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懶得跟這小屁孩解釋,直接揪着常青的耳朵往外走。
“輕點輕點,痛,痛。”常青立即痛苦。
常興突然感覺倒是屁股後面有殺機,連忙鬆開常青的耳朵,閃到了一邊。
回頭一看,只見老貓突然一躍而起,向自己撲了過來,這傢伙竟然來陰的!
“老貓,你怎麼老是這麼一點都不講理的幫常青?你想讓他闖禍啊?那裡那麼危險,我不讓他去是爲他好。”常興很鬱悶,老子打兒子,天經地義的事情,你不好好當你的貓也就算了,還管老子打兒子了!
老貓不屑地看了常興一眼,似乎在說,喵爺就管了,愛咋地咋地吧。
常興當真是沒辦法發作。
“有人來了。”老道說道。
常興順着老道的視線看去,只見一行人從校門口的方向走了過來。常興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這些人絕對不會是學校裡的師生。因爲這羣人身上有着一股普通師生沒有的氣息。
常興感覺到這羣人身上的這股氣息似乎跟自己有些相同。常興一驚,難道是同道中人?但是這羣人很顯然與韓懷易相比也好,與自己相比也好,又很不相同。他們身上似乎有着一種官味。這讓常興很是大惑不解。一羣當官的身上,爲什麼會出現修道者的氣息呢?或者說修道者怎麼會混跡官場呢?
常興在看那羣人,那羣人似乎也注意到了常興。
“怎麼了?”說話的是東海宗教事務行動大隊隊長周紹楠。
“周隊,那個人好像有些不對勁。”周紹楠身邊的男子叫金邦民。
“別節外生枝了,通道封印鬆動,會有靈氣逃逸出來。引來一些修道人士也是很正常的事。這事我們得馬上解決掉,不然以後沒好日子過了。”周紹楠擡頭往常興幾個身上看了一眼。便快步往順順林走去。
東海宗教事務行動大隊這一次來了四個人,三男一女。另外連個隊員,一個叫何俊龍,另一個叫章貽鳳,是四個人之中唯一的女修。
“咱們被那幾個人注意上了。”老道低聲說道。
“注意上就注意上了。修爲都不是很高。”常興說道。
“但是他們的身份很麻煩。他們是有合法組織的,跟咱們不一樣。官方肯定是站在他們一邊的。”老道皺起了眉頭。
“奇怪了,那裡面的陣法很複雜,我都沒辦法,他們怎麼可能破得了?”常興很想回頭去看一看,但是現在身邊有老道和常青,常興不敢輕舉妄動。
“回去。”老道說道。
常青點點頭,一手將常青抄到腋下,快速往家裡趕。
“爸爸,你放我下來!我不要你抱,我自己能走。”常青對自己的處境感到極其憋屈。
“你再吵,我把你扔垃圾桶裡去。”常興在常青屁股上重重拍了一掌。
“老貓!快來救我!”常青轉而向老貓求救。
老貓喵了一聲,表示愛莫能助。你當我傻啊,這混球現在火大呢,我救你,誰來救我?這傢伙早就看我不順眼了,誰知道他會不會把我直接扔給那幾個殺神。他們身上的殺氣真的很重啊。常興這混蛋黑熊都殺過好幾頭,但是身上的殺氣沒法跟那幾個人比。
大黃也很老實,平時喜歡打頭陣的,這一回一直跟在常興的身邊。它知道,這種時候,在常興身邊纔是最安全的。
回到家裡,常興立即問老道:“師父,你以前跟這種人打過交道麼?”
“沒有。聽說過他們。但是從來沒跟他們直接對上過。以前只是聽一些道友說起過,他們爲公家服務,也是管家培養出來的。很小就被拉進了隊伍,修煉有成之後,便出來做事。”老道說道。
“公家培養這種人做什麼?”常興不解地問道。
“這還不簡單?有些事情,公家不方便出來,就讓他們這些人去處理。他們本身也算是修道界的,對修道界的規矩也比較熟悉。而且他們本身作爲修道人士,也很容易被修道衆人所接受。我所知道的也不多。你回頭去問你那個韓師兄,看他是不是知道一些情況。”老道說道。
常興一拍腦袋:“對啊,我怎麼沒想起來呢?師父,既然婉怡也開始上課了,我們不如在最近動身去香江。”
“怎麼突然急着要走?”老道不解地問道。
“今天遇到的那些人讓我有些不安。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我們是修道者的身份了。以他們的能量找到我們不會很難。”常興說道。
老道點點頭:“那就儘快趕往香江,免得夜長夢多。
卻說周紹楠幾個進入到樹林之中之後,金邦民立即問道:“隊長,今天怎麼不讓我上去盤問那幾個人啊?”
“因爲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守護通道。”周紹楠說道。
“隊長,他們幾個人出現在這裡,目標應該是通道吧?說不定這個的異動就是跟這幾個人有關。”金邦民說道。
章貽鳳連忙說道:“金邦民,你什麼意思?隊長已經說了,現在最重要的是保護通道。你總在這裡胡攪蠻纏幹什麼?”
金邦民不悅地說道:“章貽鳳,我就是隨便跟隊長說幾句而已,怎麼就成了胡攪蠻纏了?”
“算了算了,你們兩個別鬧了。其實我早就從他們身上感應到同道的氣息。只是他們的修爲高低,我看不出來。現在我們首要任務是保護通道。沒有精力去調查他們。等我們騰出手來了,再對他們進行調查不遲。那個時候,我們要向將他們找出來,你說難還是不難?”金邦民連忙說道。
“隊長,連你都看不透那幾個人的修爲?”章貽鳳問道。
“看不透不是很正常麼?除非我比他們修爲更高。”周紹楠說道。
“隊長,你說他們的修爲可能比你還高?”何俊龍問道。
周紹楠點點頭:“很有可能。當然也不排除他身上有能夠屏蔽探測的法寶。”
“肯定是有能夠屏蔽修爲的法寶。我就不相信他小小年紀,修爲會比我們高出很多。”金邦民說道。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可能後果會更麻煩。因爲能夠煉製出這樣法寶的修士,修爲都是非常厲害的。”周紹楠說道。
“唉,修道界真不好混。最怕他們這樣的修二代,真不是東西。我一把年紀了,混到現在連個趁手的法寶都沒有。”金邦民說道。
“這個通道一次性失蹤三個人,現在東海全市都在談論這件事情,搞得是沸沸揚揚。市裡那邊一直都在抱怨。”章貽鳳說道。
“不用理會他們。我們宗教事務行動大隊與他們沒有隸屬關係。這些當官的趾高氣揚慣了,跟我們修道者來擺官架子了。”周紹楠不屑地說道。
“隊長,你這話對我胃口,不能跟這些當官的太客氣幾個凡夫俗子,根本不知道他們面對的是什麼人。”金邦民說道。
“隊長,這一次我們進去多久?”何俊龍問道。
“不知道。把事情處理好了,自然會出來。”周紹楠說道。
幾個人來到常興受阻的地方停了下來,周紹楠拿出一件物品,前方立即顯現一個光屏一般,然後光屏與周紹楠手中物品想接觸的地方,竟然出現了一個直徑將近兩米的圓洞,洞裡看到的景物與樹林完全不一樣。
四個人飛快地鑽入圓洞之中,那個光屏立即重新關閉,然後光屏慢慢地隱去。彷彿一切從未發生一般。
吳婉怡聽說常興準備提前去香江去,心酸得不得了。她還沒做好一家人再次分開的準備。
“怎麼走這麼急?”吳婉怡問道。
常興將白天在樹林附近遇到的事情說了說,“現在情況不明,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倒是不怕。就是怕常青會有事。我可不想被別人像牛馬一般圈起來,給別人賣命。香江那邊很多像我們一樣的修士,一點都不受約束。”
吳婉怡也開始擔心起來:“既然這樣,那就儘快過去。到了香江,你要照顧好師父和常青。”
“放心吧。師父現在還健旺,哪裡需要我照看?常青這傢伙要是不聽話,我就揍他。”常興笑道。
“你好好跟孩子講道理不行麼?就知道動手打。經常手上不知道輕重,把兒子打傷了怎麼辦?”吳婉怡埋怨道。
“三句好話當不得一馬棒棒。這臭小子,你要是不打,他制定把屋頂給你揭了。”常興說道。
“你亂講。我每次都很聽話,是你經常跑外面去,從來不好好陪我玩一下。韓師伯還跟爸爸說,香江的女居士最捨得花錢。說爸爸年輕,香江的女居士最喜歡爸爸這種修士。”常青說道。
常興急了,師兄什麼時候跟我說過女居士了?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呢?
吳婉怡的眼神立即轉向常興。
常興立即將常青抓過來:“哪個讓你胡說八道的?”
“媽媽,爸爸要殺人滅口了,快救我。”常青說道。
“活該。這一回捱打,我可不會幫你。屁大的孩子,竟然滿口的假話。你爸爸是啥樣的人,我還不知道?你想借刀殺人,我纔不上當呢。”吳婉怡沒好氣地說道。
常興哈哈大笑:“老婆,還是你最瞭解我。臭小子,竟然幹往我身上抹黑,看我今天怎麼收拾你。”
“老貓!你給我站住!你今天要是敢來管閒事,以後就不准你進屋來睡。尤其是大雷下雨天。讓你被雷劈死活該!”常興看到老貓似乎準備來下黑手,圍魏救趙,連忙將老貓的預謀抹殺在萌芽狀態。
本來常興有些擔心,那幾個人會找上門來。常興對官方的能量還是很忌憚的。好在,直到常興、老道,還有常青三個帶着老貓與大黃,以及猴王護衛坐上了去往香江的輪船。都沒有不速之客來到家裡。
因爲帶着老貓、大黃,以及猴王護衛,坐飛機做火車都比較麻煩。做輪船本來也挺麻煩的。不過霍正祥幫常興解決了問題。霍正祥家經營遠洋運輸,也做國內的生意。讓常興坐霍家的輪船去香江,自然不會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經過幾天幾夜的漂泊,常興一行終於到了香江。剛下輪船,賀成煜便已經親自過來迎接了。連霍正祥都親自來了。都想在常興面前表現積極一些,將與常興的關係拉近。以便將來好辦事。
“一路辛苦。這位是張大師吧?快請快請。常青,坐輪船累不累?常大師,我已經在香江酒店備好了酒席。另外已經派人去接韓大師了。”霍正祥說道。
本來常興是想先安頓一下,讓老道與常青好好休息一下。等休息好了,再去與這些人會個面。沒想到霍正祥這麼熱情,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也不好拒絕,點點頭,帶着老道與常青上了車。
“常大師,你回去這麼久,讓我們盼了好久,才把你們盼過來了。”霍正祥說道。
“霍先生,我答應了要爲你做一套傢俱,怎麼可能會食言而肥呢。不管怎麼樣,我都會過來的。”常興說道。
“傢俱的事情我一點都不着急,常先生說過的話,我自然是非常放心的。我擔心的是你那幢別墅的事情。房子按照之前的設計,已經快建好了。但是周圍的佈置我不敢擅自做主啊。我和成煜兄都在你那別墅附近買了地,也準備在那裡建別墅。常大師要是看得起,就把那一整塊建成一個風水局。”霍正祥說道。
“可是我那個地方不夠大。不足以建風水局。”常興說道。
“土地面積不成問題。我和成煜兄已經將那一片全買了下來。等吃了飯我們過去看看。”霍正祥說道。
“霍先生,我們是修道之人。你跟我們捆綁到一起,將來未必會對你有多大的好處。你還是先考慮清楚了。說不定,你會因爲我們收到連累。”常興說道。
“常大師放心。我霍正祥做了一輩子生意。弄明白一個道理,做生意未必每次都要賺。有個時候也需要做一些虧本買賣。看似吃虧了,實則賺大了。”霍正祥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