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到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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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座建立在潺潺的河水邊方圓幾近三裡小城。它十分的殘破,三丈多高的城牆上到處都是煙熏火燎的痕跡,殘缺的跺口和前面以上一個又一個坑窪無不默默的訴說着它眼下的虛弱。黑色的木製城門顯然是承受過了劇烈的撞擊,那扭曲的早已不成一條直線,即使關上也很難合攏。小城這座沒有護城河的。可能以前有又早已被填平。一條坑坑窪窪的黃泥路從城門的這一邊延伸出去,穿越整座城池到達城門的另一邊。經由開啓的城門可以看到這裡並不怎麼繁華,位於大道兩邊的商鋪很少很少。

“這是哪裡?”站立在離西陽縣城不遠處的一座小山丘上的李晟翻了翻白眼詢問跟在自己身旁的石廣元道。

“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這裡……這裡應該是西陽縣城吧。”眼見如此破落的城池,石廣元吞了吞口水,一臉失望而沮喪的回答。

“……沒錯!”李晟一臉無法置信的望着前方的城門。那上城門上方頭確實寫着西陽兩個字。可是,“爲什麼我的地方竟是如此的殘破?”李晟惱怒的有些抓狂了:“這還算是有着四萬人口的城池嗎?也許不可能是所有人都居住在城裡,但城外的人口絕對不可能超過一萬,也就是所這縣城至少需要有三萬人居住纔是,但眼下,怎麼看這縣城裡的人都不足一萬。”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李晟叫過自己的情報分析員羅照問道。

“嗯,我想這是因爲我們所得到的情報太舊的緣故。”羅照聞言一愣,隨即便苦笑着說道。

“情報太舊?你把具體的情況說說看。”李晟想得道更加詳細的解釋。

“是這樣的。”羅照頓了頓,清了清自己的嗓子說道:“其實我們手裡那些關於西陽的介紹,包括人口的數量實際上都是三年以前的資料了。由於西陽縣令換得勤快,往往新的縣令在西陽呆上還不到幾個月便死去,根本沒有時間調查整個西陽的情況,以至於我們所得到的一些都是錯誤的。”

“混蛋!”對於出現這樣的一件烏龍事件,李晟有的也只有言語上的咒罵了。然而咒罵是無濟於事的,李晟也只能忍氣吞聲的暫時接受眼下的情況。但他還是面色不善的盯着羅照:“沒有合適的情報,我們怎麼對這兒進行管理?”

“我在江夏的時候就已經派人來這裡調查了。估計這幾天就會有新的情報過來。”羅照平靜的說道。

“原來如此。”李晟瞭解的點了點頭:“幾天麼?那還是可以忍受的。”他狠狠的看了看那殘破的西陽城一眼,悠悠然的下令:“全軍準備進城。”

“嗚!”悠揚而雄壯的號角聲在李晟的隊伍中響起。他們邁着大步伐步下了這個光禿禿的小山丘。他們朝西陽開去。

此刻的西城盡是一片緊張的氣氛。那氣氛很怪,在隱隱的沉悶中又包涵了一種金鐵交鳴的肅殺,讓人很容易就將之聯想鮮血飄揚的戰場。事實上,也確實如此,在這西陽城中早已有一支五千人隊伍存在着。他們或是西陽周圍豪強武裝,或是翻越大別山而來的黃巾殘黨,或是聚集在西陽郊外的各種大大小小的盜賊羣體,反正是各種各樣的身份都有。他聚集在這裡躲在這西陽城的各個角落,所想的目標只有一個——擊敗有軍隊護送的西陽縣令,保證江北四縣不受他人的控制。

黃祖久不管理北部四縣,使得四縣行政混亂,全然處於各種大大小小的武裝勢力割據之中。對人而言得道權利並享受權利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要讓他們放棄權利卻是很不容易的事。雖然平時他們互相之間多有爭鬥,但在每每遇上由荊州的劉表政權派來的縣令到任的時候,他們卻往往偕同一志共同對付劉表系人馬。畢竟劉表的人在這荊州,在這江夏郡就代表這法統的存在,他們很有可能是要收回這些人手中的特權。爲了讓自己的特權不曾流失,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代表少不得要聯合一番。對於他們來說這北部四縣是他們樂園,是萬萬容許他人指染的。

他們很早就知道了李晟將要來西陽擔任縣令的消息。這消息是從東邊的盟友那兒傳來的。作爲一個和荊州劉表很有仇恨的勢力,他們在荊州自然不會沒有“報密者”的存在。出於對劉表的失望,荊州有的人才就北上投靠曹操,如孔明的好友孟建,有的則在暗地裡與江東溝通,私下裡傳給他們有關荊州的情報,比如這次李晟要去西陽的消息。

他們知道李晟這次是帶有重兵護衛的,也從荊州這出乎意料的舉動中判斷出來:劉表和黃祖顯然是有了打算,要用武力徹底清楚自己這些在江夏北部四縣的勢力。

“他們打算跟我們動武哦。”這個消息如同投入平靜湖面的石子一般迅速的擴散開來。

動武,就意味着戰爭,意味着流血,就意味着兩邊的爭鬥是以另一番的完全失敗而結束。對於這樣生死存亡之間的威脅,北部四縣的大大小小勢力便再一次集合起來,商討對策。其中有一部分跟江東有所聯繫的人就提出了“聚集我們自己兵力和對方打上一場”的想法。

“可是我們的兵力並不足夠。”衆勢力中也有人謹慎地提出這樣的問題:“這如何能與對方交手呢?”

這可是一個難題。在北部四縣盤踞的大大小小勢力一共有幾十個,其兵力都不算很多,大的有三十百人,小的只有十幾二十人,將這邊所有的兵力全部加起來,也不過是兩千出頭。就兵力而言較李晟所帶來的部隊並不存在什麼優勢。而比較戰力,兩者更是天差地別。畢竟李晟帶來的都是正規軍,其中還有兩千的江夏精銳,而他們這些人卻只是爲了各自的利益而聯合起來的烏合之衆罷了,與李晟的軍隊根本就沒得比。讓他們和李晟打,憑藉他們自身的一腔熱血還是可以答應下來的,但那卻是要在他們的兵力佔據優勢的情況下。如果是像現在這樣一點優勢也沒有的,他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答應。

於是,在那個謹慎之人的提點下,他們頓時猶豫起來。

“這並不是什麼問題。各位中的許多人只怕都和北邊有所聯繫吧。只要我們給北邊一些好處,想必他們也會出兵幫助我們的。”提議出兵的人微笑着說道。他似乎老早就想到有人會提出這一點。

北邊的人,指得是江夏以北屬於豫州大別山中的潛藏的黃巾軍殘黨。這些人雖然大本營一直都在豫州境內,但有時爲了增加收入也會翻越山脈來到這江夏境內肆虐一番。他們與北部四縣的某些實力者都有一定的關係。誠然黃巾軍一開始是爲了打倒富人而建立的,然而在打倒富人的過程中讓自己富起來的他們卻逐漸地變質了,眼下與黃巾殘黨有聯繫的反而就是那些在地方上屬於豪強的那一些人。

“這應該沒問題。”一塊商議的人羣中有幾個人輕輕的點了點頭。他們都曉得如果這塊地盤被劉表那邊的人佔領了會出現怎樣的情況:一朝天子,一朝臣。就算劉表派來的人和自己一樣差勁,一樣喜歡作威作福,但那也是在將眼下的混亂局面清理掉以後的事情。

自己這些人包括北邊的黃巾軍殘黨都是希望面前的地盤越亂越好,而上面來的人則是希望地盤能安安穩穩的。這兩者之間不可調和地衝突,讓兩邊完全沒有妥協的可能。不但自己這些人很緊張劉表任命官員的到達,就連黃巾的殘黨也是一樣,甚至他們比自己這些人更加的緊張。因爲他們深切的知道在黃巾之亂後的漢朝官員,無論是爲天下哪一個主君服務,都不太可能與黃巾賊勾結的。

“他們應該比我們更緊張這些事情纔是。只要我們派一個使者過去一說。那事情便有十之八九被確定下來了。”說道這裡,衆人的心都有些陶醉了:“因爲如果有來自汝南地黃巾軍盜賊進攻的話,那自己這一方的兵力至少會在四千以上。這應該是能夠輕鬆擊敗新來的縣令取得勝利的。”

於是,用武力與李晟抗衡守住西陽的決定便在衆人的議論間產生了。他們迅速的行動起來調集了自己手中所能指揮的兵力在西陽駐紮下來。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小小的西陽城就聚集了這麼五千人馬。

因爲估計李晟大約今天會到,他們便讓自己的人先行埋伏起來。他們猜測李晟是不曉得西陽這兒變故。所以他們想給李晟一個天大的驚喜。

“在大白天裡就把城門關上,等待縣令娃子的叫城。由於他們沒有想到我們的存在,因此他們必然不會在城門前就擺好作戰的陣型。一旦叫城聲音傳來,我們就立刻的衝出城去殺他們一陣。雖不能功必於一役,也能着實殺卻他們的幾分銳氣,消滅他們的一部分人馬,讓我們接下來計劃得到更好的實施。”說這話的人叫劉吉。

他本是軑侯家中的書童,只因與主人的侍妾私通,又擔心被發現,便勾結盜賊一不做二不休的將軑侯的家業給霸佔了,成爲軑侯國的一大勢力。因爲他原先是書童出身,還是有些學識的,在與其他各勢力的交鋒中又明白了些許兵書戰策,故在這次的舉事中被選爲軍師,爲大家出謀劃策。

“這真是高明啊。一般人絕對不會想得到吧。”衆人聽聞劉吉說出這個計謀來頓時拍着大腿叫好。出其不意,而且操作上有十分的簡單——沒讀過多少兵書的衆人就是喜歡這樣的調調兒。

作戰計劃就這樣被制定下來,隨即他們便直接把西陽給控制了起來。雖然在表面上和以前一樣,從破落的城門中時不時都有人進進出出,但那些進出的人全部都是他們自己勢力下的人,一般的老百姓早就被他們勒令在屋內不準外出了。

對於他們這樣行爲,李晟並不知道。他當時正在前往西陽的途中,有關偵察情報的事情他全都交給了他的手下羅照去辦。而羅照雖然早已往西陽城裡派了大量的人手負責大廳情況,但是由於各勢力者在明裡暗裡都加強了對西陽的控制,使得他們所偵察到的東西愣是無法傳出,無法讓李晟明白眼下西陽情況的突變。

因此,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李晟是帶了他自己的隊伍漫不經心的朝西陽開來。說到漫不經心那或許是有些冤枉了他們,事實上他們也保持了一定的警惕。只是這樣的警惕不是放在城外的列陣上,而是放在入城之後的防守上。在李晟和他的僚幕之中,怎麼都把西陽看作是自己這邊的城池。他們並沒有想過會被人想對待敵人一樣拒之門外。

經過了近兩刻鐘時間的步行,李晟的隊伍終於來到了西陽城門前。他們看了看那緊閉的城門也覺得有些奇怪,只是因爲一直以來的習慣想法使得他們並沒有將事情往壞的的方面考慮,依舊和平常一般,讓大嗓門的士兵到城門口上去叫門:“快把城門打開,新任西陽縣令李晟大人到了。”

這不喊還好,一喊整個城池便發生了驚人的變故。原本雖還算不上安靜,但也只有一些不大聲響的城池頓時沸騰起來,各種雜噪的人聲喧囂而起,似乎有很多人都在這喊聲落下之後開始了自己的行動。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只聽見聲音響起卻沒有看到城門被打開的李晟突然感受到了一種來自於內心的擔憂。他眯起了眼睛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城內的情況。透過那因爲扭曲和無法合攏的城門縫隙,他隱約看到了一些奔跑的人羣和被那些人執拿在手上的兵器。“不好,西陽被敵人佔領了。”他很快就察覺到了這一點。

“什麼?”呆在李晟身邊的石韜和羅照正聞言一愣,便聽見李晟那大聲喊出的命令:“全軍戒備,做好作戰準備。”

“準備戰鬥?這是怎麼回事?不是就好好的準備要進城嗎?怎麼突然就要開打了?”突然接到這個命令的士兵們心中很有些不解。雖然他們還是遵從這個命令去做了,但在自身的行動上便比一般時候要慢上了些許。

然而就是因爲這樣的一慢,西陽的城門便在李晟這邊還沒有列好隊形的時候打開了。一陣滔天的喊殺聲從城內傳來,隨着聲音的臨近,李晟這邊無論是士兵還是將軍都看到了令他們不安的一幕——算不清到底是多少人數的人舉着手中各種各樣的兵器狀若瘋狂似的如潮水一般朝自己這兒撲來。他們一個個都是殺氣騰騰的模樣,似乎要將眼前的敵人全都碎屍萬斷一般。

“殺!”從西陽城裡從出來的人大聲吶喊着。他們不遺餘力的奔跑很快就衝進了還沒有凝結成陣型的李晟軍中。一場混戰開始了。從城門裡奔出的人與守在城外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士兵纏鬥在一起。在混亂的人影交錯中,他們很容易就分辨出,誰是敵人誰是自己的戰友,畢竟兩者的衣甲是如此的不同:從城裡衝出來的一方大多是穿着百姓的布衣,即使偶爾有盔甲防身,卻也是殘破的盔甲;而守在城外的則是衣甲鮮明的軍隊,在荊州強大財力的支持下,荊州襄陽兵和江夏兵的鎧甲武器都是相當好的。

只是好的裝備和優良的訓練並不能阻止他們眼下的退卻。因爲他們陣型已亂根本無法抵禦從城裡衝出來的這些人的進攻。

兵器的鋒刃明晃晃的映耀太陽的光輝,反射出戰場上人們那咬牙切齒的兇狠面容。在這混戰之中,所謂有序的訓練是沒有一點作用的,想要活就必須擁有比別人更強的力量才行。

兩丈的長槍明顯已經不適合這種敵人就在自己面前三尺的戰場。刀與劍這兩樣近身作戰的兵器成爲眼下的主宰。一記狠辣的刀劈下去,一個人就在悽慘的呼嚎聲中被人斷做兩截。一道迅捷輕靈的劍鋒揮出,微微的抖動着一挑,就是一個生命捂着自己的喉嚨倒下。配合在這裡不是最重要,重要的是個人的技巧和力量。

盜賊、“義”軍的團體因爲人數較少,根本不可能進行戰法軍陣的演練,他們之間的鬥爭往往就是憑藉着一腔的熱血和個人的能力。他們無法進行兵器上的配合,有的只能通過自己不斷的訓練來增強自己的戰鬥力。如果說讓他們出十個人與最優秀的士兵戰鬥,那贏得肯定是他們。而在幾百上千人級別的戰鬥上,他們卻是必輸的一方。因爲士兵有陣型的配合,而他們卻只有倚靠自己的力量。一旦等士兵列好的陣型,他們也只能認輸。

“絕對不能讓他們列好陣型。”這是所有賊軍心中的想法。在這樣的想法之下,他們加緊了攻擊,一次又一次的通過奔跑攪亂了原本應該聚集在一起的正規軍士兵。

來自於城內的這些未知敵人的攻擊是如此的可怕,簡直就像奔赴沙灘的海浪一般一波一波的無窮無盡。隨時隨地都有人發出淒厲的吼聲、哀傷的嚎叫和刀劍的交鳴。生命在這兒不住的流逝,在互相的攻擊中,一個又一個人就此倒下。雖然這其中有敵人的身影,但更多是身着正規盔甲的自己人。眼下,自己是處於下風之中——這,已經是一件勿庸置疑的事情了。

“該死的!”眼睜睜的看着戰場上已軍的死亡人數大大超過對方的死亡人數,偏偏自己有沒有改變這樣狀況的能力,李晟不由自主的發出懊惱的罵聲。一種無力的感覺在他的胸中盤踞着,他可是恨死了這樣的感覺。

“怎麼辦?”既然自己解決不料這個問題,那就只有詢問正規的將軍了。和三年前在豫章一樣,統領這支軍隊的大將是黃忠,而副將則是魏延。眼下作爲副將的魏延親自殺在了隊伍的前方,努力的阻止着敵人一步一步的逼進,而黃忠着跟隨在李晟的身邊與他一起判斷整個戰局的情況。而李晟的這個問題,很明顯就是詢問黃忠將軍的。

“敵軍善於混戰,而我軍善於陣戰。今日之事,敵已知我,而我未知敵,正是敵暗我明,再戰下去恐怕對我軍越加不利,所以我希望能夠儘快的撤兵。”黃忠遙遙的看了看前面那迷糊做一團的混亂戰場之後沉穩的說出了自己的結論。也許是經歷了三年前那豫章戰敗的打擊而有所“消沉”的緣故,三年之後的黃忠比三年之前更顯得蒼老許多,也更顯得沉穩了。他的目光十分敏銳,很快就看出了眼下整個戰場的敵我優劣所在。

“撤退麼?”李晟的眼中暴起一道精芒,他掃了前方的戰陣一眼,側身對黃忠說道:“既然你認爲應該撤退的話,那就撤退吧。今天我們的士兵已經犧牲的夠多了,實在不好意思讓他們再犧牲下去,就後撤個三裡吧。”

“明白!”黃忠神色嚴肅地點了點頭,手中的令旗一揮,卻是帶着自己的幾十名衛兵直接措刀上馬,朝前方混亂的戰陣逼去。對於糾纏不休的敵人,想要撤退就只有盡全力給對方一記狠的,打得他們心痛才行。

黃忠眼下做得就是這麼一碼事。只見他在近衛的護衛之下一逼近敵陣,便默默收起手中長刀,拈弓搭箭而馳。也不見他如何瞄準,便看他搭箭的手不住的拉放,不停的響起弓弦撥動的聲音,便發現那一道道凌厲得如同閃電一般的箭影從他手中大弓上激射而出一一沒入了圍着魏延打轉的那一羣士兵之中。

“弓弦應處,無所不落者。箭箭挑紅,封喉穿心,當呼得一聲神技。”看着黃忠手中的大弓不斷地射出箭矢將敵人射死,被敵軍團團圍住魏延頓時感受到了壓力的減輕,不由得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心中不由自主的冒出這樣的一段話來。這話是他在一卷古書上看到的,上頭說得是上古的神箭手養由基的事情,而這一句精闢的描述則正是用來說明養由基箭術的高超。

“他無疑夠的上養由基的水準啊。”魏延望着黃忠那矯健又不失沉穩的身姿,心中如此想道。

黃忠這邊帶着幾十名護衛不斷地遊走在敵羣之外用弓箭射敵。而魏延着帶着自己周圍的一干勇猛的戰士猛得往前頂去。在這兩位絕世猛將的內外夾攻之下,敵人進攻的勢頭被壓制了,還漸漸的有了反轉的模樣。

“該死的!這些人發狂了啊?怎麼一下子就讓我們損失了這麼多人手?”衆賊抱怨着。由於對方力量的突然增強,讓戰鬥中的羣賊們並不輕鬆。看着對方突然變得猙獰的臉上,感受這他們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決死的氣勢。被這樣的氣勢所逼迫,衆賊第一次感受到了戰鬥的慘烈和自己生命的輕微。雖說他們都是標準的亡命之徒,但亡命也得在需要亡命的時候亡。眼看着對面官軍節節敗落,誰都認爲那勝利是當然的事情。在這眼見可以得到勝利的當口,他們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產生和敵人拼命的想法了。

既然無心與對方拼命那還不如及早見好就收。雖然對於這個意見衆賊的軍師劉吉十分的反對,但在軍中的各個大小首領大都贊同的情況下,他也不好違抗這個命令。於是,金鏑的清脆之音連續不斷在西陽城中響起,號令着衆賊徐徐後退,與突然發猛的李晟軍脫離的接觸。

當下,兩廂罷兵。賊軍退回了西陽城,而李晟的隊伍則撤到離西陽城大約三裡的地方安營紮寨。這一段是河邊的平地,位於西陽邊上潢水的上游,是一個相當好的立營所在。

迅速的將營地建好,李晟一臉陰沉的將自己手下的僚幕和將軍們召集在自己的軍帳之中。對於今天這場戰鬥結果他非常的不滿意。雖然雙方是各自罷兵,似乎是打了一個平手的模樣,但李晟無論是從戰場上雙方的情勢來看,還是就最後清點出來的敵我傷亡對比而言,自己這一邊的損失都是遠遠超過對面那邊的。感受一下軍營裡士兵們士氣的低沉,再數數眼前還剩下的軍隊人數,李晟都不得不承認今天的這場戰鬥自己這邊是輸了,而且是非常悽慘的輸了——自己帶來的兩千五百名士兵,眼下只剩下了兩千左右。僅在短短的一天時間裡,自己這邊就損失這麼多東西。這樣的結果怎樣都無法讓李晟等人滿意。

對於“爲什麼會出現這樣的局面?”,“爲什麼自己會突然遭到這些盜賊的聯合攻擊?”之類的問題李晟並不想過多追究。畢竟出現這些事情是帳內的每一個人都想象不到的。無論是李晟還 是羅照、黃忠都必須爲眼下的情況負責。

其實在吃了一個這麼大的虧之後,單純的追究責任已經是沒有用了。眼下的關鍵不是最某個責任承擔者進行所謂的懲罰,而是羣策羣力的想一想究竟該如何解決掉這些該死的傢伙。

“讓我們吃了這麼大虧的事情絕對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一定也要讓他們吃虧才行。”衆人都是帶着這滿腔的怒火走進中軍帳的。對於今天的戰鬥,他們並不服氣。他們認爲那是一場並不公 平的戰鬥——西陽城裡的盜賊之所以給自己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關鍵還是佔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若是讓我們兩邊面對面的來一次正常的戰鬥,只怕最後結果應該要倒過來纔是。”被壓着打得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因此魏延的火氣也就顯得特別的濃烈,即使在中軍帳內他也絲毫不給李晟面子輕輕的嘟囔了他們一句:“今天的事情真不公平,那些人一點膽量也沒有……”

“公平?你認爲會出現怎樣的公平呢?”對於魏延的抱怨,李晟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戰爭中可沒有什麼公平不公平的問題 。你能取勝,就說明你有比對方強的東西。所謂‘兵者,詭道 也’與其在這裡抱怨敵人計謀的狠毒,還不如想出一個點子也讓對方吃吃虧。”

“這個……”被說中了點的魏延無奈的點了點頭,慢慢地將自己的心神平靜下來,他想看看李晟自己是怎樣處理眼下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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