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鏡在夾板上吹了很久的風,她呆了多久,沈皓寒就在她身邊陪了她多久,他真的是個很安靜的男人,話也不多。如果沒有必要,他可以沉默一整天。
他是個很悶的男人,月鏡是這樣覺得的。
接近傍晚時分,月鏡跟沈皓寒重新回到船艙裡的會場。
此刻的宴會還在繼續,而且是到了最精彩的時刻。
月鏡站在角落裡,看着舞臺上的兩人開始走紅毯,面向神父讀誓言。
羅娜娜已經換上備用的晚禮服,沒有婚紗並沒有影響他們婚禮的進行,髮型師還給她弄了一個假髮,精神看起來很不錯。
讀完誓言,月洪鐘跟羅娜娜拿起紅酒杯,跟臺下的賓客舉着酒杯道謝。
月鏡看着兩人滿臉虛僞的笑容,心裡悶得想要瘋掉,她走到美酒區,拿起桌面上的紅酒一口喝盡,放下空杯子,她又拿起另一杯酒,目光陰冷尖銳,瞪着臺上的那對所謂的新人,猛地灌醉自己。
她剛剛拿起酒杯,準備要喝,沈皓寒突然伸手捉住她手中的酒杯,固定了她的動作,月鏡微微一僵,皺眉看向他。
“好了,不要喝了。”沈皓寒從來沒有過的溫柔,他的聲音很細和柔,像曼妙的玄音,讓月鏡的心裡突然一緊。
她感覺好無助,委屈的說,“沈皓寒,我該怎麼辦?我爸爸他怎麼可以這樣,我媽媽死了還沒有一個月。”
沈皓寒搶過她的酒,緩緩放下她手中酒杯,深邃的眼眸望着她含着淚光的眼,“你想怎樣都可以,只有你開心,儘管做吧。”
“我要殺了羅娜娜。”月鏡緊緊攥拳,咬牙切齒的噴出一句。
沈皓寒目光突然變得溫柔,伸手摸上月鏡的頭,輕輕的揉了揉,“傻瓜。”
月鏡被他突然摸上頭的動作震懾住,一時半刻沒有了反應。剛剛他這個動作怎麼像安慰一個受傷的小寵物似的?
那一句傻瓜說的好溫柔。
突然發現沈皓寒沒有這麼冰冷冷了,月鏡眼眸一眨一眨的對着他,沈皓寒尷尬的立刻放下自己的手,有點慌張,不知道手要擺在那裡,直接就放到褲袋裡,然後歪過頭看向舞臺。
月鏡皺眉沉思了片刻,感覺有些異常,又說不上是什麼感覺,這時會場的音樂響起,鋼琴聲悠揚縹緲,月鏡看向月洪鐘和羅娜娜。
此刻兩人開始拿着刀子準備切結婚的慶典蛋糕。
他們舉着刀,擺着各種角度讓攝影師照相。月鏡看到這一幕,立刻跑上前在鋼琴上搶過麥克風,然後跑到舞臺上面去。
月洪鐘和羅娜娜臉色驟變,場下的親戚朋友也倒抽一口氣,被月鏡這舉動嚇到,有些人則是抱着幸災樂禍的心態準備看戲。
沈皓寒目光跟隨着月鏡,然後走向舞臺邊上站着。
“大家晚上好。”月鏡對着麥克風開始她的祝賀詞,“今天是我爸爸的大婚日子,我作爲女兒的想跟我爸爸說幾句話,也想祝福一下我爸爸和我後媽。”
場下一陣騷動,有些客人已經開始偷笑。
“月鏡,你給我下去。”月洪鐘惱怒的低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