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蜜,身體怎麼樣?”
聽到曾佳的話,剛坐到車裡的楊蜜笑眯眯的點點頭:“很好呀。曾姐,辛苦你啦~”
似乎並沒有受任何影響。
“沒事.你倆,領完證了?”“嗯。”
楊蜜應了一聲,從包裡掏出了那張和國人的認知不同,乍一看就像是某份文件一樣的結婚證。
最關鍵的是那結婚證的紙張還是一種微綠的顏色。
曾佳看了一眼,當看到了“許鑫”和“楊蜜”那一欄時,眼裡有些感慨.看走眼了啊。
當這一紙不能離婚的結婚證拍到臉上時,她就知道.自己看走眼了。
當然了,她也可以繼續去聯想,諸如什麼以後“倆人各過各的”或者是“有夫妻之名,無夫妻之實”這種.
只是何必呢?
總要往好的地方想嘛。“恭喜!”
她發出了真心實意的祝福與讚美。“嘿嘿,謝謝啦~”
楊蜜仔細的又把這張結婚證收到了袋子裡。接着,曾佳才說道:
“我已經提交離職手續了。”“嗯。”
楊蜜點點頭:
“公司有說什麼嗎?”
“那倒沒有,只不過最近一兩個月我得和接替我的經紀人完成一下工作交接,所以可能要忙一些。”
“沒關係,不耽誤咱們自己的工作就好。助理培訓,經紀人培訓這些得抓好。”
“好的。然後.趙若堯見我辭職.也和我說了想過來"
“那就一起來唄。她對財務還是比較精通的不過,曾姐,其他人我就不要了。我不想我走了之後,留了個什麼挖其他人牆角的名聲。所以,其他人一概不要了。”
“嗯,我明白。”曾佳應了一聲:
“《南方週報》我約了明天的專訪。”“嗯。好。”
“他們還想約許導”
聽到這話,楊蜜扭頭看了許鑫一眼。見他滿臉隨意後,點點頭:
“行呀。他們的四小花旦評選什麼時候出?”
“五月份。雖然還不清楚具體排名,但王敏敏已經保證了,你在第一個。”“嗯”
倆人開始聊事業上的事情。
許鑫也不吭聲,只是砸吧着嘴,想着一會兒下車趕緊抽顆煙。哦對,順帶晚上吃一頓媳婦親自下廚的土豆燒牛肉.
他也饞的厲害。饞廚娘的手藝。
更饞廚娘的身子.可惜,饞也沒用。
特麼最近一段時間淨網,好姐姐給準備的禮物被衝沒了不少。嗯果然與賭毒不共戴天!
····
回到家的時候,院子已經寬了許多。兩邊的圍牆都給拆掉了。
許淼終於搞定了四合院的主人,把三個四合院全都連在了一起。
不過目前只是院子通了,許大強的意思是改成類似“園林”一樣的那種庭院。就是比燕京人講究的三晉宅院更講究的那種蘇式園林結構。
但如果真的改,第一涉及到文物保護,二就是兒媳婦住在這也不太好弄。所以手續要去辦,但真要改的話,得等孩子出生之後在弄。
…
兩邊的難度都不小,具體還得找人。
畢竟史家衚衕在歷史上也是藏龍臥虎,有些東西真不是說有錢就能改的。不過最次,家裡地方大了,住着也舒坦嘛。
至少兩條狗有跑的地方了。
而楊蜜下一步動作,是打算養貓。
也不要什麼名貴血統的貓,就養狸花貓。
這地方老鼠多,養個十幾二十只的,一準兒是衚衕裡的先進除鼠標兵。
而到家的時候,楊蜜的整個營養師團隊以及私
人醫生團隊都就位了。畢竟出了趟國,該做的檢查還是要做的。
做完了檢查,爲了招呼大老王這一頓土豆燒牛肉,她進了廚房,和老爸開始互相搭下手準備做飯。
沒多大一會兒,王斯聰和張嬌也趕了回來。他剛進院子,崽崽就立刻警覺的圍了過來。但沒咬,也沒吼,只是疑惑的看着王斯聰。總覺得眼熟,但又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幹嘛?不認識啦?”
王斯聰有些無語,蹲下來對崽崽招了招手:“崽崽,過來~”
崽崽沒答理他。
你可是我帶回來的,就這麼忘恩負義啊?”還是不搭理他。
最後還是楊蜜從廚房裡走出來,和王斯聰來了一句:“崽崽、不認識王叔叔啦?”
倆狗這才放下了防備之意。女主人的話就是聖旨。
她只要認識眼前這個兩腳獸,那麼就差不多應該是朋友。這才湊到了王斯聰面前,享受着他的撫摸。
這時,許鑫走了出來,就聽見王斯聰問了一句:“妞妞呢?”
“籠子裡呢。”“.幹嘛啊?”
“***了。這兩天倆狗不見面,一個出來,一個就回去。”“唔”
王斯聰想了想,忽然用一種“我懂你”的模樣,拍了拍崽崽的後背:“苦命的娃~”
許鑫翻了個白眼。孫子,隱射誰呢!
······
“說起來,你倆想好了公司叫什麼了沒?”飯桌上,王斯聰端着酒杯問道。
許鑫乾脆的搖了搖頭:
“跟我沒關係,你得問她。”
而見王斯聰看向了自己,楊蜜想了想,說道:“楊蜜工作室?”
別說王斯聰了,連許鑫也都無語了。
合着幾個月前,這名字沒被您老人家吐槽是吧?拿我的創意打敗我?
好傢伙,魔法打敗魔法。
看到倆人的表情,楊蜜笑眯眯的擺擺手:
“開個玩笑。名字我確實還沒想好,主要是孩子他爹沒文化,現在還想不出叫個啥名字,我也發愁唉。”
王斯聰忍不住看向了許鑫:
“啥意思?連名字都沒想好呢?”“沒有。”
許鑫很實誠的搖搖頭:“雙胞胎,不好取。”
你家家譜上的字是什麼?”
“按照家譜上排下來,這一輩是“唯”字。”“那就叫唯一喔,對對對。”
終於反應過來了的王斯聰點點頭:“這麼說,不跟着家譜走?”
…
“嗯。”
“那就取個寓意好點的唄?比如說團團、圓圓。或者是開心、歡心.笑笑、鬧鬧.這些不都行?”
他這話別說許鑫和楊蜜了,連楊大林夫婦都有些嫌棄。這什麼破名字
自討沒趣的王斯聰聳聳肩:
“得,當我沒說。你們倆自己琢磨吧~要不找人給算算?”“噫~~~~~"
楊蜜一臉嫌棄。
自從心心念唸的白龍王戳穿了她的幻想後,對於這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她就開始敬而遠之。
可算了吧。
算命這事情,以後是肯定不碰了。
誰愛信誰信,反正她是絕對絕對不會在相信了。畢竟也太扯淡了些。
那天遇到了劉德驊,然後就說自己會和一個姓劉的、比自己大的人結婚.不知道的人以爲她要嫁給劉德驊呢。
可真是醉了.
當楊蜜和許鑫共同現身機場時,這段戀情基本就等同於坐實了。
當天下午,倆人現身機場的照片就出現在了各大媒體新聞之中,從許鑫護着她的親密摟抱,到同乘一
輛車,雖然沒有采訪到什麼新聞,可是這一幕幾乎就等於已經承認了自己的戀情。
不過還好,楊蜜穿的比較寬鬆,所以暫時沒記者看出來她已經懷孕。而在第二天,《南方週報》的記者便如約而至。
史家衚衕。
當車子拐到了這邊的時候,王敏敏便聽到了開車的攝影師說道:“還真是有錢啊.”
"怎麼了?”
王敏敏不是燕京人,所以對這邊並不太瞭解。就聽司機說道:
“這地方以前住的可都是達官貴族.沒發現這路都比其他地方寬麼?昨天來之前,我還特別找燕京這邊的朋友問了一下。這衚衕裡能有房產的,都是非富即貴.嘖嘖。”
聽到這話,王敏敏點點頭,心裡大概有了數。但這東西肯定不能播出去的。
不然不就等同於告訴別人楊蜜住哪?所以肯定不合適。
略帶遺憾的,她拿起了電話撥通了楊蜜的號碼:
“喂,蜜蜜,我們已經到了嗯.啊,看到了。一輛黑色的沃爾沃?好的。”
掛斷了電話,她一指前方:“就那沃爾沃那。”
很快,車子停穩,王敏敏也看到了親自出門迎接的楊蜜。“王姐。”
楊蜜依舊穿着寬鬆的衣服,笑着擺擺手打了個招呼。“蜜蜜~”
王敏敏同樣笑着擺擺手,接着左右看了看,問道:
“這是你家?”
“我倆的家。”“呃”
獨特的稱呼讓王敏敏有些愕然.
這纔想起來.哦對,人家已經結婚了。嘖
寒暄了幾句,她心裡帶着感慨,等車裡面的同事扛着機器都弄下來後,和楊蜜一起進了院子。
院子裡沒狗。
今天爲了防止崽崽和妞妞驚到人,楊蜜先一步把狗關回了後院。但有人。
穿的並不正式的許鑫衝着他們客氣的打了個招呼:“你們好。又見面了,王記者。”
…
“許導您好,又見面了。”
王敏敏同樣客氣了一聲,接着看到了左右兩側那圍牆已經被扒沒了的院落時,還是免不得一陣驚訝。
下意識的來了一句:“這兩邊的牆”
“搞裝修,要重新規劃設計一下。所以就先拆了。”聽到楊蜜這雲淡風輕的介紹,王敏敏忍不住又來了句:“都是你的?”
“我倆的。”
這下,一羣人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採訪的地點最後就選在了書房。
主要是書房裡那排博古架的各種擺件之類的用作背景,看起來很好看。兩口子也沒什麼意見,接着,工作人員就開始打燈架攝影機找角度。很快,一切準備完畢後,王敏敏拿着本子問道:
“可以開始了麼?”
”嗯。可以呀~.記得把我拍好看點,畢竟我都沒化妝呢。”楊蜜還特別跟攝影師開了個玩笑,算是緩和氣氛。
可這話到了攝影師耳朵裡,卻成爲了自信的代名詞。同時,他在心底也不得不承認
眼前這個小花旦的顏值,確實太能打了。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巔峰的時候。
在加上.似乎最近胖了一些?讓她的臉頰線條感看起來更圓瀾了一些,並且還有着一種.不太好形容的味道。
總之,鏡頭畫面裡的楊蜜確實美的一點毛病都沒有。接着,王敏敏看了一下自己的記事本後,說道:
“許導您好、蜜蜜您好。二位已經結婚了麼?”楊蜜的眼睛瞬間彎成了月牙:
“上來就這麼尖銳嗎?”說着,她點點頭:
“嗯,是的,我們已經結婚了。”
雖然明知道這消息已經屬實,可
是,當楊蜜親口承認時,大傢伙的心頭還是一陣古怪.
說不上來的感覺。
不過好在王敏敏經驗足夠豐富,瞬間拉回了注意力,繼續說道:“在愛爾蘭?”
“對。”
“我聽說那邊的婚姻是合同制,能透露下你們的合約期限是多少麼?”“一百年。”
".一百年?”
王敏敏忍不住反覆確認:“一百年嗎?”
“對,一百年。”楊蜜應了一聲。
這東西沒必要騙人,該多少就是多少。“這一百年不允許離婚,是吧?”
“是的。當然了,要是愛爾蘭肯改法律,那我倆還是能離的。哈哈~”她開了個小玩笑。
不過王敏敏並不覺得好笑,只是覺得無語。法律是說改就改的?
”那能說說你倆是怎麼做出來這個決定的嗎?畢竟,結婚這種大事,應該是你們雙方都深思熟慮之後的結果對吧?”
“對,也不對。”
楊蜜對着鏡頭擺擺手,接着微微坐直了身子:
”是這樣的。關於結婚的念頭,我倆很早就有了大概是去年吧?去年奧運會,他跟我求婚之後,我倆就知道早晚要走這一步。所以從心理層面上,已經做好了步入婚姻殿堂的準備。
…
但.至於什麼時候結婚,其實一直沒考慮的很清楚。它需要一個契機,一個恰到好處的timing~然後在的時候,我們就等到了這個timing~所以.就決定去愛爾蘭領證了。
不過嘛,實際上,這一次雖然承蒙大夥如此關心厚愛,可我想說的是,我倆的手續在1月份的時候,就已經辦完了。但因爲那邊的法律規定,必須有一個90天的公示期。
就是這90天內,任何對於這段婚姻覺得不妥的人都可以提出反對。我倆是等這個90天結束後,這次去是完成了結婚證書的最後一步而已。但實際上,在1月份的時候,我就已經和他領證了。”
”.今年一月份?”
王敏敏吃驚的瞪大了眼睛。楊蜜點點頭:
“對的。”
勉強壓下心中那一絲無語,王敏敏繼續問道:
“那能不能說說從訂婚到結婚你們都經歷了什麼?”聽到這話,楊蜜有些驚訝:
“啊?王姐,您不先問問戀愛嗎?我以爲大家都會比較關心我倆怎麼在一起的故事呢。”
“那是後面的。這次的採訪我們分三個階段,相識、相知、攜手。””這樣啊可以。”
楊蜜點點頭:
“想知道什麼?說吧,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她的態度相當敞亮。
弄的許鑫一陣無語。
不過他也不爭搶,只要不需要他,那就默默在一旁當背板。
“那先來說說訂婚吧,訂婚到結婚這一個階段,你們都經歷了什麼?一路走來,有着怎樣的心路歷程?”
“訂婚這個階段麼”
楊蜜想了想,忽然看了許鑫一眼,接着才說道:“其實,我倆的訂婚和結婚,都很兒戲的。”“兒戲?”
“對。”
楊蜜點點頭,看起來態度很隨意,可她的眼睛卻微微發亮:
“訂婚的時候,是奧運會開幕式結束當晚。我知道他肯定很累,畢竟兩年多的辛苦都在這一晚得到了宣泄嘛。所以爲了防止他回到奧體中心直接就睡,我特意去接的他。他都累的不行了,上了車,就躺副駕駛上了。然後等我把車開到了北辰橋,上了四環時候,他忽然就來了一句:你嫁給我吧.
“你就答應了?”“嗯。”楊蜜應了一聲:
“水到渠成嘛。那一天
我在奧運現場看到了他這兩年多辛苦付出的努力所完成的成果.就那種激動.那種啊,我男朋友竟然這麼優秀的那種."“喜悅?”
聽到王敏敏的總結,她眼眸閃亮着,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用一種後知後覺的喜悅情緒說道:
”對,那種喜悅就像是一把鑰匙一樣。可能在那一瞬間吧,我們倆的心靈是互通的。所以答應他之後,我甚至心裡沒有一點喜悅,就覺得.很自然。自然
而然的就全都答應他了然後他就給我放了首歌還不是情歌。”
“那是什麼?”楊蜜忽然有些嫌棄:
…
“灌籃高手的《直到世界盡頭》."
“包括這次的求婚也是。我倆在,他忽然給我來了一句:咱倆結婚吧。因爲他那會兒剛給他朋友打完電話,聽說了愛爾蘭結婚是沒有離婚的.所以我倆直接就轉道去了愛爾蘭。本來是去旅遊的結果誰成想出去之前我戶口本上還是未婚呢,等回來後變成已婚了.哈哈哈~”
她笑的很是開心。
可是任誰都能感知到這股乍一聽很隨意的求婚應許之中,存在着怎麼樣一種喜悅與信任。
而感受到了這股情緒,王敏敏總結道:
“所以說,關於從訂婚到結婚這個過程.我可以把它總結成“水到渠成”這四個字麼?”
“完全可以。”
楊蜜非常肯定的給出了答案。“那許導呢?”
見一直是楊蜜在說,王敏敏忍不住也問向了一旁的許鑫。總不能您老人家一句話不說吧?
可誰知她問完許鑫就點點頭:“她說的對。”
無了個大語的王敏敏見狀,只好重新問回了楊蜜:“那會不會覺得有些.缺乏浪漫呢?”
“什麼是浪漫呢?”
聽到這話,楊蜜反問了一句。
接着,無需王敏敏回答,她便自顧自的說道:
“我知道可能人和人對浪漫的定義不一樣。有的人可能覺得啊,求婚也好,婚禮也罷,或者訂婚儀式,一定要弄個什麼鮮花鋪路、或者是讓所有親朋好友見證祝福,又或者是搞個多麼多麼浪漫的儀式.我當然也喜歡。說真的,我也覺得這種很浪漫。但是."
忽然,她微微搖頭,指着旁邊的許鑫:“他是個很內向的人。”
別說其他人了,許鑫自己都無語了。
而見大家的表情有些無語,楊蜜趕緊說道:
“真的,你們別不信,他屬於那種臉皮特別薄的那種人。就我實在無法想象,他要真在那種場合下跟我求婚,心裡得多難受不是說那種難受,而是那種不自在,不自然。
所以,我覺得訂婚求婚這些,沒必要必須委屈一方,重要的不是過程多麼多麼浪漫,重要的是跟你訂婚、求婚、結婚的人是他,是他就好。浪漫不見得是剎那的花火,那太短暫了。我更喜歡於平凡處見真知的細水長流。”
說到這,她再一次加重了語氣:
“所以,對我而言,向我求婚的那個人.是他就好。是他,就是這世間最極致的浪漫了!”
包括王敏敏在內。
所有人都是謎一樣的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是隱隱約約的,大家都覺得嘴巴里有些異樣。砸吧砸吧嘴-
嗯!***的甜!
“那許導呢?許導怎麼想呢?”
正沉浸在感動之中的許鑫回過神來.其實他不是說不給面子,不回答。
而是真心覺得妻子說的一點毛病都沒有。
每
一個答案都能戳中他的心坎,壓根多不需要在補充些什麼。所以,面對王敏敏的話語,許鑫給出瞭如出一轍的答案:
“嗯,她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