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快放開島主!”
真理惠還沒來得及開口說話,清月的叫聲就在不遠處響起了。
快步跑過來的清月推開真理惠,隔在了他和李茂中間,緊張道:“島主,她沒有傷害你吧?”
真理惠被推倒在沙灘上,可憐兮兮的仰望着李茂,眼淚無聲滑落。
“沒事,沒事,我沒事,別緊張。”
李茂汗都快流下來了,連忙朝附近揮手:“還有那邊的蒙悅,把弓箭放下,扎到我怎麼辦?”
真理惠偷偷來到李茂身邊後,還沒來得及說上話,就已經引起了清月和飛鳳營的雙重警惕。
短短一瞬間,蒙悅已經帶着人潛伏在了附近,她本人則張弓搭箭,瞄準了真理惠的腦袋,只要她敢對李茂有絲毫不軌的行爲,蒙悅會毫不猶豫的放箭射殺她!
“島主,我的箭法很準的。”
蒙悅收起了弓箭,嘟着嘴說道,似乎對李茂不信任她的箭法感到委屈。
“好好好,我知道你很準,但是準不準的,也不用在我面前展示了,我完全相信你。”
李茂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說道:“不過是個手無寸鐵的扶桑女人,能對我做什麼,你們不用這麼大驚小怪好不好。”
“那怎麼行!”
“這怎麼是大驚小怪?”
蒙悅和清月異口同聲的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彼此的默契,微微一笑。
最終,由清月上前,面色嚴肅的勸道:“島主,您宅心仁厚,每天給那些扶桑人吃好喝好,但是這可不代表扶桑人一定會對您感恩,據助理部門下的童女收集情報反饋,有不少人背地裡偷偷罵您呢!”
清月瞪了真理惠一眼,指着她說道:“尤其是這個女人,更是經常詆譭島主的名聲,壞到極點!”
清月起了個帶頭作用。
蒙悅和她身後的飛鳳營女兵也紛紛加入了指責真理惠的隊伍。
“你還想來接近島主,你也配跟島主說話?”
清月再次狠狠瞪了真理惠一眼。
“押回去!嚴加看管!”
蒙悅小手一揮,頗有氣勢的說道。
“等等!”
李茂看不下去了。
清月這羣人,現在變得有點極端了啊。
信任他,崇拜他,這他都可以接受。
但要是因爲這個原因,想要干涉他的行爲,替他決定能和什麼人說話,不能和什麼人說話,這就不是他願意看到的局面了。
想到這裡,李茂板起了臉,說道:“任務列表我已經列出來了,你們很閒嗎?我沒有讓你們插手的事情,誰給你們的權力來多管閒事的?”
“島主,我們這是爲你好啊!”
蒙悅叫道。
清月低頭不語,抿着嘴,雖然沒有說話,但看錶情就知道委屈的很。
李茂一概置之不理,揮手將她們趕走了。
李茂發話,二人雖然心中不服,但也都乖乖接受了。
清月臨走前,再次深深看了真理惠一眼,提醒道:“島主,你千萬不要相信這個扶桑女人的話,他們扶桑人和我們不是一條心的!”
“我知道了。”
李茂點了點頭,打發清月和蒙悅走後,看着身體舒緩下來,臉色也沒那麼緊張的真理惠,問道:“你找我有事?”
“有……”
真理惠乖巧的點了點頭,小聲說道:“你可以答應一些事情嗎?”
“什麼事?”
“部落裡的人們,太累了,他們每天的休息時間根本不夠用,身體的負擔很大,長此以往下去,他們會出問題的,你既然統治了我們,就應該爲我們着想,這樣才能讓我們真心臣服於您啊。”
真理惠跪在了李茂身前,抓住他的褲腿,可憐兮兮的說道。
那模樣,真叫一個我見猶憐。
說實話,李茂心中有過一瞬間的動搖。
但也只是一瞬間。
微微沉默後,他皺起了眉頭,問道:“這話,誰讓你說的?”
“我自己看到的,想到的。”
“有沒有人向你抱怨?”
“……”
真理惠沉默了。
“有,還是沒有?”
李茂俯視着她,給予了她巨大的壓迫感。
真理惠彷彿在一隻野獸面前瑟瑟發抖的小鴨子,緊抿着嘴脣,半晌後,小聲說道:“有。”
“呵呵。”
得到答案的李茂,笑了。
這羣扶桑人,還想利用真理惠來改變他的意志?
這到底是高看真理惠了,還是小看他了?
“你覺得你和我說這些,我就要聽你的?難道你以爲你名字叫真理惠,你就可以代表真理了?”
“我沒有……”
真理惠眼淚汪汪,小聲說道:“我是真的覺得他們太辛苦了,讓他們休息休息吧,求求你了,只要你答應,你對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理惠低着頭,臉頰漸漸泛起一陣紅色。
她跪坐在海灘柔軟的細沙上,晚風吹過,吹拂起她鬢角的髮絲,將白皙的脖頸展示在了李茂面前。
從這個角度望下去,自然風光一覽無餘。
“我答應你。”
李茂說道。
“嗯……”
真理惠的臉更紅了,她微微擡頭,身體以一種更自然的姿態呈現在李茂的面前,輕輕閉上了眼睛,修長的睫毛亂顫着,暴露了主人內心的不安。
但從姿勢上來說,她已經做好了某些準備。
“收起你無聊的把戲吧。”
李茂聲音在腦後響起,真理惠有些錯愕的睜眼,才發現他已經走出了一段距離了。
“這個娘們,在扶桑人那裡,還是有點威望的啊,不行,得想個辦法打壓她!”
李茂摸着下巴,心中計劃進一步完善了。
迷信一個女人算怎麼一回事。
就算是當狗,也得給我們大秦人當狗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