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遠處傳來了直升機螺旋槳的轟鳴聲,軍區的直升機趕到了,僅僅半個小時不到,我腹部的傷口就已經變得又紅又腫,毒素開始侵蝕了。
。 更新好快。
我現在才終於明白了語嫣是真的愛上了巫天,不然的話,巫天當初就不會毫無感覺,一直到下次運用巫術的時候纔出現了巫力運行不暢的情況。
但是我發現早也有發現早的好處,由於提前封鎖靈力的原因,我也只是腹部這一塊比較嚴重,毒素並沒有完全侵蝕到我的血液,這樣應該不會對我以後的靈力運行造成影響。
當直升機降下來的時候,我沒有讓軍區的軍人動陳鵬的屍體,而是咬牙用我最後的力量把他給抱上了飛機,軍區的軍人見到了這一幕,都脫帽向陳鵬致敬。
坐上直升機之後,軍醫他們第一時間忙着給王軍他們處理傷口,準備迎接接下來的斷臂重連手術。這時候有一個‘女’‘性’軍醫也來到我的身邊,想要幫我處理一下腹部的傷口。
“那把衣服脫下來吧,你現在全身都是血,繃帶都已經鬆了,壓不住腹部的傷口了。”
而我只是呆呆的看着陳鵬,腦海中一片茫然,沒有聽進去軍醫的話。
一直到有人搖晃我的肩膀時候,我這才發現旁邊蹲着一個‘女’軍人要幫我處理傷口。
我對着‘女’軍醫搖了搖頭回道:“你先幫他們處理吧,我暫時不需要。”
“不行,你這樣下去會失血過多的,而且再不處理的話容易發生感染,到時候就比較麻煩了”
感染?我現在都已經比感染要更加嚴重了,我還會在乎什麼感染嗎?只是我看到王軍他們都已經有醫生在幫忙處理傷口了,我也不想拒絕醫生的好意,把自己的情緒發泄到別人的身上不是我的‘性’格。
我遵從軍醫的囑咐把上衣給脫了下來,然後解開了之前連長爲我緊急包紮的繃帶,只是這繃帶已經變的紅中帶黑了。
解下繃帶之後,我這才發現我的腹部傷口周圍的肌‘肉’已經黑了一片,跟我用靈力封住的其餘地方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這傷口是怎麼‘弄’的?這麼會突然變成這樣?”軍醫看到我的傷口後朝我問道。
“被人用手臂骨頭‘插’了進去,而且手臂骨頭上有毒。
”我現在也沒有這個心情編一套藉口來掩飾,直接把實情都告訴了這個軍醫。
“手臂骨頭?”軍醫估計沒有反應過來,又重新加重語氣追問了一遍。
“嗯。你不用管這麼多了,拿刀幫我把周圍的黑‘肉’給割了就行了。”
“就這麼割?我還是先幫你用麻醉‘藥’劑麻痹一下吧。”說完醫生就準備轉身去拿麻‘藥’。
“不必了,直接割,其實這一塊部位已經沒有感覺了,打不打都沒有什麼區別。”之前我的傷口部位還感覺有股發麻發癢的感覺,就在我剛剛解開繃帶的時候,我觸碰到傷口發現已經沒有任何知覺了,這代表着我這一塊肌‘肉’都已經壞死了。
我現在雖然用靈力封住了毒素繼續腐蝕我其他的肌‘肉’,但是我對於這個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巫心身上的毒素肯定是他製作水缸裡面的‘藥’劑毒素,我真的不想變成巫心那樣的半人半屍的怪物。
軍醫看到了我的堅持,也不再說什麼了,直接拿出旁邊的醫療箱從裡面拿出了手術刀,用碘酒擦拭了一下我周圍的傷口消毒後就說道:“我可要真的割了?”
我看着面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軍人還在提醒的我樣子,忍不住苦笑了一聲:“你割吧,真的已經沒有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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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軍醫聽到我的話後也不再猶豫,直接把刀放在我腹部的腐‘肉’上,然後一塊塊的把那些黑‘色’的腐‘肉’給割了下來,我這個時候也開始運行我身上的靈力往這個傷口方向聚集,好把那些殘餘的毒‘性’跟毒血給‘逼’出來。
現在我運行靈力頭部就是一陣劇痛,這不是因爲毒素的原因,而是因爲靈魂再一次受損的原因,如果之前不是靠着腦海中那股一直存在的靈氣支撐的話,就光靠我燃燒靈魂力完成陣法,我可能現在已經跟阿勇一樣的,將陷入深度昏‘迷’之中。
隨着腐‘肉’的切除,以及我一直在運用靈力‘逼’出毒血,慢慢的我傷口流出來的血液從暗紅‘色’變成了鮮紅‘色’,同時也感到了一陣陣劇烈的疼痛感襲來。
我咬牙強忍着這股疼痛感,但是我的額頭上面還是很快的就形成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怎麼了?很痛是嗎?我儘量快點,”‘女’軍醫說完這一句話之後,拿起了一塊紗布開始幫我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我看到她這個行爲我又是一陣語塞,你剛纔不是還說要快點嗎,那就不用管我這幾滴汗了,直接幫我把傷口給縫合好不就行了。
‘女’軍醫幫我擦拭完汗珠之後,又低下頭找來醫用針線,直接幫我縫合起腹部的傷口。
這每一針下去都是一陣劇痛,我開始有點後悔當初做的這個決定了,早知道做一個局部麻醉多好。
我剛擦拭完的額頭上面又開始密佈汗珠,甚至順着我的臉頰一滴滴的滴在了我衣領之上。而我現在儘量把頭往後仰去,雖然我沒有學過醫,但是這點醫學常識我還是懂的,如果把汗珠掉到了傷口上面很容易就引起感染,我現在雖然體質比一般人要強的多,但是也不是能夠免疫細菌病毒的。
這個‘女’軍醫雖然有時候感覺有點天然呆,但是醫術還是不錯的,短短的不到兩分鐘就已經幫我把傷口給完美縫合了起來,同時在我腹部還‘插’了一個引流管,上面掛着一個引流袋用來導流腹部裡面殘留的淤血。
“謝謝你。”我看到‘女’軍醫幫我把腹部綁上紗布,做完了最後的掃尾工作之後我向她道了一聲謝。‘女’軍醫聽到我的道謝,擡起頭來向我回道:“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我這時候才發現‘女’軍醫額頭上面也已經佈滿了汗珠,雖然我現在的心情很難受,但是我還是向‘女’軍醫報以了一個微笑,這是對人的基本,以及我要表達的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