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說了,乾杯!”王騷舉起杯子,他感覺這麼說下去,費時鳴要迷失自我了。
費時鳴喝了一口酒接着說道:“你說文娟爲什麼還不來找我?”
“以我看,她是跟你一樣非常要面子的女人,等着你去跟她道歉呢?”
等着我跟她道歉?
費時鳴差點就一口酒噴到了桌子上,咱們雖然不至於始亂終棄,但也絕對不會做舔狗,現在他要是想找一個新的女朋友,根本就跟玩一樣,有必要那麼低三下四地跟王文娟道歉嗎?大不了就是離婚,誰離開誰都照樣過!
“王騷,我拜託你一件事!”
王騷一陣驚訝,他已經猜到費時鳴的心思了,肯定是想向王文娟發出最後通牒,小心翼翼地問道:“什麼事?”
費時鳴深深吸了一口,然後認真道來:“你幫我去跟王文娟傳個話,如果正月初五之前不來找我,我們就立刻離婚,我說到做到!”
王騷一句勸告的話都沒有,直接答應了下來:“好的,沒問題!”
費時鳴又喝了一口酒,陷入了沉思。
女人真的是麻煩,一個人過日子多好啊,真正合適的兩個人,絕對不會像王文娟和他自己一樣,每天過個日子就跟打戰一樣,如果兩個人彼此相愛,根本不需要去磨合對方,自然而然的就走到一起,日子過得輕鬆,自由。
他覺得自己和王文娟也許真的不可能在一起。
大過年的,費時鳴其實也不想搞這些事情,但是他實在是等不下去了,離還是不離,就一句話的事情,老是掛在那裡沒有必要。
現在,王文娟自己又重新租了一個房子,不和宿舍裡的員工一起住了,過年也沒回家,每天就是出門和閨蜜們逛逛街,買買東西,日子過得也挺自由的。
這時候她正好一個叫陶羣的同事一起在鳳凰西路步行街遊蕩,黃昏時分,人特別多,都等着晚上在這邊看夜景,吃美食,買衣服,基本上都是一些成雙成對的。
不過這裡不一定都是情侶,也有很多類似於王文娟和陶羣這樣兩個女人一起出門逛街的,也不知道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兩個以及兩個以上的女人在大街上逛屬於正常現象,但是兩個男人一起逛街先顯得非常彆扭,比一個男人逛街還要辣眼睛。
在這種場合下,一個人單槍匹馬出來找虐的,有且只有王騷一個人,主要是因爲你今天他是來堵王文娟的,有可能會出現各種爭吵或者辱罵、指責等各種不太和諧的畫面,所以他不方便帶女朋友一起出來。
此時,王騷早就打聽到了王文娟在鳳凰東路步行街溜達,所以跟費時鳴分手之後,立刻就來到了這裡,找了好半天才終於找到了她。
走着走着,擡頭看到了王騷的身影,王文娟有點驚訝,心想該不會是費時鳴叫他來約自己見面的吧,不太趕確定,還是先問問清楚:“王騷,你怎麼在這?”
王騷嘴角上揚:“我是來找你有事的!”
“是費時鳴叫你來的吧?”
“猜對了,去找個地方坐一下吧!”
“隨便!”
陶羣也跟着一起去了,三人找了一個星巴克咖啡館。
這個時候裡面人不是很多,找了空位之後,王騷問道:“要喝點什麼?”
王文娟:“拿鐵!”
王騷不認識陶羣,但是也很有禮貌地問了一句:“美女,你呢?”
“我,美式把,謝謝!”
星巴克的服務員是不會主動過來服務的,要什麼東西自己去水吧檯點,做好了自己端走,打包袋子就放在收銀臺邊上,需要打包的自己裝,沒辦法,人家品牌大,即便如此,還是有一大堆人來他們店裡。
所以王騷就去吧檯那邊點了三倍咖啡,然後站在那邊等着咖啡師做好然後拿過來。
這時候,陶羣好奇地問了王文娟一句:“這是誰啊,你朋友?”
王文娟低聲說道:“是費時鳴的同事,現在他們一起開貨運公司,就是那個螞蟻搬家,知道嗎?”
“螞蟻搬家,這麼說他也是螞蟻搬家的股東之一了?看不出來啊!”
“他們纔開沒幾個月時間!”
陶羣回頭再次看了看王騷,又對王文娟說道:“你老公的朋友圈子挺廣的啊,而且各個都還有能力,人家說什麼樣的人交什麼樣的朋友,我看這個男的就挺好的啊,可見那個謝小可也不見得有你想的那麼壞!”
王文娟對這件事已經思考過很久了,女人是不會一直糾結一件事的,她們不需要理智,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冷靜,只需要男人向她道歉就行了,可是費時鳴當初的做法實在是讓她心酸,居然爲了謝小可和自己吵架,也難怪他們要冷戰這麼長時間。
“那他爲什麼不來和我道歉呢?”
“那你爲什麼不去和他道歉呢?”陶羣反問道。
王文娟非常驚訝地看着她:“我爲什麼要和她道歉,他作爲一個男人,這點肚量都沒有嗎,道個歉有那麼難嗎,之前他還在家裡經常因爲打遊戲被我罰跪榴蓮呢,他也沒覺得丟面子啊!”
“那是因爲之前沒有涉及到他的朋友!”
王文娟:“……”
這個時候,王騷過來了,手裡端了三杯咖啡,一杯美式,一杯拿鐵,一杯澳白。
“這次來主要是給費時鳴傳個話的,他說要你初五之前去找他,否則他就和你離婚!”
“什麼,要和我離婚?”王文娟覺得非常不可思議,費時鳴這是要造反了啊:“他真的這麼說的嗎?”
王騷點了點頭:“說實話,我覺得你們兩個都需要好好的反思一下,如果你還是這麼不分青紅皁白,我倒是希望你們兩個趕緊離婚。”
王文娟很激動:“什麼叫我不分青紅皁白,難道還有我一個女人去向他道歉嗎?”
“你要面子,老費就不要面子了?我告訴你,以後螞蟻搬家越做越大越做越火,老費跟你道歉的可能性已經幾乎爲0了,到那時候你們基本上就沒有和好的餘地了,我希望你要看清局勢,珍惜眼前的時機,再拖下去真的沒希望了!”
“沒希望就沒希望,我還不稀罕呢!”王文娟猛喝了一口咖啡,把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
啪的一聲,震驚地整個咖啡廳的人都朝這邊看了一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咖啡的角落裡坐着一個王文娟她們公司的一個男的,此人職位比王文娟還要高一級,他正盯着這邊看,偷聽着三人的對話,可是他們三人都沒有注意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