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花枝覺得此刻和王落的姿勢或許有些曖昧,所以她一口緊緊的咬了下去。
於天地崩塌之刻,於明月墜落之時,於荒蕪聚於一起。
王落忍着疼破口大罵道:“你大爺的瘋婆娘,老子王落到底得罪你什麼了!”
破口大罵之聲竟是將那星河墜落聲響都掩蓋了下去。
當逃離冬雪之地,跨越到春季之時。
那原本蔥蔥郁郁的森林,竟是開始搖搖欲墜,遠處的一塊塊土地已經開始塌陷落了下去。
“放我下來,臭流氓!”
王落看了一眼林花枝,沒好氣的將她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要不是我怕你拖我後退,我早就不管你了,好心當做驢肝肺。”
“我要你救了嗎?多管閒事。”
“對對對,我多管閒事。”要是趙錢樹在一旁就好了,這氣最起碼有地方撒啊。
林花枝盯着遠方的一切,雖然沒有剛纔冬雪之地恐怖,可是在這裡,林花枝卻是更加的慌了。
那地塊陷落下去,從各個縫隙之中竟是冒出來了黑氣,當靠上綠葉之後,一瞬間就成爲了灰燼。
林花枝一屁股又蹦躂的到了王落得後背:“你還是管着些我吧,我不拖你後退。”
王落望着後背的林花枝,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抓緊了,這地方我們得穿過去,出口在前面那片湖泊之中。”
林花枝少見的點了點頭,沒有開口反駁。
王落展開小天地,以壁壘強行的撐開,掃開了一片尚且安全的區域。
只要穿過這片區域,到達秋景那片其餘,找到那艘船,就能安全的離開這裡。這是王落苦思許久,得到的答案。
這片陣地之內,其實最安全的區域就在此地,春季之地。就相當於一艘船的正中央。而南邊冬雪之地,相當於船的尾部,還有那炎灼之地也是尾部。只是這艘船有兩個尾部罷了。
要開動這艘船,就必要要有鑰匙。而鑰匙就是白晝降下,明月升上去。
同時觸碰冬雪之地的明月,以及炎灼之地的明月。二者明月要有靈力匯合,才能開啓這座陣法的鑰匙。
王落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只是腦海冥冥之中就有這麼一個記號,有這麼一個記憶,這個陣法就需要這麼打開。
所以他才讓林花枝去最簡單的冬雪之地觸碰那個石頭,相對應的就是天上的明月。
而自己選擇在炎灼之地,觸碰天上的明月。
這纔有機會觸碰到了開關,纔有了出去的可能性。
王落揹着林花枝,此刻已經將小天地堆積成了幾層,靠在自己的周身邊境。
那些從地底下冒出來的黑色之氣,竟是碰到小天地壁壘之後,不是蠶食,而是直接吞噬掉了,而且會越來越大。
王落猜測這黑色之氣,是靠着靈力氣而成長。
如果當他到達一定的規模之後,就麻煩了。
而且鑰匙打開了陣法之門,這座門開放的時間是不是有限的?會不會突然的關閉掉?這些王落都不知道,王落都不敢去多想。
照着天上明月的運行,蛇頭城的晚會差不多要開始了,王落急切想回去的心越來越強。
“王落,後面……”林花枝盯着後面,那些黑色之氣,此刻竟是聚攏成了一個巨型的怪物。
成片的黑色,張開血盆大口,朝着奔跑的兩人,一口吞噬下來。
“去他孃的,煙都能成了精了。”
王落單手換了一下地方,卻猛地碰到了最柔軟的地方,王落心道完了,一巴掌怕不掉了。只不過林花枝只是臉上紅的厲害,卻出奇的沒有動手。
王落也顧不得那麼多,乾脆直接從林花枝屁股上摸索過去,換到了另外一邊。然後右手,石錘猛然出現,砸了過去。
錘入黑暗,被虛影吞噬,沒有一點反應。
“王落,你是不是就是想乘機摸我屁股?這黑影子哪裡砸的死的。”
“啪、、、”
脆響的很。
王落直呼他孃的冤枉啊。
林花枝哪裡管他的,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陣花拳繡腿。
王落巧妙的利用小天地的優勢,以及身背一命,她死自己必死的心態,終於跨過了春季之地,抵達了秋季之境。
當王落跨入秋景之時,迎面而來的便是狂風。
這裡哪裡還是王落第一次抵達看到的樣子,早已經完全不一樣的。
“慢”已經不存在,似乎累計了上萬年的一切,一時間全部蓄力了起來。
落葉已經全部掉在了地上,風肆無忌憚的吹打着一切。
那片湖彷彿被一把刀憑空砍成了兩半。
只剩下其中間有浪花翻涌,兩邊高出自身百里之地,水高卻不流下,好不奇怪。
而離着不遠的地方,正是停留着一艘船。
林花枝一把拉着王落的手興奮的歡呼起來:“船,船,船,有船我們就能離開,出去了。”
王落盯着自己手臂上的一陣陣淤青:“矜持,我去檢查下有沒有危險。”
正當王落準備去檢查一番,身後傳來一陣轟隆聲,由於沒有了每個季節的結界限制。春季之境的黑煙捶打着空間,已經趕了上來。
王落哪裡管的上這麼多,抓着林花枝的手,一躍千里,直接踏上了這艘船。
晃晃悠悠,卻是又立馬平穩下來。
船隻自己竟是朝着湖中央滑行而去。
兩人不約而同的望向身後,那些黑煙在湖泊邊停了下來,像是非常氣憤,竟是更大的幾分。
林花枝下意識的朝着王落邊上靠了靠。
王落乾咳兩聲,眼睛珠子轉了轉。
兩人坐在船的中央,也不知道去往哪裡。就這樣行駛了一炷香左右,眼前的一切開始發生變化。
林花枝指着前面那高百里的水浪:“王落,王落,你快看!”
王落順着林花枝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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