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江海老爺子感受到了這種氣。立刻轉頭瞧過來!
只見到那把匕首刀身厚重,蒙上一層血一般的鮮紅,只是讓人瞧上一眼就覺得心裡發寒。
尤其是在刀鋒的地方,紅黃相間,宛如岩漿滾動,但是卻散發出十分詭異的寒冷感。
“這種兇器?”
江海老爺子是識貨的人,即使不認識這把匕首,也已經看出來這把匕首之特殊性。
子衿道人將匕首抓的掌心稍稍的把玩了一會兒,感覺這把饕餮之牙,非常的溫潤且靈性十足,似乎感受到紫金道人的強大修爲,收斂了些許兇殘之氣,在討好他一樣。
“這把匕首你先用着,如果順手就當成我送你的禮物了。”
張凡隨口說了一句,這把匕首名爲饕餮之牙,名副其實。是用一隻饕餮的牙齒,煉製而成的絕世雄兵。
只可惜這隻饕餮過於殘暴,這把匕首煉製成功之後,透着十分兇殘的氣息。讓很多正道人士所不齒,在幾百年前上一任天地當土之主,做的交易裡,用十年的壽命換來了這把絕世雄兵。
如今契約早已經完成,他可以拿出來送給紫金道人。
畢竟獅子搏兔亦用全力,紫金道人有十分雄渾的修爲,但是卻沒有趁手的兵器。如今有了這把饕餮之牙,足夠他做很多事了。
不過說來說去,還是張凡過於懶惰,不願意親自動手。如果紫金道人變得更強,任何事情都不需要他親自動手,豈不是一件好事!
“所有人立刻開拔!”江海老爺子喊了一聲!
“馬上到馬上到!”
蟲子哥等人取出照相機拍攝了青銅石碑的照片,這東西太大了,短時間內也別想踏印下來,更別提搬走。
所以只能先拍一下照片,而這些照片在有心人眼中,價值絕不會次於一些珍貴古董。
因此衆人耽擱了一兩分鐘,隨後共同跨過了那個深坑,沿着周圍倒塌或者是老舊的房屋,逐步的向着深山深處行去。
“在地圖上圖片峽谷只是寥寥幾筆,可沒想到比例差距太大了,比我之前估算,要超出兩三個小時制度!現在已經是下午的四點了,如果我們不能在七點之前,也就是天黑之前離開這!那麼事情可就大條了。”
江海老爺子對身後的人警告着!
張凡並沒有感覺到着急,他在周圍的山體縫隙和草叢中打量着,這地方如此邪門,很有可能地下有陣法!
只不過目前看不出任何端倪來。
逐漸的衆人來到了峽谷深處,就在這個時候,前方本該是通透而且寬闊的峽谷,居然出現了一個天然的封死結構。
只在山上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個巨大的黑色洞穴!
那是一個石頭洞,站在山下看着那個石頭洞,所有人都覺得似乎有一股涼氣穿梭身體。
然而南宮曼芸這時候卻比衆人表現得更加積極,取出攝像機馬上拍攝了起來。
因爲這裡的地形十分特殊,在頭頂上空是兩個身體交錯形成的犬牙交錯的縫隙,陽光在那裡通透的照射下來,宛如在地面上投射出一個地獄般的景象。
而在半山腰那裡,有一個宛如惡魔巨口的孔洞,這一切全都是天然形成,沒有任何人工開鑿的痕跡。
堪稱是鬼斧神工,造化自然!
想要憑藉人力開闢出這樣一個洞穴,或者是開闢出這樣的峽谷深處,估計幾十年上百年都做不到!
所以這樣的環境也是十分罕見,南宮曼雲連着拍了二十多張照片,又換出一個鏡頭,拉着江海老爺子從側面拍了一些照片後,才終於冷靜了下來。
這裡已經完全離開了那個祭天的區域,衆人坐在峽谷縫隙裡,這是個天然的易守難攻的地方。即使有野獸,也絕對不敢輕而易舉地竄進山體縫隙裡,在這種狹小的環境內,哪怕是蟲子哥這樣的普通人,也能用一把刀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不過當太陽消失的那一刻,突然天穹上傳來了一道沉悶悶的響雷。
剛纔還晴朗的天色,瞬間被一塊巨大的烏雲覆蓋住峽谷,擡頭望去世界都變得漆黑了。
“酒精爐!”江海老爺子臉色很不好看,他感覺很不祥,動用了原本,大家準備進入萬窟山之後,才能用到的酒精爐。
帳篷被支起來,衆人擠着三個帳篷分爲前後入住,在中間的帳篷裡生着一個酒精爐,所有人圍坐着酒精爐,聽着暴雨傾盆,表情都顯得有些緊張。
紫金道人握着饕餮之牙,坐在角落不遠,某一時刻…張凡和紫金道人同時張開了眼睛!
而與此同時,江海老爺子臉上剛剛浮現出來的一絲輕鬆,突然消失了!
他的老臉上蒙上了一層蒼白,表現的有些僵硬的樣子,一雙澄澈的眼眸盯着帳篷外雨幕的深處。彷彿看到了某些東西一般,身子都有些發抖。
“來了他們居然真的敢來!”
江海老爺子目光裡寫滿了驚恐,可沒有之前身爲國術高手的氣勢。他的臉色蒼白,身子顫抖着,表現的像是縮在草叢裡的兔子。
江海老爺子弄出來的動靜不小,使得在酒精爐旁取暖的大家,也不免隨着他的目光向前去打量。
只不過他們只看到了暴雨傾盆而下,見不到任何東西出現。
“江海老爺子,你看到了什麼呀!你能不能別嚇唬我們。”
蟲子哥有些憤怒的喊,這江海老爺子向來是隊伍裡的主心骨之一,如今慌張成這個樣子。難免讓大家覺得一場災難即將降臨。
“蟲子,讓你的人保護好江海老先生。不要讓他做出什麼衝動的事情來!”
張凡緩緩從石頭上站起,目光望着帳篷外的暴雨世界。
“張凡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那些陰兵!”
蟲子哥忽然想到了這些事情,臉色瞬間蒼白,馬上向着江海老爺子走去。
“進入了這片山谷,就永遠也逃脫不了那些陰兵的追逐!看來……我們這一行人,最終只能止步於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