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一點,白氏武館。
汪滕飛從訓練器裡面走出來,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長期看屏幕而有些發澀的眼睛,點起了一根菸,看着身旁的那臺訓練器。
此時蕭韌武正從裡面把自己的一些附屬裝備拿出來,看到汪滕飛在那裡抽菸以後,興奮地跑到他的身邊,問到:“怎麼樣大神,我是不是有進步?”
汪滕飛吸了一口煙,對着蕭韌武回答到:“嗯,經過幾天的訓練還是有些進步的,多餘動作少了很多,但還是有很多情況下,做出了一些不必要的操作,而這些地方有時候很致命。”
顯然汪滕飛說的地方蕭韌武自己也注意到了,但是他只能無奈地回答到:“大神,你說的這些我也懂,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我也很無奈啊。”
聽到蕭韌武的話後,汪滕飛忽然間想起了什麼。
“你是不是覺得有時候不做那些動作就渾身不舒服啊?”
蕭韌武連忙點頭,回答到:“是啊是啊,大神你怎麼知道的?”
汪滕飛嘆了口氣,說到:“這是多動症,是病,得治!”
蕭韌武一下子如同泄了氣的氣球一般,略帶委屈地問道:“大神,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
“當然有。”
聽到汪滕飛的話,蕭韌武的眼中泛起了光,“大神,什麼法子?”
“剁手咯。”
汪滕飛回答完便朝着自己屋子的方向走去。
“大神,能不能不要這麼絕啊!”
夜幕中傳來了蕭韌武的嘶吼。
“大晚上的快點睡覺,不準吵到孩子們!”
這一聲是白芨的。
回到屋子裡的汪滕飛並沒有馬上睡去,而是陷入了沉思。
無疑楚蕁前些時間的信息觸動了他,當初在北島戰場上的那個設想,要是真的能夠成功的話,說不定會給整個現有戰爭在戰術上的佈置造成極大的影響。
只是這些已經不是現在的自己應該擔心的事情了。
“叮咚。”
手機亮了起來。
“睡着沒?和你說件事唄。”
楚蕁的信息總是能夠在適時的時候出現。
“什麼事?”
“我今天和那個張國強去帝國學院擔任客座老師了。”
“哦,竟然去了帝國最高級別的機甲學院。然後我們的帝國最爲閃耀的機師是不是又獲得了很多迷妹啊?”
雖然說張國強這個人本身不討厭,但是汪滕飛想到自己被他所奪走的名譽,實在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
即使那些事情是他父親張司令做的,但他畢竟也是默認了。
“當然不是這個啦,我怎麼可能和你說那個人有多強。只是你絕對想不到,今天在我們和學院的實體機甲演練中,有一個學員在對戰張國強的時候,竟然一度佔據了上風。”
“哦,貴帝國還真是人才濟濟啊!”
汪滕飛對於這些東西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在他的印象中,張國強被壓制也不是什麼多奇怪的事,那傢伙或許操縱訓練器很厲害,但是在實戰中就差得太多了。
“然後我和那個學員對戰,竟然也險些失敗了。”
看到這則消息,汪滕飛一愣。
其實方纔張國強被壓制的時候,他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說實話,張國強的實力就算在整個帝國軍隊中也算得上是上游水平的。
如果說輸給自己、花無淚或者楚蕁這些人還可以理解。但是卻被一個帝國學院的學員給壓制了,這就真要好好思量思量了。
現在楚蕁又這麼說,那麼只能證明,這個學員真的很強!
汪滕飛終於對這個人提起了興趣。
“他用的是什麼類型的機體?”
“是她,不是他。她用的是和你一樣類型的機體。”
竟然是個女的?
汪滕飛的心中充滿了疑問,而且用的是和自己一樣的機體?
戰鬥用的機甲和現實中使用的機甲是有很大程度的不同的。而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對於機甲動力的分配。
正如蕭韌武要使用插件一樣,對於高精尖的操作者來說,原生系統對於能源的分配顯然是不能滿足他們的需求的。
因此在作戰中,很多人都會自己手動進行能源的分配。越是高水平的機甲師,對於自己的機甲設置就越精密。
漸漸地,根據個人作戰方式的不同,又衍生出許多雖然沒有被正是承認,但確實存在的大類分配。
例如楚蕁習慣遠程攻擊,那麼在機甲的後坐力抵抗調配上就絕對會有不同;蕭韌武習慣遊走攻擊,那麼在機甲移動性上面的調配就會高出很多。
汪滕飛算是一個特例,他習慣在中距離進行攻擊,同時控制整個戰局的節奏。
在第三次遠洋戰爭中,最常見的便是帶着兩挺攻擊步槍就突入敵營了。
這種操作方式並不是沒有,但是由於要求機甲師必須在一瞬間判斷周圍環境,然後對系統進行操作,對於機甲師手速的要求十分高。
因此用的人很少。
只是,這個帝國學院的女學員怎麼會選擇這種操作方式呢?難道她對於自己的手速這麼有自信?
“話說,人家還是’輪迴’機甲的迷妹呢。”
見汪滕飛久久不回信息,楚蕁又發過來一條消息。
“哦?那她有沒有一種偶像破滅的感覺?”
“倒是沒有,那個女學員挺奇怪的,就是來比試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麼有個性啊?我還以爲她會找你們要個簽名什麼的。”
“沒有啊,我看她的意思,似乎只對輪迴感興趣。能夠感覺到,她的操作在很多地方模仿了你,而且很多動作都很到位!”
“竟然能夠模仿我?”
汪滕飛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吃了一驚,之前他以爲這個年輕的學員可能僅僅是看了一些網上流傳的“輪迴”視頻在學習而已。
現在楚蕁竟然說她模仿地很到位!
楚蕁的判斷,汪滕飛還是相信的。如果連楚蕁都這麼說的話,汪滕飛忽然對這個女學員感起了興趣。
但是就在這時,汪滕飛的房門打開了,白芨穿着睡衣抱着一堆東西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