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在這裡？其他人呢？”
一衆妖王走掉，王也這纔來到李世民等人身前，揮手灑下一片九天玄火，幫助衆人療傷，一邊開口說道。
“萬兵山無故飛走，我便覺得你可能出事，所以率軍前來支援。”李世民說道，“是我高估了自己，差點害得全軍覆沒。”
李世民表情有些苦澀，之前王也帶着他們數百人，就曾在妖族腹地隨意往來，如今玄甲軍數千人，人人皆是武者，他以爲有這股力量，前來支援應該沒有問題。
結果現實給了他當頭一棒，如果不是楊恭犧牲自己拖延時間，玄甲軍連撤退的機會都沒有，最終的下場只能是全軍覆沒。
李世民現在終於接受，縱然王也看起來統軍能力不如他和李靖等人，但是玄甲軍沒了他，也只能是一支尋常軍隊。
想到楊恭，李世民的臉色變得有些沉重。
王也注意到李世民的表情，沉聲道，“玄甲軍傷亡很重？直說就行，我受得住！”
“玄甲軍並未有太大傷亡。”李世民搖搖頭，他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開口道，“有件事，你一定要挺住。”
“說吧，我不是那麼脆弱的人。”王也正色道，李世民的行爲讓他剛剛有些放鬆的心又提了起來。
“是恭叔——”李世民有些猶豫地說道，這件事是瞞不住的，王也早晚也會知道，“恭叔之前爲了掩護玄甲軍撤退，一人獨擋九品妖王，最後自爆身亡。”
王也眼睛眯了起來，他面無表情，嘴脣抿得緊緊的，一言不發。
周圍的空氣一下子變得有些凝重，李世民等人都感覺到一種壓抑，那感覺讓他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知道了！”
沉默了足足有一盞茶的時間，王也纔開口道。
“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返回長城再說。”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王也神色平常地說道。
“那個——”李世民隱隱感覺有些不對，他有些後悔現在就把這個事情告訴王也了，應該換個時間，起碼等自己妹妹在他身邊的時候再說。
李世民和王也相識不是一年兩年了，王也現在這種狀態，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以前王也都是個感情外放的人，現在他明明已經憤怒到極致，但是卻顯得如此平靜，這讓李世民覺得有大事要發生了！
“什麼都別說了，恭叔的事情與你們無關，是他自己的選擇。”王也搖頭道，“走吧，回長城，長城內的叛亂還沒有平定，這裡又有妖族之患，我們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催促着李世民等人離開萬兵山，然後把萬兵山收入體內，這才帶着衆人向着長城的方向而去。
“侯爺，我小妹也來了長城之外。”李世民有些擔心王也的狀態，想要岔開話題道，“之前玄甲軍撤退，我讓她去鎮南關求史萬歲史將軍前來支援。算算時間，他們應該也快到了。”
李世民的話音未落，便看到遠處草蛇灰線，一道人影以極快的速度朝着他們而來。
“史萬歲在此，前方可是北海侯？”
那人影還沒有到來，聲音已經在王也等人耳邊響起。
“我就是王也。”王也衝着史萬歲拱拱手，“久聞史將軍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風采非凡。”
“北海侯過獎。”史萬歲衝到王也身前一丈，停下腳步，開口道，“平陽郡主說你被十幾個妖王圍困，你們是怎麼逃脫的？”
“運氣好而已，那些妖王忽然離開了，可能是妖族有大事發生吧。”王也說道，“史將軍你來得正好，我有件事想求你幫忙。”
“北海侯客氣了。本將軍本是來幫忙的，沒想到北海侯你們自己就解決了。有什麼事情，只要我能夠做到的，定然不會推辭。”史萬歲道。
“他們幾個之前受了重傷，我想請史將軍護送他們回長城。”王也指了指李世民等人。
“侯爺！”李世民暗道一句果然，厲聲道。
“這是軍令！”王也沉聲道，扭過頭去看向史萬歲，“史將軍，拜託了！”
史萬歲看看王也，再看看李世民，心中彷彿明白了什麼。
“北海侯你不回長城？”史萬歲問道。
“會回的！我在這裡，還有一件事要做，等我做完了，自然會回長城。”王也沉聲道。
“既然北海侯主意已定，那史某也不多問了。”史萬歲說道，“如果需要幫忙，侯爺儘管開口，我鎮南關十萬大軍，隨時可以調動！”
“多謝史將軍！”王也拱手道。
“侯爺，你如果一定要去，那就帶我們去！”李世民沉聲道，“我們實力雖然不濟，但是關鍵時刻，可以幫你擋刀！”
“放屁！”王也冒出一句髒話，“我辛辛苦苦幫你們鑄造神兵，讓你們成爲高品武者，難道就是爲了幫我擋刀？給我滾回去，好好地整軍備戰！藏劍山莊的叛亂還沒平定，妖族大患還在這裡，你搗什麼亂？”
“史將軍，有勞了，他們誰要是敢不回長城，麻煩你幫我打斷他們的腿！”王也衝着史萬歲拱拱手，扭頭邊走。
史萬歲看着王也漸行漸遠的背影，臉上充滿讚賞。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北海侯果然名不虛傳。”史萬歲稱讚道。
李世民等人卻沒有史萬歲這種心情，他們的臉色十分難看，李世民更是後悔無比，自己就不該告訴侯爺這件事！
“我們已經夠努力了，還是追不上侯爺的腳步啊。”秦叔寶神色有些失落地道。
“不，我們還不夠努力！侯爺的修爲，也是無數次生死歷練而來。我們之前太過安逸了！不經歷生死，如何能夠成爲真正的強者！”李世民沉聲道，“玄甲軍，需要經歷更多生死的洗禮！”
“後生可畏啊，”史萬歲拍手道，“諸位既然有此心，那敢不敢陪史某跟上去看一看？有言在先，真要是遇上十幾個妖王，我最多隻能護住兩個人，其他人，就得聽天由命了。我倒是十分好奇，北海侯到底要去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