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來勢洶洶的刀光,木正英心中一震,他沒想到白景這個曾經的天才,竟然毫不遜色他那個風頭正盛的弟弟。
“即使是這樣又怎麼樣?不成道胎,你永遠不是我的對手!”
一柄暗紅色的八面鎏金錘出現在他的手中,一錘砸下,似是泰山壓頂,一下子將刀光砸碎。
而後木正英再次一錘砸出,有如天地翻覆的可怕氣勢洶涌而出,又像是流星墜地,快速而又狂暴。
“來的好!”
白景興奮的大喝一聲,他的身影似乎與周圍融爲一體,一念生則刀氣現,周圍十丈之內都成了刀氣形成的洋流。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在白景刀意的引領之下,刀氣化作海嘯一般狂涌而出,浩大而又狂暴,無可阻擋!
轟隆隆!
接連不斷的氣勁炸響之聲不絕於耳,地動山搖,土石塌陷。
溶洞之中不斷的有石塊從洞頂落下來,逼得裡面的人不得不往外撤去。
而鑄造室之中,此刻那冰冷刺骨的寒意如潮水般退去,一聲夾雜着一絲喜悅的刀鳴之聲響起,陽剛的刀氣自生,將覆蓋的土石炸飛,如同紅色琉璃一般的刀身出現在李珏面前。
李珏一伸手,這柄如同無暇美玉雕刻而成的刀自動飛起,落在了他的手中。
“好,雖然與滄浪刀一般模樣,但是性質截然不同,就叫做玉煌好了!”
李珏轉頭看向白河說道:“七叔公,我們出去吧!”
“哈哈哈,我終於鑄出神兵了!”
白河本來置身於鑄造出神兵的喜悅之中,聽到李珏的話立刻反應過來:“好,走吧,用這柄刀將那些來犯的毛賊全部殺了!”
白景與木正英此刻身在半空中不斷的交戰,你來我往,竟然戰成了平手。
交手的餘波不斷落下,在地面落下一道道的溝壑。
“快去幫你大哥!”
白河一見這樣的場景,立刻擔心的喊道。
李珏點點頭,御空而起。
但是一道人影同樣升空而起,擋在了李珏的面前。
“你的對手是我!”
範正渠心中有些打鼓,李珏的戰績他可是很清楚,他擅長的是鑄造,而不是戰鬥,他不認爲自己能比李珏擊殺的人強到哪裡去。
但是此刻他的師兄與白景勢均力敵,一旦讓李珏插手,木正英絕對會迅速敗亡,所以他不得不硬着頭皮擋在李珏面前。
“那就先宰了你!”
此話一出,屍山血海,血流漂櫓的景象蔓延開來,將範正渠籠罩其中,漫天的殺意讓他覺得他下一刻就會斃命。
範正渠知道這只是幻象,但是如果不反擊,幻象就會成爲現實,元神溝通天地,他握手成拳,如同凝聚出一個巨大的熔爐,蒸乾血海,燒燬屍骸。
“吃我一拳!”
洶涌的炎流噴涌而出,如同熔爐傾倒,將人罩在其中。
感受着玉煌刀傳來的暖流,李珏微微一笑,而後一刀斬出,刀光如同水銀瀉地,無孔不入,一刀接着一刀,將炎流斬的支離破碎,而後將範正渠罩入刀光之中。
千刀不盡這一招已經被李珏徹底掌握,而後順勢接上一刀絕空。
李珏與玉煌刀合二爲一,化作霸道無匹的刀光,與那些籠罩範正渠的刀光呼應,當頭斬下。
範正渠望着那無匹的刀光,感受着籠罩周身的刺痛,面色狂變,他已經儘量高估李珏了,卻沒想到他仍然看低了對方的恐怖。
“喝啊!”
一圈紅色的氣勁從範正渠的身上擴散開來,化作一尊熔爐,將他自己護在其中。
當!
有如金鐵交擊的響聲擴散開來,一道裂縫出現在熔爐之上。
範正渠面色一白,全身真氣鼓盪,體外的熔爐滴溜溜的一轉,又恢復了完好。
反震的巨大力量讓李珏倒退幾步,將力量卸去。
“有意思,這烏龜殼不錯!”
李珏對範正渠修煉的功法產生了興趣。
他招式一變,肅殺之氣瀰漫在天地之間,生機與死氣交織在玉煌刀的刀鋒上,周遭的天地似乎都變成了黑白二色,生死合流的恐怖刀光落下!
轟!砰!
熔爐破碎,範正渠直接被斬爲兩半,而後刀勁炸開,他整個人瞬間消失在天地之間。
“現在想跑,晚了!”
又是一道通天徹地的刀光亮起,正在逃跑的胡金傑只覺得身下一涼,他往下一看,竟然已經失去了下半身。
“原來我已經被一刀兩斷了。”
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他眼前一黑,摔落在地,血液噴涌而出,形成一個血泊。
解決這個煩人的蒼蠅,李珏重新將目光投到白景與木正英的交戰之中。
雖然李珏並沒有動手,只是在一旁看着,但這就足以給木正英帶來沉重的壓力,使得他不得不分出一部分心神放在李珏身上,對於這個兇殘的青年感到一絲驚懼。
再加上對於師弟犧牲的狂怒,各種負面情緒開始影響到他的心境。
“跟我交手還敢分心,吃我一刀!”
“不好!”
望着那突破重重錘影而來的雪亮刀光,木正英又驚又怒,只來得及將八面鎏金錘擋在身前。
當!
磅礴的巨力如同海嘯拍岸,將木正英撞了出去,身形不受控制的拋飛出去。
如此機會李珏自然不會放過,擡手一刀斬出,至陽之氣催生太陽真火,至陰之氣誕生太陰真水,兩者交織於刀鋒之上,而後被李珏主動破壞平衡,化作一股洶涌澎湃,流轉不休的陰陽二氣構成的恐怖螺旋刀勁。
“啊!”
八面鎏金錘脫手而出,落在地上砸出一個深坑。
螺旋刀勁從木正英的胸口鑽入,突破重重防禦,攪碎肉體,在他的身體上留下一個臉盆大小的巨大傷口。
嘭!
木正英再也控制不住的身形,直接從天上掉了下去,激起漫天煙塵。
強大而堅韌的生命力竟然讓他還留有一絲生息,他艱難的張張嘴,擠出一絲聲音:“求……你們……放過火……火鼎門。”
李珏冷冷的說道:“每個人都要爲自己的行爲負責,沒有人能例外,當你來了這裡之後,結局已經註定!”