆察覺到宿州話裡有話,問。
“他們叫黃昏人類組織基地,坐落在S市。S市有一個軍事基地,末世混亂以後,軍事基地空虛,被他們佔領了。”
“所以……”
“所以他們就做出這種事?”
張帆憤怒反問。
用導彈炸同胞,聞所未聞,這種行爲殘忍至極。
簡直是不配爲人。
“是,我也覺得他們不配爲人。我們已經把黃昏基地做的事公諸於衆,他們不會有好結果。人們不會再相信他們,變異者們也不會投奔他們。”
宿州譴責道,他其實已經做出了最大的努力,把黃昏基地做的事公諸於衆就是他做的。
張帆能看出宿州的憤慨,再把憤怒對準宿州他也有些不好意思。
於是轉移話題道:
“地底黑氣,那天我沒有見過,它是怎麼冒出來的?”
張帆的困惑也難倒了宿州,他也只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具體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