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呼嘯,捲走樹上最後一片落葉。
路上的行人腳步匆匆,用帽子、口罩、圍巾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不讓一縷寒風親吻自己的臉龐。
雖然不是北方,儘管處於盆地,但蓉城的臘月還是一樣寒冷,氣溫低到零度左右,而到了晚上,往往還會低到零下。
“終於放寒假了。”一聲驚呼,蓉城五中高三教學樓頓時熱鬧了起來。
別的學校恐怕早就放假了,唯有明年即將參加高考的高三學生,卻還在學校補課,而且一直補到臘月二十三,也就是過小年這一天才結束。
“高興個剷剷,下月初七就要上課,比起別人少耍了半個月呢。”然而,儘管是高三學生,仍然有一些傢伙並不將成績與高考放在心上,在那裡發着牢騷說。
事實也是,蓉城五中是蓉城十餘所中學裡的二流學校,比不得四七九中全是高材生,個個都能夠考重點名牌。
蓉城二五六八幾所學校是公認的二流學校,無論是在地方官府的眼裡,還是在社會的判斷裡,以及學校的老師和學生,都被公認是二流的。
從以往的高考升學來看,這幾所二流高中每年能夠考出一兩個清華北大就不錯了,其他的名牌和重點雖然也有一些,但不超過百分之二十的比例。
因爲大部分好的生源都被四七九中挖走了,更不用說還有不遠處的綿市,更有一個龐大的教育集團,吸引了不少好學生。
“死胖子,回家先完成假期作業,然後再好好玩幾天,不然等到過完年,最後一期就得拼命了。”五中高三文科一班的教室裡,一個男生邊收拾書包,邊對同桌的胖子說。
“瘋子,我先把能夠做的做了,做不起的留着過兩天你來給我講,沒問題吧?”體重一百八左右的高小華,一邊點頭一邊說。
“這個沒問題,你記得提醒我吧,不然我怕搞忘記了。”被稱爲瘋子的男生叫陳風雲,因爲有一次被幾個小混混勒索,他拼命地趕跑了那些小混混,因此被班上的同學稱爲瘋子。
陳風雲收好揹包,將全部的寒假作業和複習資料都裝進揹包裡面,隨後與胖子打了個招呼,在校門口牽出自己的賽車,戴上手套,拉上帽子,將自己裹嚴實後,才朝着家裡而去。
這幾天天氣不錯,雖然早上起來有大霧,但是到了中午就會出太陽,儘管陰涼處還是寒氣逼人,但是陽光下卻有熱氣騰騰很舒適。
現在是第三節課後,大概十點半左右,太陽還沒有出來,大霧已經散去,所以陳風雲將賽車蹬得飛快,迫不及待地回家去。
“《我有系統好修真》這本暢銷書居然出手遊了,明天凌晨開始下載註冊。正好放假了,可以好好地玩玩了。”陳風雲一邊飛奔一邊想道。
雖然說是二流高中的學生,但是陳風雲的聰明卻不比一流高中的學生差,他的學習成績在全校都是名列前茅的,而且還是一個愛玩的傢伙,在保證能夠上重點的前提下,這幾年看小說、打遊戲,所有年輕人玩的東西,他一樣也沒有落下。
有的時候他自己也在想,要是自己像班上那些全心全意學習的同學一樣,恐怕成績早就排到年級前三甚至是可以與四七九的學生相爭了。
但是他轉念一想,要是自己真的這樣去學習,恐怕堅持不了幾天就會受不了,所以他還是我行我素,在班上很讓人羨慕嫉妒恨。
“張奶奶,買菜回來啦。”
“劉大爺,今天沒去溜彎嗎?”
“二大嬸,你家小明又淘氣了吧。”
陳風雲的家住於蓉城JJ區一個比較舊的小區,是九十年代修建的小區,房屋建築已經有些破敗,但大部分都是住了十幾年的老鄰居,鄰里關係很不錯,一路上碰到不少熟悉的人,他自然地招呼着大家。
“風雲,今天回得這麼早,放假了吧?”
“聽說風雲你明年就要考大學了,是不是要考BJ的大學呢?”
“快過年了,風雲,你也該休息幾天了。”
聽着鄰居們熟悉的話語,陳風雲覺得特別溫馨,雖然他骨子裡渴望着長大後四海爲家,走遍天下,闖蕩江湖,但是對目前的生活還是比較滿意的。
從回家到晚上,陳風雲一直在趕着寒假作業,雖然語數英語、政史地理各有幾張試卷,但是當陳風雲發出洪荒之力後,僅僅大半天時間,就將作業完成得七七八八了。
而且,當父母下班回家時,他還做了一桌豐盛的飯菜,泡椒炒牛肉絲、紅燒肉、醋溜白菜、炒土豆絲、番茄蛋湯,兩葷兩素一湯。
還別說,陳風雲做菜的手藝還是不錯的,因爲父母工作忙,從初中開始,中午就是他自己回家做飯,所以練出了一些拿手菜。
“嘿嘿,兒子做的紅燒肉味道就是巴適。”父親陳志安一邊品着小酒一邊笑着說。
“怎麼?你是嫌我做的菜不好吃嗎?都已經做給你吃了一二十年了,現在你想換口味了嗎?”母親周春鳳聽後,立即眼睛一瞪對陳志安說。
“你這是什麼話?兒子辛苦做飯,我誇誇他還不行嗎?沒見過像你這樣的媽,連兒子的醋也吃。”如果是平時,父親肯定嘿嘿一笑不說什麼,但是今天他卻理直氣壯地辯解說。
“看在兒子的份上,不跟你計較了,吃完飯該你涮碗。”陳風雲知道,恐怕這纔是母親的目的吧。
不過,父母之間偶爾拌拌嘴,倒並不是他們感情不好,而是他們這些年就這麼過來的,已經習慣了,所以他也沒有多話,陪着父母吃完飯又繼續去趕作業了。
“到凌晨的時候,即使作業做不完,也只剩下十分之二三了,這半個月,足夠我把這款手遊玩到高級了。”陳風雲很會打算,他雖然才十八歲,但是心智比起一般孩子都要早熟。
說實在的,爲了玩這款新出來的手遊,陳風雲也是拼了,趕了近十個小時的作業,累得他有些暈頭轉向眼冒金星,不過對他來說,這是痛並快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