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天地間至剛至陽的力量在王藤拳頭中爆發出萬丈金光,滾滾氣血恍若真龍昂首,翻騰蜿蜒龍軀,將整個水域都攪得天翻地覆。
拳勁所過之處,怪譎盡皆慘厲尖嚎,卻不過短短數秒時間煙消雲散,一些實力強大的怪譎亦不是被打得幾近神形俱滅,便是被這股熾熱力量灼燒得慘不忍睹。
王藤觀想日曜,精神化爲一輪大日從識海中探出,以肉眼可見的形態置於其後腦。
這是真正的精神凝練到一定程度後,化爲實體,足以干涉現實的絕倫之力。
在數個呼吸間,王藤整個人便生生穿透這直徑長達一公里的怪譎地域。
王藤毫不猶豫地再次返身,精神力量一動,將腳下的一片水域化爲極其堅硬的地面,隨即腳步一踏,人已經在水下生生憑藉勁力爆發而突破音速,掀起驚人水花。
修士能做到的指地成鋼,王藤如今憑藉強橫精神力亦能做到如此程度。
當真如趙子龍手持長槍在長阪坡殺了七進七出,王藤憑藉一雙提拳,揮灑雄渾氣血之力,武道精神加持之下更是讓他爆發出種種滅殺手段,當真是精神配合強悍體內神藏之力讓他一身精力彷彿無窮無盡。
每一拳都能爆發精氣神巔峰一擊,在他強大力量爲後盾,左衝右突之下,整個抱團取暖的怪譎羣迅速分崩離析,驚恐尖叫地四散而逃。
王藤如今也沒能力一拳之下將一方地域掃淨,也沒空收拾那些極其弱小的怪譎,這些弱小的怪譎一旦奔逃四散,儘管如今天地間有極其稀薄的天地元氣,但因爲沒有補充源頭,元氣正在不斷稀薄,和絕靈之地沒啥兩樣。
若是沒有其它際遇,只會得不到補充而被‘餓死’。
起碼在人類社會中,許多從瀚土跑出來的怪譎在發現沒辦法依靠邪詭氣息存活,又吸納不到天地元氣,等死之下只能將目標秒上擁有一身可口血肉的人類。
結果不言而喻,儘管會對人類造成一定的危害,可以一旦被超凡者發現針對,唯一的道路就是死字。
所以王藤的目標便是專門滅殺那些氣息強大的的怪譎,這纔是他的重點目標。
這些實力強大的怪譎都有了一點趨利避害的本能,並不像野獸般的活動,儘管沒有智慧,卻相當狡詐。
一旦奔進人類社會將會造成極大的危害。
王藤當即一拳橫空,砸向一名體型宛若高達五米,渾身長着噁心肉瘤的怪物。
如一輪大日沉入海中,氣血極致運用之下,配合一身渾厚如江河般的真氣,方圓數百米的水域變得滾燙如沸水一般。
這頭體型龐大的怪物甚至只在這拳風壓下,便一身血肉分崩離析,徹底身死而亡。
緊接着至陽屬性真氣涌出,將這些血肉消融乾淨,防止對方有詭異能力可以依靠丁點兒血肉再生。
武道精神掃視之下,短短四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王藤便獵殺近五百頭實力強橫的怪譎。
面對王藤,無論怪譎對方有何種詭異手段,亦或者精神干擾,在精神如一輪大日下悉數被淨化得一乾二淨,根本近不得身。
尤其是那些無形無質,只是精神靈魂存在的怪譎更是悽慘,當看到黑暗水域升起一輪散發萬丈熾烈光芒的大日時。
它和它的小夥伴都驚呆了。
本該是最詭異最難以殺死的一類,在面對王藤第一輪精神日曜照射時,皆是深受重創,而王藤重點打擊對象便是這些詭異難殺的精神怪譎。
畢竟一旦進入人類社會,所掀起的危害要遠遠比有實體的怪譎大,甚至需要一定道行,精通降魔術法的修士才能力敵。
王藤憑藉此才能做到這般橫行無忌,拳壓怪譎。
所以說,武者雖然與修士相比,手段單一,但是一拳之下精氣神三者合一而擊,任你諸般法術,萬般詭異,盡皆消滅而空。
看着這處水域在日曜觀想之下散發出熊熊剛陽之氣將這一片還留存的額惡怨邪詭氣息淨化一空,整整耗費了王藤八個小時左右。
饒是以他如今的實力,都覺得腦袋有些痛。
甩了甩腦袋,王藤再次細緻檢查了一次,確定沒有什麼遺漏後,這才安心上路……啊呸,安心離去。
接下來數月的時間裡,王藤出了每日修行,打磨力極神藏與其相勾連的竅穴之外,便是投入到探尋當中。
連帶着一塊火髓石都被他嚼了個乾淨,要是放在先秦時期,像王藤這般暴殄天物的傢伙絕對會被當時的劫法境修士拿出去車裂的。
實在是太他嗎心疼了,這種火髓石,一顆星球都出不到幾十斤,單單王藤所攜帶的兩枚拳頭大的火髓石,一個有八斤重,一個有六斤重。
王藤估摸着再把那八斤重的火髓石吞下肚子裡,力極神藏恐怕會達到一個新的高度。
力極力極,何爲力極?
力之極致,人體氣血如烘爐,氣血如真龍,甚至收縮之下血氣成丹凝兒不散,待到瞬間爆發時擁有絕倫威力。一身精力無窮無盡,彷彿永動機一般,體魄更是極度強大衍生寶體神光。
在張三丰猜測中,如果一直深入力極神藏打磨的話,如果壽命足夠,完全能做到一拳之下輕易將一處延綿數千公里的山脈移平。
這還不是最終極的力量。
盤坐於一處荒島上的王藤將目光上移,看着滿天繁星。
在天將張賀口中,擁有地仙境界實力的人仙級高手,施展法相之下身若星辰般巨大,一掌壓下足以將一顆有生命的星辰生態圈覆滅。
是的,在無盡歲月前,不單單是瀚土中有生靈居住其中,在這滿天星海中亦有生靈居住。
可惜在第一輪天災時,星辰之上的生靈全滅,一些地仙,天仙境界的散修仙人在那處鋪天蓋地而來的不詳災禍之下,皆是身死。
王藤眼簾低垂,心中驀地想起玄渾石後方那一股心悸的氣息,單單是震動玄渾石,散發的不可名狀的恐怖讓他依舊心有餘悸。
那種在耳邊低聲呢喃,吟唱的魔音彷彿蘊含世間真理想要去追尋,揭開那人類尚未知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