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甘友似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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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情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離不開暴風圈,來不及逃。

我不能再想,我不能再想。

我不,我不,我不能。

愛情走得太快,就像龍捲風。

不能承受,我已無處可躲。

我不要再想,我不要再想。

我不,我不,我不要再想你……

現在,才迷上這首很久以前的歌。以前感覺,這首歌很普通,不好聽,旋律也沒什麼特別。

可能日子久了,感覺能力變強了,才發覺,原來旋律那麼有美感,那麼好聽。關鍵,看有沒有用心去聆聽每一個音符的話語,體會其中的情感。

或者,瞭解一個人也是如此。

甘瞭解我,可以用神速來形容。而我瞭解她,卻只是反方向的加速度。

高一的日子開始久了,我的心態不知爲何又多愁了起來。越來越捨不得過去,越來越逃避現在,進而,孤僻起來了。

我開始更少出走廊聽幽默的哥們談天說地了,我開始幻想出另一個我和自己對話了,我開始更喜歡寫傷感的文字了……我開始,忘了快樂了……

心態不好,自卑感就越嚴重,所以,我把眼鏡拿掉了,以真面目示人。不是自信,而是更自卑了。

本來戴眼鏡除了可以掩飾之外,還可以讓人覺得我不戴眼鏡比較帥。不過,自卑讓我知道了一個事實:我不帥。

週末的晚上,依然一個人逛街,並傻傻地以爲,可能會在擁擠的人羣裡遇到娣呢。不想靠岸的心,到處飄蕩,尋求沒有問題的答案。

在錦江河邊,聽一些行人唱歌,還不錯。因爲能聽到會讓自己喜歡的不少新歌,例如,《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和《愛太痛》。那時手機裡的單曲循環,總在爲我服務。

夜晚,總能輕易讓人《想太多》,就像現在。我依然想《爲你寫詩》,《能不能給我一首歌的時間》?《I.believe》I.can,因爲我,《只對你有感覺》。

在這個多愁善感的世界裡,我自卑,我自憐,神經病般地認爲沒人願意懂我。所以,我寡言少語,我冷漠,我孤僻。把心裡所有的想不開,都化爲自己想要的文字。最後,自己爲自己歌頌。這就是我心裡悲觀的一面,我從沒讓人進去過我內心深處的半邊悲觀世界。

可是,甘偏偏就是個我想不通的例外。

她真的好輕易地,就進了我的悲觀世界,默數我的傷痕,我還渾然不覺。

紙條,就是她的法寶。在紙條上寫的字,是虛幻的,而我,偏偏就是一個把真實都放在了虛幻上面的人。換言之,在虛擬世界中的我,比現實世界中的我更真,更有感情。

她通過紙條,瞭解了我的過去,我也想不到,我竟然願意告訴她。可能,當時真的好希望可以傾訴一下吧。

她的紙條,若不是經過數人之手傳到我手上,就肯定是,在老師寫黑板字的時候,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跌落在我身旁。就好像,天使之翼在守護着我,並且時時讓我記得,天使一直都在我身邊關注着我。

紙條聊久了,會多的。累積累積下來,不低於一百張咯,然而,紀錄還在繼續……

慢慢地,我開始在乎她了。

這將意味着什麼呢?

就像凌晨的月亮很亮,很美!但,只能看得見幾顆星星。

在人成長的不同階段,上帝是不是都會派一位天使下來帶給其成長,然後在其成長後,又悄悄地回到天堂,準備去幫助另外一些人成長?

週記裡的思念,沒有減下來的意思,反而越來越濃。語文老師也好久沒有看過我的週記了,但讀者是有的,就是甘。

我週記裡表達的,都是想念娣的心情,就像思念一位好朋友,裡面沒有提及過我喜歡她。一點也沒有……

甘看完我寫的週記,她會用鉛筆在我的週記裡畫一些句子,並寫下自己的讀後感。又或者,在裡面問我問題。

問題有問過一條:“你喜歡她嗎?”我……心虛地否定了……

她看完我的週記後,也會讓我看看她的週記,且主動告訴我,她在初中喜歡過一個男生。可是,屬於那種暗戀吧。初中畢業後,也沒有怎麼碰見過了。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告訴我這些,但是,可以肯定的,她令我更加多愁善感了。甚至,我竟然想不清我到底在想什麼,我突然覺得好迷茫。似乎,我的人生必須要經歷這樣的階段一樣。

天空不是一直都晴的,總有雨的時候,但不要逃避,接受上天的洗禮吧,會有新的世界。

心情困頓了一點,但是,生活裡不是隻有一位天使的。

每個人都是天使,都在帶給某些人成長。我信。

之前的同桌炯哥,和我很好,又和我聊心事。我也和他説過我有個花名叫烏龍。呼呼,他還是比較喜歡叫我細儂啦。

他教會了我一個道理:後天的努力,可以彌補先天的缺陷。

我的手指指尖,即離指甲最近的手指小關節,在彎曲時會帶動後面的手指關節彎曲。很多人也一樣。但炯哥的手指尖可以彎曲而不帶動後面的手指關節彎曲,即能控制手指只有手指指尖動,而後面的手指關節不動。我以爲他天生如此,原來他是練出來的!

他教了我怎麼練,我也練了好久好久,直到大學時代,我才能做到。但我真的不敢相信,努力的魔力那麼強大!

同樣地,初中也有位好同桌教了我怎麼讓耳朵動,現在,我也能做到了。

生命中帶給你成長的人,都是天使,我很信。

只是,有的天使與你擦身而過,而有的天使好像已經離開了,但,卻好像還在你的身邊讓你成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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