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 酒吧的衝突

我們來到了更衣室的門口,他讓我在外面等他一下,他去換衣服。我看着他進門時的背影想到:這是哪裡?這真的是他的夢境嗎?很真實的夢!和顯示沒有兩樣!

“沒錯。”身後傳來那老頭的聲音。

我回頭一看,果然是他,便直接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遊戲?幫他脫離這個夢境?”

“夢境。”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接着又說道:“嗯,沒錯。大概就是這樣。”

他竟然會認爲我看不破這世界的虛幻?這也太看小人了吧!我心中有些得瑟地說道:“那簡單!我立刻走進去往他臉上刮兩巴掌,就可以使他醒過來了吧?”

“什麼?”他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他笑得氣喘吁吁的樣子,我真有些擔心他會因激動得過頭而昏過去。我也知道了,這個辦法是不可能使彬醒過來的,或許,願不願意醒來,只有看他自己了。

老頭子的話肯定了我的想法,他隱隱作笑地說道:“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他醒過來的,至於他願不願意醒過來,只有看他自己了。”

“你真的會幫忙?”對於老頭子說的話,我抱着很是懷疑的態度。

“當然,呵呵……”他的笑充滿着詭異,笑聲聽得我有點兒發冷。這是個身懷詭異的老頑童,不,應該是個老奸巨猾的頑童大爺,以陰險的方法來愚弄別人,以後我怕是常常體驗到他的奸詐了!

“嗯?你怎麼了?你的身體……”我開始察覺到他的變化。

他的身體漸漸地趨於透明,我不曉得這種漸變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說什麼也麼有用,他的消失已成爲了事實。令我反胃的是,最後消失的,竟然是他那奸詐的嘴!

彬此時恰好從更衣室裡出來,看到我對着空洞的牆壁瞪眼,疑惑地問道:“怎麼了?”

很顯然,他沒有看到那老頭消失的一幕。

“沒什麼。”我漠然答道,一手插在褲袋裡,另一手則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說道:“老兄,如果我沒有預料錯誤的話,你將有**煩。”我說這些當然是有根據的,那不懷好意的老頭肯定會製造出一大堆麻煩事情出來,逼使彬自覺地想離開夢境。

這大概就是老頭兒所說的幫忙了。

“你是占卜師?”彬皺着眉頭說道。

“不是。”

“那就不要像他們那樣整天說着胡話。”

“不信就算了,以後你就會知道。”

彬頓時擺起了臭臉。

我知道,他肯定以爲我預測他會輸掉下一場重要的比賽。

正當我淡然地往球館出口走去的時候,不想卻被一隻手臂死死勾住了脖子,猛地,我被彬勾起來,靠着他的胸前,吊在了半空。一時間我呼吸困難,驚聲叫喊道:“你幹什麼!”

只聽見我耳旁傳來彬的話語:“你小子不會在詛咒我們隊得不到總冠軍吧?”

“總冠軍?那……只是……一……樁小事!喂……先放我下……”

大概是因爲被彬勾住脖子,整個人吊在半空的緣故,現在的我就像是上吊一樣憋紅了臉,說話越來越小聲,漸漸地感到快沒氣了,最後的一個“來”字也說不出來。

彬這小子聽到我有氣無力的話,才注意到我脖子以上的部分已經憋氣憋得滿臉通紅,頓時嚇得連忙鬆開了我,把我放了下來。

“對不起!我太緊張那枚總冠軍戒指了!只有得到它,纔可以爲我這一年的努力劃上完美的句號。”彬說着,看着他那右手的中指,那裡是他爲人生中第一枚總冠軍戒指所準備了好久的專屬位置。

我的氣喘了許久,當球館裡的人都快走光的時候,我們才從門口走出來。

彬爲了賠罪,帶我去了酒吧。

以前下班的時候我們也像這樣,這是晚上的歡樂時光,不同的是,這裡是M國,周圍的人基本上都是黑人或者白人,還少會遇到漂亮的Z國妹子。

在這間酒吧當中,除了喝酒,就讓人感興趣的就是跳舞。迪斯科的音樂在響動,許多人晃頭晃腦地在場中擺動着身軀,步伐雜亂。在這裡,沒有人會在意彼此跳得怎麼樣,只要盡興就好。在沒有太大可觀性的舞姿下,是一顆顆放鬆歡快跳動的心。在白天忙碌、煩惱和緊張的人們確實需要在這個時候放鬆一下。

值得注意的是,這羣歡樂的人中,卻有兩個人不太合羣,那就是彬和我。我倆只是坐着,桌上也沒有擺啤酒。

“彬。”我看着空蕩蕩的桌面說道。

“嗯?”彬留意着周圍的環境,沒有看我。

“這就是你說的令你興奮至極的酒吧夜生活?”說話的時候,故意敲了敲桌面,希望他能夠爲我點幾瓶酒。

“是啊,怎麼了?”他好像沒有留意到我的手勢,反問道。

我皺了皺眉頭,心想到:這人真不會做!我身上一塊錢可都沒有,難道要我賣身請你喝酒?

“我沒看不見你有半點興奮的樣子。是不是缺少了點什麼?”我提示道。

“對,是缺點什麼。”彬說道,看來他醒悟了!他轉而又說道:“那是因爲我還沒有熱身呢?”

“熱身?”我愕然地看着彬,心想:喝酒還要熱身嗎?

“嗯,我要先觀察一下週圍的情況,看看有沒有漂亮的Z國女生。”

“這裡出現Z國人的概率很低吧?更別說會有Z國美女了。看來你今晚興奮不起來了?”我一臉鄙視地看着他。

百無聊賴的我再也禁不住周圍激情的引誘,步入了勁舞的人羣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之前坐的地方傳來了彬的吼叫。

“What are you doing!”彬的怒吼傳遍了整個喧鬧的酒吧,頓時所有的人都開始關注着他。我從人縫中看到他的面前正站着一名黑人,看樣子他和那名黑人發生了爭吵。許多人都認出了彬,開始在議論起來。

“怎麼了?”我穿過人羣,走過去問道。

“他用酒潑我!”彬怒視那黑人指着他對我說道。

“Get out from this city!”那黑人也喊道:“Or I will give you this!”他喊着,舉起了拳頭。就在這一瞬間,彬毫不留情地捉住他的衣領給了他一拳。那黑人頓時被彬的那拳揍得摔倒在地,接着狼狽地爬了起來,嘲彬的褲子上吐了一口唾液。彬馬上氣急敗壞,剛要再次掄起拳頭,卻見那黑人鑽進了人羣當中逃跑了。

“那是誰?”我瞪大着雙眼,心中感到十分不可思議。

“他是今天被我們隊打敗的球隊的球迷,已經騷擾我好幾次了,人又沒膽,每次被我揍一頓就跑了。這次進步了點,學會了朝我吐口水。”彬苦笑地拿出紙巾擦了擦被弄髒的地方。

“他是個弱智?”

“他不弱智。對了,我記起了,有一次在球館開記者招待會的時候,他還朝我頭上扔了一顆雞蛋!讓我當衆出了醜。之後他被球館禁止入內,現在就改爲在我休息的時候騷擾我。”說話的時候,彬癟着嘴。

“算了,回家吧!”他說道。

彬的家是一間豪宅,很大,全屋的主色調是米黃色,四米高的大廳上掛着一件特大號的,寬兩米、高四米的紫黃色球衣,就掛在音響設備的後面,靠着牆。這是他豪宅最主要的特色了。

觀摩着的我走到了放音響的位置附近,看到了音響喇叭的上面放着一把水果刀,心裡感到奇怪,便問道:“怎麼這把刀放在了音箱上?”

“怪了,”看樣子彬也對此感到十分的奇怪,拿起那把水果刀說道:“我從來不把刀拿出廚房的。”

“會不會是有人未經你允許進入了你的家?我是說有賊或者強盜光顧你家了。”我開始留意起周圍的環境,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這裡治安很好,應該不會。可能是來打掃的阿姨偷空的時候削了蘋果吃,把刀忘在這裡了。看來明天得打個電話去投訴一下才行!”說着,彬拿着到進入了廚房,又說道:“不過你說得也有可能,還是要仔細檢查一下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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