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光佑就做好了七份的意大利麪,光佑把其中一份放在了有馬雅彥的面前。
有馬雅彥聞着香味,看着面的色澤,心中生出一股挫敗感,光這麼看,他都知道孰優孰劣。
拿起叉子吃了一口後,這股挫敗感愈發強烈。
他的面跟眼前的面比起來就好像一個小孩子做的跟一個大人做的去比,而且,他的那份纔是小孩子做的。
沒管已經有些自閉的有馬雅彥,光佑端着意大利麪走了出去。
外面的幾人還以爲光佑只是過去幫忙端個菜什麼的,也沒多問,只有柯南多看了一眼光佑。
很快,有馬雅彥拿着一瓶酒走了出來,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光佑並不知道遠藤紀子會來這邊,好奇的他便在給遠藤紀子上意大利麪的時候,問道:“紀子姐姐,你怎麼會來這邊,我可不相信你會來這一家原本味道真不怎麼樣的餐廳。”
思索了幾秒後,她便解釋道道:“之前大津社長說給我經營的店就是這一家餐廳。”
“有馬先生這家餐廳因爲經營不善,因此揹負了鉅額的債務,原本大津社長說我可以替他經營這家餐廳的,今天本來是想過來看看這家原本應該屬於我的餐廳,算是做個告別吧。”
“我準備這事情結束後,帶着我父親離開東京,還是鄉下的生活比較適合我。”
光佑不理解的同時也有些可惜,說道:“紀子姐姐,你挺漂亮的啊,爲什麼?”
光佑話裡的意思,她怎麼可能不明白,但她並未解釋什麼,只是苦笑一聲,說道:“你不懂的。”
光佑輕笑一聲,搖搖頭,並未說話。
每個人的處境不同,想法也不同,這些想法他沒義務去改變。
....
毛利大叔品了一口紅酒,讚美道:“嗯,這酒很不錯啊,的確是難得的好酒啊。”
有馬雅彥笑了笑,只是那一抹笑容看上去總覺得有些苦澀。
他的這家意大利餐廳裝潢和燈光形成了一種絕妙的搭配,配上店裡一直循環的輕音樂,別有一番風味。
只是,菜餚的味道麼..就不敢恭維了。
在客套之後,有些自閉的有馬雅彥就用有事情的藉口轉身回了後廚。
“這面很好吃啊。”小蘭小小的嚐了一口後,擡起頭,環顧了一下店內的情況,疑惑道,“只是爲什麼沒人來呢?”
妃英理也有些不解:“確實,難道這附近的人都不喜歡吃意大利菜?”
“誰知道呢?”毛利大叔又喝了口酒,說道:“不過,美酒配美食,真是不錯。”
小蘭在吃了口面後,偏過頭,關切的問道:“對了,媽媽,你現在有辦法對付下次出庭了麼?”
妃英理搖搖頭,無奈的說道:“有些困難,現在一點進展都沒有。”
毛利大叔平淡的說道:“案子的事,放在明天的法庭上吧,到時候會有辦法的。”
....
早上九點,第二次開庭審理準時開始。
一開始,九條玲子就對秋山拓也展開了詢問。
九條玲子看着自己準備好的案件資料,問道:“秋山先生,在案發當晚,你從社長室上的小洞看見兇手連續擊打被害者,這是你說的吧?”
秋山拓也點點頭:“是的。”
九條玲子繼續問道:“您當晚見到兇手打了被害人幾次。”
“三次。”
“接着不久後,您就聽到被害人倒下的聲音,是不是。”
“是的。”
在確認過與她的資料一致後,九條玲子微笑着說道:“我沒有問題了。”
法官說道:“那麼現在請辯護律師做交叉質詢。”
妃英理應了一聲後,剛要起身時毛利大叔伸出手攔住了她。
毛利大叔偏過頭,對妃英理說道:“我來。”
在法官點頭同意後,毛利大叔緩緩起身,那張不苟言笑的面孔讓坐在旁聽席的小蘭嘴角微微上揚。
小蘭輕聲說道:“爸爸,加油啊。”
毛利大叔緩步走到法庭中央,說道:“秋山先生,你是親眼看到兇手襲擊被害人的麼?”
秋山拓也搖搖頭:“我只是看見了兇手映在牆壁上的影子,因爲那天房間並沒有開燈,只有對面的霓虹燈發出微弱的光芒。”
法庭一片譁然,不管是旁聽席還是陪審團都開始竊竊私語起來。
他們來了不止一次,自然明白,親眼看到和看到影子是兩種概念。
法官敲了下法槌:“肅靜!”
等安靜下來後,毛利大叔轉過頭說道:“有馬先生,請問當晚您爲什麼會去找大津社長呢?”
有馬雅彥回答道:“因爲社長的老花鏡掉在我這邊了,我過去送眼鏡的。”
毛利大叔點點頭,然後轉身向法官問道:“法官大人,我可以推理麼?”
法官點了點頭,說道:“請便。”
“我認爲,被告井上隆志應爲盜竊未遂。”
毛利大叔伸出手,指着有馬雅彥,厲聲說道,“而殺人的真兇是你,有馬先生。”
一語出,法庭上的人表情或多或少都產生了變化。
有馬雅彥的表情也有了變化,不過還是強撐着說道:“毛利先生,說話要講證據的。”
毛利大叔攤開卷宗,翻到證物一覽表上,展示給他看,同時說道:“證據不就在上面麼?”
九條玲子也趕忙翻到那一頁,看着上面其中一樣證物時,她懂了毛利大叔的意思,有些鬱悶的同時心中生出一些慶幸。
毛利大叔盯着有馬雅彥,問道:“請問有馬先生,如果您也跟秋山先生是現場的第一發現者的話,爲什麼在社長室的櫃子下發現了大津社長老花鏡的螺絲,你不是說大津社長把眼鏡落在你那裡了?”
“或許是社長自己掉的呢?”
有馬雅彥額頭上已經緊張到出了汗,手抓着衣角揉捏着,因爲他站在審判臺,所以臺子把他的手給遮住了,也正因如此,沒人看到他緊張的動作。
毛利大叔捏着下巴,疑惑着說道:“而且,讓我想不通的是,作爲兇器的菸灰缸上找不到任何一個人的指紋。”
有馬雅彥說道:“也可能是嫌疑人他擦掉了啊。”
“那保險箱轉輪上的呢?”毛利大叔反問道,“如果真如你所說,他應該也會把轉輪上的指紋擦掉。”
有馬雅彥語塞,他不知道如何反駁。
毛利大叔乘勝追擊,說道:“菸灰缸的檢測表示有人用沾有油脂的布料擦拭過,如果我拿去化驗一下,相信會得到結論的。”
“法官大人,我申請對比菸灰缸上殘留的油脂成分與有馬先生餐廳用的油脂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