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心理雙重摺磨。
通過殘忍而恐怖的酷刑式虐殺,令被害者產生極度恐懼,從而增強思維活性,催生鬼神。
蘇啓看了一眼紙箱裡堆積的十分噁心的斷臂殘肢,倒胃口的轉過臉去。
“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這可不好說,可能出於某種實驗目的,可能背後有什麼陰謀,可能是在進行某種儀式,可能享受虐殺的快感,甚至單純的惡意。”
山魯佐德攤了攤手。
“在這個圈子待久了,你會發現這裡有很多心理不正常的人,他們以扭曲的審美爲愛好。
他們中有一個羣體對於人體有着特殊的愛好,極其推崇使用人體的骨骼或者器官制作成奢侈品,比如人皮錢包,人骨手錶。
這條黑色產業鏈由一個臭名昭著的時裝設計師把控,他叫,骸師。
黑門俱樂部的倫敦分部,追查骸師很久了,但是受到的阻力一直很大。”
“這些阻力來自他的……客戶?”
蘇啓說道,這個很好懂,達官顯貴面前的小丑,那點手段不一定見得了光,上的了檯面,但是能討得一人歡心,便有飯碗,尤其這種極其隱私的“特殊癖好”。
“他的客戶羣體,在神秘者圈子的上層人物裡也有一些,那些看起來偉光正的大人物,不一定哪個就是道貌岸然,披着人皮的衣冠禽獸。”
山魯佐德一邊說着,一邊拿着燃油倒進去,拿出火柴劃燃,丟進一紙箱的斷臂殘肢裡。
燃燒的焦臭味還沒傳出來,胎衣儀式就已經覆蓋包裹住整個紙箱,直到其燒成灰燼,好清理。
“行爲依靠器物的這種鬼神,屬於比較好對付的鬼神,只要把它依附的器物毀掉,它的行爲就會被破壞,就會消失不見。”
“是下沉?還是死亡?”
蘇啓問道。
“不清楚,圈子裡多數派的論調是死亡,因爲消失後,即使深海很深的神秘者,也找不到它們。
另外還有一種很特別的論調,說是根據一些東方密契者的說法,付喪神依附的器物損毀後,付喪神會迴歸變化大明神的懷抱,這是輔助鬼神羣落學說的論調,大型神秘產生的鬼神,迴歸大型神秘。”
山魯佐德後面說的,就是比較偏向學術側的內容了,蘇啓現在的神秘學功底,並不能完全吃透,理解個大概。
……
火燒了一會,箱子裡的殘肢,連帶那個盤子,全都燒燬了,蘇啓看去,果然沒發現鬼神的蹤跡,消失了。
他這纔想起,這盤子毀了,回去他還得買一個補回去。
至於班裡還有那麼多舊傢俱,那上面的付喪神怎麼辦……
蘇啓在這種事上也沒什麼發言權,畢竟文化祭鬼屋是全班一起的活動,他不可能說什麼傢俱不能用之類的話,只能是注意着點,拖到文化祭開完。
不過,應該不會出什麼事,這些付喪神的深海不淺,影響不到普通人,他注意點自己的安全就行。
而且,附着在器物上的鬼神,天生就被極大的限制了行爲能力,他不主動靠近,基本上遇到危險的可能性爲零。
先這樣吧,隨機應變。
蘇啓搖了搖頭,想着文化祭以後,再想辦法看能不能把那些傢俱處理掉。
……
這邊付喪神的事問完,蘇啓找到愛麗絲理事,談起今天來的主要正事。
“你怎麼知道的超越之人。”
愛麗絲理事坐在輪椅上,被帽匠從理事室推出來。
“我可能是見到了。”
“可能,你並不確定是嗎?”
“昨晚天狗事件解決之後,我從斬首循環那裡,問到了幕後人的名字,一個叫做和氏的人。”
蘇啓坐下來說起昨晚發生的事。
“我後來坐電車回家,在電車裡碰到這個和氏。”
“偶然,還是他特意來找你。”
“不清楚,但我覺得不像偶然,他是天狗事件的幕後黑手,那個時間,那個地點,他有充分的理由出現。”
“發生了什麼。”
“我窺見了一個疑似他展現出的大型神秘,然後我險些陷入失控,幸好沒失控,他似乎一開始是打算殺我,但我並沒有失控,他後來又提到血仙蟲什麼的,又不殺我了。”
“他的神秘是什麼樣的?”
“古墳,大量的古墳羣。”
蘇啓把自己今天中午在圖書室查資料,記錄做的筆記拿了出來,交給愛麗絲理事手裡。
“我根據知道的一些線索,推測了他的身份。
如果他是一個活了一千五百年的人,古墳時代的喪葬文化是他所製造的神秘,我猜想,他會不會是當初邪馬臺女王卑彌呼的遣魏使者。”
“所以你問我時間眷屬的事。”
愛麗絲看着蘇啓畫的分析圖點頭。
“確實,長生,時代神秘……一切行爲套入超越之人後,都顯得很合理。
雖然我們對於超越之人的認知,只存在於淘金熱時期的記載中。
但在神秘的東方,我想任何離奇的可能性都該去考慮。”
愛麗絲理事低頭沉思,帽匠去一邊泡了紅茶,蘇啓看見,心說難怪剛纔覺得少點什麼。
安徒生先生不在,山魯佐德女士果然不是那種會想起泡茶喝的小資人士。
……
“我可以閱覽那個記載了超越之人相關內容的筆記嗎?”
蘇啓問道。
“不行,那東西不是我的,甚至不在黑門俱樂部手裡。”
愛麗絲理事說道。
“不過我有拜訪過那本筆記的第二任主人,看過那本筆記,可以大概告訴你上面的內容。”
愛麗絲理事喝了口茶說道。
“其實沒有太多的內容,主要就是筆記第一任主人,記錄了自己當時參加東方淘金熱,偶然碰到不可名狀的恐怖鬼神,探險隊覆滅,自己將死的時候,被一個路過的人給救了。
這個路人當時施展了極其不可思議的手法,解決掉了鬼神。”
“不可思議的手法?”
“筆記上這裡塗黑了很多部分,還有燒焦的痕跡,看的出主人有嘗試過想寫下來。
但不可名狀的神秘,無法被記錄。
他無論如何也寫不出當時發生的事情,不可思議的手段是什麼。”
愛麗絲理事回憶着筆記上的內容。
“然後,他跟了那個東方神秘者好幾天,從儀式陣上的印記,得知了王冠體系和超越學識的存在。
在付出了不少代價後,從這個東方神秘者那裡,換得了一些情報。
首先,那個東方神秘者是王冠體系的超越之人,擁有超越時代的壽命,超越時代的學識。
超越學識確實存在,只不過無法通過單純的學識教授來傳播。
只有成爲超越之人才能感知到超越學識,但不是誰都能成爲超越之人。”
蘇啓想起了昨晚,愛麗絲理事跟自己在電話裡說的。
“一個超越之人的誕生,需要一個時代的供養。”
“沒錯,這是筆記上的原話。”
愛麗絲點點頭。
“除此之外就是留下了一個模型。”
“什麼模型?”
“一個晦澀,無法解讀的模型,不知道是筆記第一任主人,花了什麼代價才從那個東方超越之人手裡換來。”
“這個模型很重要?”
“筆記上記載,這個模型中,藏着成爲超越之人的方法。
第一任筆記主人受這個神秘模型解讀不出來所困擾,逐漸偏執,但直到失控死前,都沒有從中解讀出任何東西,直到筆記落入第二任主人手裡。
第二任主人拿到筆記進行研究後,從模型中解讀出了一種概念,並根據其進行了一個實驗案例,並命名。
這個不可名狀的神秘,經過那個超越之人的加密後,纔可記錄下來。
再到第二任主人的解讀轉錄,把不可名狀的神秘,轉化爲了一個人類能夠認知的學術實驗和理論,才使其被我們所理解,所學會。”
蘇啓聽了心中奇怪,問道:
“這是怎樣一個實驗?”
“筆記的第二任主人名爲斯金納。”
蘇啓一臉錯愕。
“斯金納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