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佑一聽這話,玩樂的興致頓時小了許多,嘆了口氣,道:“你不玩啊?”
小哀明白他的心思,嘴角含笑,說道:“我只是玩的有些累了,想休息一會兒。”
“好吧,那你好好休息。”
光佑點了點頭,也並不強求,一邊朝着服務檯走去,一邊對她說道,“你好好在這邊等我,記得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人跟你搭話你都別回話。”
“知道了,真囉嗦。”
小哀低着頭,用垂下的茶色劉海掩飾自己臉上的笑意,嘟囔道,“我又不是小孩子...”
他倒是沒聽見小哀的嘟囔聲,見着她應了下來後,光佑就轉身走向服務檯。
....
在服務檯工作的小姐姐問道:“小朋友,你要點什麼。”
換好遊戲幣的光佑端着一筐遊戲幣,站在服務檯前看着燈箱上的餐點,一時犯了難。
他有嚴重的選擇恐懼症,對於這種情況的最好辦法就是全都買一遍,可他很正常,又不是腦子有病。
猶豫了很久,光佑纔對着那位小姐姐說道:“請給我來兩杯草莓奶茶,和一個糖霜甜甜圈。”
點完東西之後光佑還特意囑咐了一句:“對了,奶茶要溫的。”
現在天氣的確不錯,可季節和溫度在哪裡,喝冷的對胃不大好。
特別小哀是女生,必須保養好身體,要不然以後問題就大了。
在等的時候,光佑刻意轉過頭朝小哀的方向看着,視線穿過人流間的縫隙清楚的看見了女孩獨有的茶發。
遠遠的望着那個乖乖站在那邊等他的小哀,光佑心中忽然生出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本想繼續追尋虛無縹緲的感覺,可此時忽然響起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小朋友,你的東西已經好了。”
小姐姐臉上帶着服務性的微笑,把裝着奶茶和甜甜圈的袋子遞給了光佑。
付完錢,找完零,光佑拎着東西快而穩的穿梭在人流之中,不一會兒,女孩的身影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光佑對着小哀打了個招呼,道:“我回來了。”
“哦。”
聽見招呼聲之後小哀才從走神之中清醒過來,看向光佑手中的袋子,問道,“你買了什麼?”
“奶茶和甜甜圈。”
光佑把遊戲幣和裝奶茶的袋子放在一旁,拿出一杯奶茶,插上習慣後才遞給小哀,道:“諾,這是你的。”
小哀接過奶茶,感受着掌心的溫度,抿起脣,問道:“什麼奶茶?”
“草莓,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光佑拿起裝着遊戲幣的筐,環顧了下四周,隨即決定了下一個遊玩目標,雙手都拿着東西的他暫時騰不出手去牽小哀的手,不得不說,實在是有些遺憾。
小哀捧着奶茶緊跟在光佑身後,手中的奶茶散發着適當的溫度,不僅暖了手,也暖了心。
....
“看上去不錯呀。”
此時的光佑站在一個射擊遊戲的遊戲機前,臉上寫滿了興趣二字。
一共三臺機器,每臺機器只支持一個人獨自遊玩,也是光佑運氣好,當他來到這邊的時候,其中一臺機器的玩家正好結束遊戲。
那個玩家戴了副眼睛,妥妥一副宅男裝扮,他垂頭喪氣的抱怨着,只聽他說道:“這遊戲根本不是人玩的,敵人全隨即出現,甚至剛開局就來小BOSS,一槍就殘血,兩槍就回家,這玩個鬼啊!”
一旁的圍觀羣衆也紛紛表示贊同,剛纔的過程他們也看在眼裡,甚至於很多人其實已經上去玩過了,只不過還沒玩多久就死了而已。
“有意思。”
光佑用耳朵聽着圍觀羣衆吐槽,一邊看着旁邊的遊戲畫面,心中對於這個遊戲可以說是越來越感興趣,“感覺跟魂系列和只狼挺像的,都是手殘黨的惡夢。”
對於這種難度很高的遊戲,他一直抱有很大的興趣,剛纔說的那倆遊戲他也經常在任務結束後的假期當中打開耍上兩把。
雖說玩的時候恨不得把鍵盤手柄全砸了,不過歷經千辛萬苦通關之後的滿足感是真的足以讓一個遊戲玩家吹上半天。
“小哀,看我表演了。”
光佑對着身邊的小哀說了一句之後就走到了那空出來的機子前,奶茶什麼的都放在旁邊,擡起腿踩在專門控制遊戲人物走動的裝置上,投了兩個幣,拿起遊戲用槍按下開始鍵就可以準備開始遊戲了。
“嚯,有點重量。”
這槍一入手,光佑就很明顯的感覺到即便這把槍只是爲了這個遊戲打造的,但也比其它同類產品好上一些。
手上的這把是在許多射擊遊戲當中出鏡率非常多的M4突擊步槍。
細節方面全部拉滿,金屬的槍身摸上去有些冰涼,重量也因此重了不少,端在手裡有一種自己好像拿着真槍的感覺。
這只是針對沒有摸過槍的普通人,光佑顯然不在此列,他很快就發現了這槍與真槍的細微差別。
他也並未在意很多,畢竟不是真的要他拿着槍突突突,只不過玩一個遊戲,完全不需要在意那麼多。
“Soldier...”
遊戲機的音響不錯,聽起來很有代入感,可這種感覺也只是一剎那,接下來那冗長的開場白和過場動畫讓光佑等的有些不耐煩。
重要的是,這玩意兒還不能跳,非得讓你聽着她給你講一遍裡面的遊戲規則和注意事項。
唯一能拿出來說說的也就是那一個身末日清涼裝扮的紙片人小姐姐了,不過身邊有了小哀之後,光佑覺着好像這紙片人也沒那麼大吸引力。
“終於開始了。”
在足足聽了三四分鐘的開場白之後終於進入了遊戲,圍觀羣衆的討論聲也漸漸小了下來,不過還是有一些人發出一些不和諧的聲音。
例如“這小孩子估計得被突然出現的敵人嚇死”云云的。
光佑全然不管他們嘴裡的閒言碎語,直接開啓了語音屏蔽功能,深吸了口氣,進入了遊戲狀態。
這一刻,他周身的氣場變了,若原來的他看上去就像毫無縛雞之力的羊羔,那他現在就好似一隻隨時準備攻擊的毒蛇。
氣場的轉變沒那麼明顯,周圍的圍觀羣衆只是感覺這孩子看上去好像有些變化,可到底那裡變化他們又說不上來。
小哀卻不同,她清楚的察覺到了光佑此時的變化,這讓她感到了一絲好笑。
她抿了口還溫熱的草莓奶茶,雙眸映着光佑認真玩遊戲的模樣,含笑道:“真拿他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