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說粗製靈氣鏟能開口說話,估計現在都罵娘了。
老子好歹也是你成神之路的陪襯之一,爲何地位如此低下?說不服氣都是假的,英雄沒有用武之地啊!看來,這次找主人是找錯了。
洛塵和凌紀鬆快要趕到集市的位置,兩人便停下御劍飛行的法術,穩穩地降落在不久之處的冬小麥地上。
“你特麼腳底下注意點,萬一把人家的莊稼地踩壞了怎麼辦?天天毛手毛腳的,下次多注意點,這種低級錯誤不能犯。”洛塵皺起眉頭說道。
農民老百姓的不容易他還是知道的,最起碼小時候都是這麼過來的,作業一旦寫完就去下地幹農活,或許這也是他體質較好的一個重要因素吧。
凌紀鬆卻一臉不在意的說道:“大師兄我不就沒在意踩了一腳嘛?俗話說得好,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
話還沒說完呢,洛塵又是熟練的往他後腦勺一掀,然後罵罵咧咧道:“你個小兔崽子,老子這次打你是輕的,再敢給我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老子現在直接給你找一塊兒棺材板。老百姓靠着一畝三分地才能撐起一個家,假如說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樣隨意,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那老百姓還活不活了?到時候牽扯的可不是一條人命,那可是一個家庭啊!”
本來這件事沒想着唸叨,誰讓凌紀鬆這傢伙口出狂言?
做一個假設吧,假如說他剛纔對着良蕭說出這句話,恐怕現在凌紀鬆的腦袋就被掂了,根本輪不到洛塵插嘴。
聽到附近有人聲,慌得洛塵連忙拉着凌紀鬆離開,生怕被人逮住似得。
啊……這種感覺好像小時候偷瓜,太特麼真實了!每次偷的瓜,味道可甜的多,沙瓤的水瓤的都是一絕,到現在爲止想起來還會垂涎三尺,恨不得再偷一次。
成功到達集市後,望着人山人海的那一幕,洛塵不禁笑出了聲。
還是喜歡熱鬧的氣氛啊,天天杵在宗門裡面,活人都能被憋死,平日裡都聽不到嬉戲聲,反正就是不太舒服。
販賣東西的小攤主,爲了糖葫蘆而啼哭的小孩,恩愛和睦的小夫妻,步履蹣跚的老人,各種各樣的生活用品,酒館裡吆五喝六的喧譁聲……雜然到一起,便構成了這個妙不可言的場景。
說句實在話,假如說自己現在是個普普通通的凡人,他倒是挺希望在集市上擺個攤呢,憑藉自己油嘴滑舌的能耐,忽悠顧客那叫一個手到擒來,到達收攤時間就回去陪老婆孩子,無聊了再招呼下旁邊的小販看下攤兒,自己還能用竹扇蓋住臉龐少眯一會兒,仔細想想還挺舒服的。
經歷了那麼多人間冷暖,到頭來還是發現平平淡淡的生活最好,當個英雄也不容易啊!特別是這種心酸的過程,但自己不能白佔一個神級鍛鑄系統吧?上天不能白給自己個這玩意,盡己所能去完成吧。說的還好聽點叫匡扶正義,說得難聽點叫異想天開,慢慢來吧,車到山前必有路,橋到船頭自然直。
“喂老二,你不是曾經去過黑市?現在你別愣在這兒東張西望啊,趕緊帶路走人啊。”
凌紀鬆一臉委屈的說道:“大師兄我那都是吹牛逼的話啊,你怎麼還真相信了?我最開始以爲是你謙虛……誰能料到你是真不知情……”
洛塵氣的差點兒一口氣沒接上,險些就昏暈過去了。
搞了半天,這傢伙是唬人來着,特麼的裝逼都裝到老子頭上了!看我不打他個爹媽不認!
“你特麼的欠打!”洛塵迅速揮出左拳,一下子把凌紀鬆打飛出去,與此同時擡起右腳,將腳尖抵住他的胸口,緊接着拼勁全身力氣一踩,把他整個人都踩在地面上。
旁邊的行人都停止喧譁,齊刷刷的望着這師兄弟倆,滿臉都寫着大大的疑惑。
這倆人穿着挺正經的,看模樣也是個正派中人,怎麼會做出如此粗鄙的行爲?一言不合直接在大街上開打?就是兩個人模狗樣的地痞流氓罷了。
凌紀鬆一個勁兒的求饒道:“大師兄你下手輕點啊,打壞了你親愛的師弟我,那可怎麼辦呢?回去之後還得背個累贅,豈不是白白的浪費力氣?咱們兩個現在找黑市還來得及,可別因爲這件瑣事而耽誤時間啊!”
洛塵氣得直接在他左眼處給了一記重拳,打的凌紀鬆眼冒金星,然後罵罵咧咧道:“你特麼糊弄老子就算了,還想讓老子睜一隻極眼閉一隻眼?看我今天非得教訓你不成……”
然而這次不一樣了,凌紀鬆竟然扭轉過去,開始對洛塵反擊了!這傢伙爲何如此之飄?竟然敢對自家大師兄動手了!
“凌紀鬆!你是不是找死?敢打我了是不是?翅膀硬了想飛?”
“姓洛的,老子告訴你!老子忍你很長時間了,咱們新帳舊賬一塊兒算!”
兩人徹底扭打在一起,蹬鼻子的抓臉的揪頭髮的,活生生像兩個打鬧罵街的潑婦,看起來相似極了!
不過多時,一隊官兵打扮的人便將他們兩個團團爲主,爲首那個帶高帽子的人便吆喝一句:“都給我帶走!”
於是乎,洛塵和凌紀鬆就被拉開了,各自手上帶一個手銬,忿忿不平的被擡到監獄中。
在路上他們兩個還大罵道:
“當初我可沒少照顧你,早知道你是這種狼心狗肺的東西,我恨不得一刀斬了你!”
“老子對你可謂是仁至義盡,是你一直咄咄逼人,這種奇恥大辱我受不了了!”
最終,這倆人被扔在兩個對臉的牢房中,等到吵罵聲停止的時候,一位官服打扮並且胸襟上有一個菊花圖騰的人走了進來,厲聲對二人喝道:“都冷靜下來了吧?膽敢在靈海縣的集市鬧事?你們倆好大的膽子。”
洛塵和凌紀鬆頗有默契的對視一眼,並且都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完全忽視那人剛纔所說的話語。
“老二,確定是這人了吧?咱們倆的賭注是不是沒錯?”
“放心吧大師兄,這點兒準錯不得,好歹咱也是集市上的老溜達人,連這點知識都不知道,那咱算是白溜達這幾十年了。”
那名官服打扮的人氣沖沖的說道:“你們倆膽敢無視本縣官所說的話?大膽!信不信我現在就拖出去各大二十大板?”
洛塵淡淡一笑說道:“您這是怎麼了?難不成想要自家人窩裡鬥?”
“誰跟你自家人了?我告訴你少給我套近乎,本縣官不吃這一套,看你倆這服裝打扮應該像是個有錢有權的紈絝子弟?怎麼會淪落到進監獄的地步呢?先關你們幾日,好好反省過後再想着出去吧。”
說完後他就準備離開呢,卻被凌紀鬆一言叫住:“你都不好奇,我們倆爲何現在那麼安穩?之前怎麼會大打出手呢?”
那名縣令不停步,只是揮揮手說道:“你們倆的事情我不關心,別嫌棄牢房的伙食不行啊。”
洛塵突然喊了一句:“我們都是餘家人,餘家人何必難爲餘家人呢?”
聽到此話後,那名縣令突然回頭一望,然後瞬間跪倒在地磕頭說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還請兩位大人見諒!您二位爲何要出此下策來找下官呢?這一點下官想不明白。”
凌紀鬆冷笑一聲說道:“假如說我們兩個徒步過去找你,肯定會被拒之門外,除非在集市這個大地方鬧事,所以說纔會這樣做啊,你這個縣官當的失職不?”
洛塵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倆今天只爲了一件事,你找個紙筆記錄一下,越快越好不要耽擱。”
那名縣官立刻站起來畢恭畢敬的說道:“您放一百個心,您的話宛如聖旨,一字一句都牢記在心,根本錯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