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礦!銀礦算什麼!韓毅的另一個“韓飛”的身份就是一座大大的金礦!不,應該說是一座大大的鑽石礦!
結束了和錢軍的通話之後,韓毅忽然間覺得眼前豁然開朗,沒錯,如果能像霍華德家族那樣控制一個非洲小國家的話,用得着對韓文志提心吊膽?用得着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赫肯撒雖然貧瘠,但氣候還是可以的,將來如果可行的話,把小芳、把思瑤、鬱薰、文小夕她們全一股腦的娶了當老婆!誰他媽敢跟老子說什麼一夫一妻制!誰他媽敢跟老子談什麼計劃生育只生一個好!
韓毅越想越是激動,將來在赫肯撒大興土木,建立一個世外桃源!然後就在這裡當一回土皇帝,也欺男霸女一回,也他媽三宮六院七十二妃一把,這多爽!好男兒當如是!不枉這一生!
只是,建立一個國家,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浩大的工程?!
韓毅知道短期內是不可能實現的,但是,從現在開始,把這個做爲一個藍圖一個目標,未嘗不可!
……
第二天,盧乙六他們從醫院拿到了體檢的結果,十個傢伙的身體素質都不錯,除了營養不良之外沒有什麼問題,只有亞拉這個黑人瘦高個,居然心肝脾肺腎都不太健康。
不過,韓毅並不嫌棄他,而是首先就給他進行了龍氣改造,這樣一來,亞拉的身體狀況就一下子好多了,他們都沒有什麼大毛病,只要慢慢的調養一段時間,都能活蹦亂跳。
韓毅告訴他們,還有十多天就是華夏的傳統春節,明天大采購,然後回華夏過年!
盧乙六等人多少年也沒有過過春節,感慨萬千了一番,又激動萬分。
花了一天的時間,他們買了不少扶桑的禮品,然後踏上了返回華夏之路。
在採購的時候,韓毅發現他們當中最不起眼的十四五歲的小姑娘小蘭很聰明,記憶力居然相當好,避免了他們重複購買,於是韓毅就馬上破格提拔她爲管家了。大家紛紛取笑小蘭,叫她管家婆。
韓毅爲了鼓勵這個小姑娘,也爲了激發其他人的積極性,當場表示給這個小管家加薪,加到了八千。這一來,小蘭這個年紀最小的小姑娘,就比別人的工資都高了,惹得大家都羨慕嫉妒恨,韓毅於是表示,如果大家在哪方面有所專長的話,也能加薪,拿技能工資。
……
扶桑距離華夏很近,沒多久就到了。時隔數月,韓毅踏上故土,心中不禁有些感慨,下了飛機之後,韓毅在機場的洗手間裡恢復了自己的原本容貌。
帶着大墨鏡的韓毅出來之後,盧乙六、小蘭他們果然是沒能辨認出來,韓毅捉弄了他們一頓,最後在他們的不可思議的驚歎聲中,走出了機場。
因爲是秘密返回,韓毅也沒有提前通知阿豹和張思瑤他們,出了機場,叫了三輛出租車就往青稞鎮去了。
時隔數月,說實話,韓毅還是有些感觸的,這一趟,去扶桑,去紐約,韓毅覺得就好像去了很多年似的,一回來,居然有點不適應了,最有趣的就是,當韓大少爺想要表達什麼的時候,居然第一時間衝到嘴邊的是扶桑語!
尼瑪,韓毅狠狠的鄙視了自己一番。
再看盧乙六他們,這些傢伙,都很緊張似的,韓毅想到他們在紐約貧民窟那種食不果腹衣不蔽體的生活,那時候的他們,正被一羣地痞流氓欺負,幸好是遇到了自己,否則,就算不被那些人打死當場,只要有人受傷了,他們是沒有錢看病的,只能硬撐着,很可能因此而……
韓毅不願再想下去了,這些傢伙,這時候也就舊貌換新顏了,一個個的精神面貌還不錯,當然不錯,在途中,韓毅又給小蘭和盧乙六進行了龍氣改造,骨瘦如柴的小蘭雖然只有十四五歲,但在這時的健康狀態下,已經有些青春少女的雛形了,夥伴們都是十七八歲,最大的一個盧乙六也才十九歲,少年懵懂,終於對此事的小蘭開始有些眼神躲躲閃閃了。
哈,這些傢伙,居然懂得害羞了!
……
青稞鎮有一條主幹道叫幸福街,這裡距離京城不遠,也有很多北漂族在房價恐怖的京城買不起房,所以在青稞鎮以及周圍的一些鎮上安家落戶的,每天開車去京城上班,下班就回青稞鎮,所以青稞鎮也漸漸熱鬧起來,這條主幹道上,有很多北漂族的家屬們擺擺攤、賣賣菜,周圍的店面也漸漸的火爆起來,餐館、理髮店、服裝店、奶茶店、書報店、早餐店,到了晚上,這裡就更熱鬧,有很多夜宵攤就在這裡安營紮寨,除了鎮上的北漂族,青稞鎮的鎮民也都喜歡在這條熱鬧的很有人氣的街道吃夜宵什麼的。
當然,那是在夏天秋天,這個時候,快要過年的時候,夜宵攤是沒有的,但有更多的小攤小販在這裡賣年貨。
一個打扮得很有鄉土氣息的二三十歲的青年,頭上戴着一頂很老土的棉軍帽,籠着手,一大早的就挑了兩大擔子白菜到了這條幸福街,足足有兩百多斤的白菜。
過年前,什麼菜都比往常要昂貴一些,這跟季節有關,也跟人的貪婪有關。不過這個鄉下青年的菜倒是沒那麼貴,所以,一天下來賣了不少。
眼看着中午快到了,鄉下青年感覺肚子餓了,遞了一根兩毛錢的中南海讓旁邊一個賣生薑和大蒜子的老人幫他看會兒攤子,斜對面有一家牛肉麪館,鄉下青年走到一個小攤子的時候,買了兩張大肉餅子,然後到店裡要了一碗中份的牛肉麪,就着餅子甩開腮幫子就吃了起來。
“城管來啦!”
外面忽然傳來了一聲淒厲的叫聲。興許是這個鄉下青年並沒有意識到這是什麼意思,仍然鎮定自若的問老闆要了一碗熱水,咕咚咕咚的喝了。
外面這時候已經雞飛狗跳起來,那些擺攤子的抄起推車就跑,有的把塑料布一卷,撒丫子就往巷子裡面鑽,有個賣皮帶和皮帶頭子的大嬸攤子前有個顧客正在試皮帶,大嬸也不管了,手腳麻利的抓起塑料布的四個角,一卷一拎,撒丫子就跑,弄得那個顧客捏着錢大喊:“大姐,你不要錢啦?”
鄉下青年付了面錢,走出了麪館,頓時就被這景象給弄懵了。
這是何等熟悉的場面,在很多六十或七十年代的愛國教育電影裡能看到的場景,白狗子或者小鬼子來村裡大掃蕩估計就這動靜了,亂,太亂了!
那個幫忙幫他看擔子的老人左手一籃子生薑右手一籃子大蒜子,飛快的從他面前跑過,還好心的叫道:“莽娃子,還不快跑啊,城管來了!”
至少十個城管的身後,跟着一輛五十鈴貨車,像老鷹抓小雞似的把那些來不及跑掉的小販的貨物扔上貨車車斗裡,有些人苦苦哀求着,卻沒有換來半點的同情,有些橫一點的,也被至少兩個城管拖住,其他城管則是撲上去,搶那些其實也不值幾個錢的貨物,城管車還不停的播放着廣播,機械而冷冰冰的女聲正在用不是很標準的普通話一再強調城市建設美化城市文明執法之類的屁話。
鄉下青年的白菜攤子早就被踩得稀巴爛,破碎的菜葉子滿地都是,大概是城管們覺得破爛白菜不值錢吧,而且又沒人看着,踩了也就踩了。
一個大概是二十歲左右的學生模樣的少年推着一輛助力車,助力車的後頭有個塑料筐鬥,裡面是一些從批發市場裡批來的塑料玩具,城管要收繳他的助力車,那個學生當然不肯,央求說你們要繳就繳貨,這車是借來的,得還,不能繳,城管根本不管,一個身材高大膀粗腰圓的城管一把就把學生模樣的人推開,生拉硬拽,少年死不鬆手,旁邊的城管見狀紛紛勸他撒手別弄傷了自己,說是繳了車沒關係,去城管中隊罰一點點錢籤個字就能領回去,不能真要了他的助力車。
那學生也是倔強,就是不放手,可能也知道虎口奪食的可能性不高吧,尼瑪東西進了城管隊,還能拿回來?又不是沒有人試過,通常你去了,就要你拿證據,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那是你的?好吧,發票,發票沒有?收據總有吧?就算你都有,好吧,你自個兒去倉庫找,找到就行,找不到你自個兒走人。
在搶奪的過程中,一個城管的褲子被助力車上一塊翻起的金屬片劃破了,那個城管勃然大怒,一米八幾的大個子啊,衝上去一巴掌就把那學生模樣的人打翻在地上。
鄉下青年一股熱血往上涌,一嗓子吼道:“你們憑啥打人!”
幾個城管見有人強出頭,都是怒了,紛紛喝道:“誰打人了?誰打人了?你哪隻眼睛看到打人了?就是推搡了一下,你沒看清楚別亂說話啊!”
鄉下青年見那學生倒在地上,鼻子都流血了,臉上也紅了,拳頭都握得緊了,衝口道:“這還叫沒打人?沒打人他能自個兒躺地上去?”
“他要躺地上耍賴我們有什麼辦法!”
另一城管嚷道:“關你屁個事兒!走開!”
“城管執法,閒雜人等不要摻和!”
就在這時,地上的那個學生又坐了起來,眼睜睜的瞧着那些五大三粗的城管把自己的助力車擡上了貨車,腦子一熱,怒吼了一聲,竟然爬起來就向剛纔打自己的城管撲了過去,那城管正在瞪着鄉下青年,猝不及防之下伸手一攔,卻被那學生在手上咬了一口,那學生也是太激動了,這一口咬得狠極了,城管慘叫了一聲,手上鮮血淋漓。
“我草!”那城管一腳就踹了出去,這一腳,直接把那學生踹得飛了出去,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嘴都是血!
“打人啦!城管打人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