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就不用提了,如今這裡有兩株靈藥,你我二人正好平分,一人一株如何?”老者沒說什麼廢話,向對面的清虛穀道士發出了聯手瓜分靈藥的邀請。
中年道士聞言,臉上沒有驚訝之色,略一沉吟後,就點頭應允道:
“也好,我等實力差不多,拼鬥下去也是個兩百俱傷的結果,就這樣吧,我沒意見!”
青年把對面二人的對話,聽了一清二楚,心裡又驚又怒!
對方二人一聯手,他雖然自負法器威力奇大,但也知絕不是對手。但要就此放棄即將到手的靈藥,他說什麼也不甘心!
於是腦中一陣急轉後,青年忽然身形向後激射,直奔那兩株靈藥而去,他要一把抓起了靈藥,再馬上逃之夭夭。
“找死!”
青年剛一起身,那青衫老者臉色一沉,一揚手竟把手中的柺杖仍了出去,化爲了一條青光直奔青年而去。這柺杖所化的青光太快了,就只那麼閃了閃,就後發先至的到了青年的前面,攔住了他的去路。
青年大驚,這是什麼法器,怎麼這麼快?不過事已到此,他也不及多想,一擡手,手中的青色飛叉就迎了上去,身形卻絲毫不停的繼續向前奔去,看來不拿到靈藥,他是不會罷休的!
“小友,已經遲了!還是速速離去的爲妙,不要迫貧道今日大開殺戒!”青年還沒走出兩步,身後就傳來道士不溫不燥的聲音,好似就緊貼在了他身後一樣,讓青年嚇的魂飛天外!
青年臉色煞白的回過了頭,果然那道士就離他就只有一丈開外,正笑吟吟的望着他!
臉色蒼白的青年不再言語了,立即掉轉方向谷外狂奔,連頭都不敢再回望一下。他心知自己和這二人實力懸殊太大,再打那靈藥的主意只是找死而已,對方能放他一馬已經難以置信的事了!
“嘿嘿!道兄的靈狐步,比以前更厲害了,真是出神入化啊!”老者見道士放過青年一馬,大感奇怪,但也未出手阻攔,反而稱讚起了對方。
“沒什麼,雕蟲小技罷了!”道士淡淡的望了一眼青年消失的背影,慢悠悠的說道;
“李施主是不是看貧道放此人離去,有些奇怪?”中年道士沉默了片刻後,突然開口道。
“呵呵!是有那麼一點。這小傢伙的法器不錯啊,我看了都有些動心了!”老者倒也並不掩飾自己的心思,直接了當的說道。
“那施主趁早打消此主意的好,這人可殺不得的!”道士皺了一下眉,略帶警告的說道。
青衫老者聞言,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神色,但並未開口問什麼。他知道,既然話已說到這裡了,以對方的爲人,後面肯定會給自己解釋清楚的。
果然,道士木然的繼續說道:
“這人和闕天閣的馬雲龍,大有關係,還是不要輕易招惹的好!”。
老者一聽動容了起來,不禁驚訝道:
“就是那個闕天閣,百年餘年來,最有希望踏入結丹期的馬雲龍?”
道士苦笑了一聲,嘆息道:
“不是這人,還能是誰?我曾經見過此人數面。那青年手中託着的落塵珠,就是那人的成名法器,這絕對錯不了!所以這個青年肯定和馬雲龍大有關係,還是不要動這青年的好!”
“不錯,多虧道友提醒!否則,我真要犯下大錯!咳,還是及早把靈藥採走。別再來了什麼不速之客!”老者終於從驚訝中恢復了常態,立即提議道。
道士自然欣然同意,然後二人一左一右各得一株“紫猴花”後,立即分道揚鏣了。
同樣的事情。還在另外幾處地方同時上演,只不過他們的衝突,就遠沒有這麼的平和,而是撞出了非常激烈地火花。
環形山某座山脊的石屋旁,四個人分爲了兩派,驅使着各種法器正在爭鬥着。
其中一男一女二人身穿黃色服飾。是落霞派的弟子。
男的四十許歲一臉書卷之氣,手中持有一杆銀光閃閃的巨筆和一本金光燦燦的金書,一揮一展之間,漫天地銀符金光,把對面二人殺的汗流浹背,臉色發青。
貌美的年輕女子雖然也指揮着一藍一黃兩件飛劍法器在一旁協助,但明眼人一眼就可以看出,此女的實力別說和她同伴相比。就是和對面兩名對手一比較,那也是天差地別,根本就沒起什麼牽制作用。反而時不時的需要那名厲害之極的同伴去相救幾次!
而她們的對手,卻不是同一門派的兩人。
一個頭頂綠色光罩,驅使着一條碗口粗飛蛇和一大羣巨型黃蜂,瘋狂阻擋落霞派男子成片金光進攻地醜陋漢子,竟是那位和老李交換過資料的萬獸山鐘不乾。
另一位則是名相貌陰柔俊美的男青年。觀其一身的青衣,應該是鍛刀門的弟子。
在他身前飛舞的兩道紅色飛刀,光芒四射,一看就知不是凡品法器。而這本應該是進攻性法器的飛刀,現如今卻在其身前化爲了兩個車**小地光幕。吃力的擋着如同繁星一樣的點點銀符。
“住手,不打了,我二人認輸!姓陳的,算你狠,這石屋內的靈草歸你們了!”實在支撐不下去地鍛刀門青年,終於先開口服軟了起來。
一旁的醜老頭鐘不乾聽了,除了微帶不甘之色外,並沒有出言阻止。算是默認了男青年的言語,並將飛蛇和蜂羣喚回了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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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們說認輸就認輸,哪有這麼便宜的事!”那名實力最弱的落霞派女子,一撩起額前的長髮不甘心的說道。剛纔她一直被直接忽視了,不由得憋了一肚子的悶氣,語氣大爲不善起來。
“你想怎樣,難道還想斬盡殺絕?就怕你們還沒這個本事!”鍛刀門地男子一聽,惱怒的尖叫道,竟如同女子受驚的聲音一樣。讓其餘三人,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當然不會了。我七妹只是說些氣話而已!兩位儘管走就是了,陳某決不會爲難的!”那落霞派中年男子微皺下眉頭,立即用眼神制止了女子不善的下面言語,然後神色平和對鐘不乾等人說道。
“嘿嘿!陳兄真不虧爲陳氏家族的大公子,氣度就是某些小丫頭不一樣,那我等就告辭了!”鍛刀門的青年忽然平靜了下來,聲音也恢復成了正常聲,一下子就顯得如同翩翩美公子一樣。其前後反人大感詫異!
說完這話,青年與鐘不乾二人,再戀戀不捨的望了一眼那石屋,就心痛的離開了此地,消失在山石後不見了蹤影。
……
某處密林內,一位身穿綠衣的少女,緊咬着雙脣,指揮着一頭白色的小雕,正艱難的與一隻雙頭怪蛇搏鬥着,看情形竟是一時間難分上下,而在怪蛇的身後則有一顆通體火紅色的大樹,其枝頭上接着數枚拳頭大小的紅色果子。
……
一個狹長的地下山洞內,悄然無聲的走着一行白衣女修,看人數約有十五六人左右,竟是所有禁地內活下來的掩月宗弟子都在了此地,而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精靈一樣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