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難產婆見孩子在乾巴老頭手裡被捏斷了脅骨,雙眼裡血淚迸出,猛的回頭嘴裡竟然長出了一嘴尖牙,對着我的手就要開咬。
我忙身子朝後一仰,腿下一用力,對着難產婆就是重重一腳。
這踢也是有學問的,我一腳過去正中那難產婆的下腹神闕穴,也就是肚臍眼那裡。
難產婆與孩子的關係就在小腹,我那一腳踢去,那難產婆就忙縮手去護自己的小腹。
這也是難產婆的天性,她們介於小孩子未生與生下之竟,所以兩者的本能兼有,所以最怕的就是小腹受傷而傷了肚子裡的孩子。
“着!”我見那難產婆伸手去護小腹,忙咬破手指就要朝她臉上畫符。
“嘎!嘎!”那乾巴老頭竟然還不死心,用力大聲的搖晃着懷裡孩子的屍骨!
我看着恕火一起,生平最討壓用孩子來要挾的人了!猛的手上一用力就將難產婆推開,縱身一躍就朝那乾巴老頭撲了過去。
“呱!”
我一起身,腳下就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一滑,然後小腿上就是一陣黏軟的感覺,忙低頭一看,就見腳下踩着一隻手掌大小,身子瘦長帶着金黃色的蛤蟆。
就是鄉里人叫黃蛤蟆的那種,只是沒有長得這麼大的,這隻朝我瞪着眼,被我踩昨連白白的黏舌頭都吐出來了,眼裡竟然還帶着一種莫名的神情。
“我的好吃的!”小白矮着身子一下跑了過來,將我的腿推開,一把撿起那隻黃蛤蟆扔進嘴裡道:“姐姐你讓開,這些都歸我!”
“嗯!”身後那難產婆又慘叫着朝我撲過來。
我忙回手就給她來了一腿,然後飛快轉身,對着那乾巴老頭就是重重一掌。
在石棺裡埋了五年之後,我的力道重了許多,那乾巴老頭在我重重一掌之後,竟然半點反應都沒有,手裡還穩穩的抱着那個孩子的屍骨!
“孩子!”難產婆又是一聲尖叫,一蓬頭髮瞬間就纏住了我的脖子。
我心裡暗叫不好,剛纔只想着一招制住這乾巴老頭,忘了在難產婆看來我這也是對付她的孩子啊!
雙手慌忙就扯住脖子上的那些頭髮絲,腳用力一擡,對着那乾巴老頭的腿就是重重一腳。
那一腳下去,只感覺踢到鐵桿上一樣,那乾巴老頭站着半點也沒有動。
“嗯!”那難產婆的頭已經從後面伸過來,頭髮扯着我的脖子,我剛好一擡眼就可以對上只跟我隔着眼睫毛的她的鬼眼。
心裡頓時一沉,猛的用力一瞪眼,就感覺雙眼一痛,一股熱流就從眼裡射了出去一樣。
“啊!”
只聽見那難產婆慘叫一聲,我脖子上的頭髮猛的一鬆,我雙眼痛得厲害,忙用力搖了搖頭。
“棺材裡生出來的洞神?”那乾巴老頭呵呵笑了笑,猛的將懷裡的那具孩子屍骨慢慢的放在地上,朝着它斷了脅骨的地方用力一按道:“讓你這棺材女試試胎死腹中的吧!”
“咯!咯!”那具孩子的屍骨這時竟然開始慢慢的扭動,斷了的脅骨還時不時的從背後穿了出來。
“轟!”
我看着那孩子的屍骨就來火,直接對上去就是一道掌心雷。
不
知道是不是怒火中燒的原因,我的掌心雷竟然也閃着白光。
還沒看那孩子的屍骨怎麼樣了,就聽到後面的難產婆撕心裂肺的就是一聲慘叫。
我正想回頭,小腿就是一痛,一雙冰冷的骨爪子隔着褲角竟然還讓我感覺冰冷,而且生生的勒着我生痛。
“孩子!”難產婆慘叫着還想撲過來。
“嘎!嘎!”那乾巴老頭笑得跟落窗被風吹一樣,聽得我心煩,任由那孩子的屍骨抓着腿,我抱元歸一,心裡一沉對着那乾巴老頭就是一道法印。
“嘎……”那乾巴老頭正笑着,沒想到我竟然還要命的下手,喉嚨裡一下子就跟卡住了一樣。
我法印一過,就見那老頭臉色一凝,重重的朝地下倒下。
這才彎腰用力去掰那雙細小的骨頭,小孩子的手生來握固,所以握住東西就不會放手,它那雙骨手本就細小,而指尖又尖,竟然隔着牛仔褲生生的扣進了我的肉裡。
“噝!好香!”
我正在努力用力朝下掰着它的手,就聽到身邊一個吸口水的聲音。只見小白手裡抓着一隻黃蛤蟆對後那個胖子用力就是一推,然後愣愣的看着我已經滲出血來的褲子,眼裡全是渴望。
看着他那渴望的樣子,我心底裡突然一陣殺意,原本用力去掰那雙骨手的手猛的朝前對着兩隻細細的胳膊一用力。
就聽到“咔咔”兩聲,跟着後面的難產婆又是一聲撕心裂肺的大喊。
我被她一喊,心裡就是一震,看着小腿上兩隻斷手,心裡就是一陣煩躁,只想將這一隻手給揉碎再踩上幾腳才能泄氣。
“呱!”
剛看一會,就又是幾聲黃蛤蟆叫,小白忙將手裡的黃蛤蟆朝嘴裡一扔,轉身對着後面的漢子就是一張嘴,猛的就噴出了幾個青面的厲鬼!
我這才發現滿地的黃蛤蟆在跳,地下一般的灌木都已經開始發黃了,心知道這些看上去沒有多大傷害,只能當下酒菜的黃蛤蟆也不是什麼好菜了。
“孩子!”那難產婆雙眼被我眼裡的紅光給刺中,這會竟然伸着手摸了過來,可路上又碰到跟那些穿迷衣服的人大打出手的紙人,被推了幾下。
我看着她那樣子,心裡一酸,伸手拎起那個還張着沒有牙的上下鄂還想來咬我的小屍骨,往那難產婆懷裡一塞,對着就近的一個穿迷衣服的用力就是一腳。
“咯!咯!”
不遠處,那隻公雞立在黑蛇的頭上,對着黑蛇的鱗片就是一陣用力的大啄。
黑蛇對於它身上的東西似乎沒有多少辦法,兩個蛇對扭轉着去咬那公雞,可那公雞左右跳動,搞得黑蛇叉開的上半身都快被它自己的扭成麻花了。
而在它們的不遠處,一個村姑一樣的姑娘站在一邊拍着手趕着那隻雞。
我忙瞄了一眼四周,師公已經不知道去了哪裡,王婉柔飛快的在林子中間飄來飄去,看樣子是在收那些周圍人的魂。
魏燕果然還有實習期啊,這麼好些年了,還是不行,怪不得鬼差的實習期要定個一百年。
而苗老漢指揮着那些紙人橫衝直撞,那些穿迷彩服的明顯不敵,就算對着紙人開槍也就多一個窟窿,半點影響也沒有,地上已經倒了
一片紙人了。
袁威這會也不知道去哪了!
“咯!”那隻公雞突然仰天大吼一聲。
我忙扭頭一看,就見公雞身上已經纏滿了柳條,而公雞也開始慢慢的變得乾癟。
這才鬆了一口氣,剛纔我還想要不要給黑蛇幫忙呢?
那樣晚飯我就可以烤公雞吃了啊?
倒是忘了黑蛇身上還有這一手,忙就朝王婉柔那邊跑去,師公知道的事情多,而且他說刑屍一派的老貨來了,說不定他還搞不定呢!
“姐姐!快回來!”小白突然朝我大吼一聲。
他話音一落,我腦中就是一痛,感覺很不好。
忙飛快的定住腳,凝神朝前一看,只見幾棵樹的前面結着幾張細細的網,和正常的蜘蛛網沒什麼兩樣。
可那些蜘蛛線卻是黑色的,如果不是用心去看,一般人根本就看不清楚。
我忙朝左右移了移,似乎所有的樹上都結了網,從腳背往上一點,到我仰頭可以看到的樹稍上,都是密密的蜘蛛網!
“婉柔姐!”我忙朝遠處還有飄着收魂的王婉柔大喊,心裡開始擔心那不着調的師公了。
袁威雖是來請他,可準備還不是一般的充分,看樣子袁威確實是出了大事了!
我可不認爲我被挖出來比大紅被挖出來更重要!
至少從師公的嘴裡好像大紅人家可是支持着石棺靈力的關鍵,我這種小角色,也就是一道小菜。
“張陽!怎麼了?”王婉柔只是朝我擺了擺手,還沒回來,魏燕倒是直接從那些魂絲裡面穿過來。
我想着阻止時已經來不及了,這貨竟然直接飄了過來,我腦中飛快閃過魏燕是靈體,就算被魂絲沾上也不會有事的念頭,心裡就是一鬆。
“啊!”
我那口氣還沒下去,魏燕就是一聲慘叫,慌忙就朝後退了幾步,臉上汗如雨下,靈體上竟然冒起了絲絲青煙。
“怎麼了?”王婉柔聽到慘叫,飛快的飄身而來。
我忙大喝道:“這魂絲可以傷靈體!”
王婉柔忙一縱身,輕輕的立在對面一棵衫樹的樹枝上。
“魏燕你還好吧?”我看着魏燕慘白的臉,忙出聲問她道。
“噝!”魏燕倒吸着涼氣,看着那些魂絲道:“我記得我上次碰過沒事的啊?”
“哼!”王婉柔突然冷哼一聲,手裡的摺扇用力一扇,一陣陰風吹得蠱林裡的樹都左右擺動。
可那些魂絲順風擺動的時候,竟然一點斷的痕跡都沒有。
“鬼差大人不要試了,這魂絲可是用陰龍體的血喂出來,韌性可是好得很!”一個陰沉的聲音嘿嘿的笑着從王婉柔身後傳來。
“唰!唰!”
我隔着魂絲,愣愣的看着前面,那遊動的聲音?
只見一個十分面熟的人坐在條全身鱗片黑白交錯的大蛇身上,正得意的看着我們。
那張臉上雙目重瞳且極醜,正是那重瞳子,只是不知道是化屍的阿幾還是本尊。
而那條鱗片上絲絲黑線纏繞的大蛇,就算變得十分的古怪,可那兩個黑眼圈中的小豆丁眼我還是認得的!
絕對是陰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